舞会结束的时候已经10点了，薇薇开车和林曦去了市区。 一路上，薇薇看起来心情不好一样，一句话也不说。林曦便想还是到了派对，再问她吧。 林曦没想到，薇薇直接开车开到了一个Nightclub。Club和酒吧是不一样的，林曦有点后怕，之前飘飘然的情绪已经被夜风吹没了。说真的她并没有喝过很多酒，也没有喝醉过，既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以后是什么样子。 可以都已经到这里了，林曦看了看薇薇知道她是不会返回的便只好硬着头皮，拿着假的ID进去了，没想到特别顺利，看守的两个店员就粗粗扫了一样便放她们倆进去了。 一进去里面的音乐比起她们刚刚的舞会还要响上好几分，薇薇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她的朋友。她拉着林曦走进去，在靠吧台的角落找到了她的朋友们。大约有十来个人，他们大部分都是亚洲人，薇薇和其中几个人熟练着说着中文，然后她把林曦介绍给他们，林曦记不住他们的名字也没想要记住，薇薇的朋友们大部分都是男人，只有两个女的。他们大部分都在市区的A大上学。 薇薇的朋友们长得都不大好看，作为在场为数不多的女性，有几人对林曦倒是很是殷勤。林曦摇摇头拒绝了他们给的酒精，她只想去跳舞。 而薇薇倒是一进来便喝了起来，她递给林曦一小杯白兰地，硬要她喝下去。林曦看那个杯子很小，便接了过来。 “像这种酒，要一下子灌下去，不然会觉得喉咙痛。”她自己也拿了一杯说，“来，Cheers。” 林曦和她碰了下酒杯，一口气灌了下去，只觉得不怎么好喝，胃里有种燃烧着的感觉。 这并不是林曦第一次尝试烈酒，但这种一杯尽的喝法她从来没有试过。见林曦并不喜欢，薇薇便递给她一瓶啤酒。啤酒酒精比较低，所以林曦便全喝了下去。 喝了些酒，林曦和薇薇两个人便放开了许多，薇薇抓住了林曦的手将她往舞池里拖去。 舞池里很挤很挤，林曦只觉得有好多男人都试图往她们身上靠，或者试图把手放在她的身上，她觉得有点不舒服，但又想只要没有越界也没什么关系，肩膀或者背这种倒还可以忍受的范围。 薇薇贴紧她，这样那些男人就没有机会骚扰她们。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忽明忽暗的光线下，那种头晕不受控制的感觉便又回到了林曦的身上，但和之前不同的是，现在她的内在的清醒也在渐渐被剥夺。 大概是那一瓶啤酒和那一杯白兰地的问题。林曦现在整个人有点飘飘然，站不稳一样，但还好舞池里很挤还有薇薇抱着自己，她不用担心摔倒。 薇薇看起来像是没醉一样，她只是兴奋地跟着人群，转圈，跳着。而林曦只觉得头晕的，有点没力气的感觉，一不留神她和薇薇交握的双手便被扯散，便被挤出了薇薇的身边。看薇薇的身影消失在人海中，林曦隐约觉得有点后怕的惊慌，但因为酒精的缘故，她迟钝的思维又觉得这也没什么，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已经脱离了肉体一样，现在做任何事情她都不会在意。 “嘭——”这么想着她摇晃着撞到后面人的背上。林曦混乱地转头，道歉。 那个人穿着白色Saint Laurent的t恤，在夜店的灯光下泛着蓝色的荧光，林曦转头的时候他正好转过身子来。站在林曦前面的人猛地后退了一步，她本来就没有力气站稳，又被一推，便软弱无骨地半倒在了那个男人的怀里。 要是平日，林曦可不会做出这有些亲密的举动，她没有交过男友，也甚至从未和男人牵过手，虽然和普通的男性友人拥抱过，但这是她第一次这样靠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林曦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喝醉了，在她抬头朝上看去的时候，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特别好看，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窝，刀削一样的颧骨和反着灯光的浅色眼睛，他看起来很年轻，却不像是林曦那个年纪的男生。他不是中国人，但也不像欧美人，林曦只觉得他和卡莉一样好看，不，是比卡莉还要好看。 林曦贴近他的脸，身体也凑近，眯着眼打量他，“帅哥，你是一半亚洲人吗？” 如果她是清醒着的，她是不会问陌生人这种冒犯的问题。 那个男人皱了皱眉，大约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看着林曦点了点头。 她和他贴得很近，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有种好闻的柑橘一样的味道，并不是那种平常在别的男人身上可以闻到的那种古龙水或者奇怪的体味，他那种好闻的味道她也说不上来。 林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无力地搭在他胸前，试图保持平衡。他的怀里特别暖和，那种温暖的温度让她更加晕乎乎的。她能感觉到他T恤下结实的肌肉，甚至能听到强有力的心跳声。那男人很高，林曦的头顶真好到他下巴。 “噗通、噗通”，不知道是自己的心跳还是他的心跳声音，明明两人之前只剩那件薄薄的衣物，但林曦只是希望更贴近他，在他怀里待得更久一点，直到自己他的气味充满，直到她再也感觉不到自己的温度。 不过对方却不是这么想的，和那些动手动脚的男人不同，对于她的主动投送怀抱，那个男人只是轻轻地扶住了她一边的肩膀，像是想尝试让她站起来，或者想直接推开她。 “……”林曦才不管，她知道这里这么挤他也没办法推开她，见他回答了，便笑了笑，刚打算再和他说些什么，便听见薇薇的声音从自己的背后传来。 “Selina!”手臂上一紧，林曦一下子被薇薇从那男人身上拽了起来，薇薇尖叫道，“我们到中间去。” 她拉着林曦跌跌撞撞地在人群里钻行，林曦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能在一堵堵人墙间穿行，她们一块儿便再也找不到刚刚的那个男人了。 薇薇跳了一会便又拉着林曦出去了，在吧台那里坐下，她这次点了两杯伏特加，林曦拿了其中的一杯，和薇薇碰碰杯。 还是和刚刚一样，“Bottom Up”。薇薇一口气喝掉了手中的酒，重重地把酒杯摔在吧台上，突然开始哭了起来。 林曦吓了一大跳，连忙放下手上的杯子，抱住薇薇，“怎么了？” “你敢相信吗？”薇薇抽泣着，“我今天才知道陈柘原来是有女友的。” “啊？谁啊？那他为什么早不说？早不拒绝你？” “呵，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和他直接说过。”薇薇冷笑了一声，“所以他觉得也没有必要和我说。” “啊？他这样也太过分了吧？”林曦很生气，“他女友谁啊？交往多久了？” “别的学校的，好像是听说有3个月了。” “这么久了，他也不说，就这样吊着你。”林曦愤怒地用酒杯敲了下桌子，“我真想去揍他。” “呵，他女朋友明明也没那么好看。”薇薇给林曦看她从Ins翻出的照片，很普通的但是很乖巧中国的女孩，长得不是很惊艳，但也不难看，不过和薇薇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怪不得陈柘不喜欢薇薇，类型不一样。 “恩，感觉很普通啊。” 林曦从来没见过薇薇哭，在她印象中薇薇一直酷酷的，什么都不在意一样。 “对啊？”薇薇噘着嘴，拿起林曦没有喝完的伏特加喝掉。 “薇薇，你少喝点了。”林曦有点担心她这么混酒的喝法。 “不，今天你陪我喝，下次你失恋了，我陪你喝。”薇薇又递给她一杯伏特加。 林曦见她这么说了，只好继续接着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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