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辗转过一个月，南阳城东府邸雪儿依旧是一袭雪白衣裳在门口等待赵羽。眼眸子突然雪亮起来，指着姗姗来迟的赵羽。一脸无奈语道：“爹，好慢！” 赵羽俯身轻语，“对不起，青儿咱们走吧。今日想吃什么，咱们去吃。”语毕，抱起雪儿踱步出门。 雪儿撒娇般搂着其脖间，“都可以！” 熙熙攘攘的街上，小七跟随于自家公子身旁。“我的大小姐，您别乱跑。行不行。” 雪儿停下脚步，竖着耳朵。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赵羽无奈望着她，“别了吧。人家还做生意呢。” 雪儿一本正经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只见小七手中端着一大些的南阳城的陶瓷小玩意。“您和小姐下回能不能别玩置圈？” 赵羽无视自家随扈，“青儿，进步许多。” 雪儿撅着小嘴，“可是还是输给爹了。吃饭去啦！我饿了。” “国主三日后就到南阳。” 雪儿听言笑容顿时僵住，默默敛起笑容。只是长哦一声。 赵羽有些出乎意料，双手抱起行走的雪儿。轻声细语道：“怎么啦？” “做你的女儿，比国主的女儿好很多很多……” 赵羽戏谑，“你不可以做我的女儿，如果做了我的女儿，景皓怎么办？景皓不喜欢有妹妹的。” 雪儿并未露出笑意，低语道：“让他滚回……长安……”连忙止语快速转语，“我肚子饿了，吃饭去……” 赵羽严父般教训了雪儿，“你这样不对的，回府吃！” 两人整整呕了两天的气在南阳城东府邸，。于最后一天的夜里，雪儿做了满桌的佳肴请了赵羽一人。 偌大的房间内独有两人，雪儿扯了扯赵羽的衣裳，低语道：“对不起……做了一桌子东西赔礼，您别生气。” 赵羽望着眼前的诚实认错的雪儿，心不由软了。俯身语道：“明日国主到南阳，你不可以说那种话会很伤人的。” “我并没打算明日去看他……他又不会带我去长安……” 虽是意料之中，赵羽听闻也是惊愕。“你知道些什么了？” 雪儿冷冷回应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绝对不会带我回王宫！” “只要您想听，我都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 “我不想听！”语毕，雪儿踱步愤愤不平坐在软榻之上。 赵羽踱步于身旁俯身，“我知道都是气话，你心里其实很想见国主。要不就不会每次暗暗给我那些东西。见了面后，如果你还是不想见到国主，就来我这里。” 雪儿被说中其心意，默默低头。“谢谢……以后还要辛苦您……跟……我……向……”抿了抿嘴唇，“他……说声……谢谢……”双眸渐渐红了起来，泪珠不禁落地。 赵羽轻抬起手指，抹去其眼角处的泪。有些心疼。“你会回长安的……” 雪儿轻摇了摇头，“我回不了长安了，因为司马雪儿……需要在皇陵……” “我们会想办法……会有办法……”赵羽轻拢着雪儿，拍了拍后背。哽咽语道：“没事的……有爹在，谁都伤害不了你。” 雪儿微微苦笑，“汤快冷了，吃饭吧。爹……” 赵羽微微一笑，顺手抱起她放于椅上。“哭起来都不好看了。” 两人一顿饱食后，雪儿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拿起酒杯，“我敬您……最后一天的爹。” 赵羽拿过酒杯，“你不可以喝酒，替你喝了。”一饮而尽，又饮了桌上剩下的一杯酒。忽然感到双眸无神，昏昏噩噩倒在桌上。 雪儿回首，望见木门旁倚靠着一袭黑衣。 “走吧……” 雪儿怔了怔，“他真的很好，或许我可以跟着他……” “他也不会带你回长安，只会带你回江南……他不可能一辈子陪着你。”提醒语道：“他的妻子在长安。明日他就来了，如果不出意外天亮之前到南阳城。” “他还是爱我的……他会带回家的……” 黑衣望着纹丝不动的雪儿，不由叹气。拿起墨笔与素纸书写一行字，“赌一把了。” 雪儿点了点头，欢喜斜眸桌子上。八月一日南阳郊外申时见。一定回来接我回家。 一缕微风吹动墨发，转身前往床上拿了一件外衣。黑衣迅速拿起墨笔，为某个字添上两笔。 雪儿将外衣披在赵羽身上，抽出怀中的藏匿已久的信和拿起那张晾干的纸条。将信和纸条放在桌上，将纸条压在信下面。斟满了一杯酒，将酒杯压在信的一角。轻声细语语道：“赵羽爹爹，晚安！下回见，或者明日再见！”而后随着黑衣消失在黑夜之中。 辰时南阳城门两道站满了官员，望见浩浩荡荡的队伍入了南阳城。而南阳城东府邸苏醒的赵羽，疯了似在府邸搜索。 谢谢这些天的照顾，您对我的好我铭记在心里。替我同他说谢谢那八年来给的爱，那个叫司马雪儿，已经死了。他同母后再去要一个女儿…… 衣服放在格子上，没事多去天山看景皓哥哥…… 青儿留 一遍寻找后，赵羽失落地瘫坐于房口前。两行清泪落地，拿起腰间的一个小铃铛。青儿…… “当我爹，可不可以……” “爹，我做的小铃铛送您。” “好好看！花灯呦！爹！” “好看，下回咱们还来。青儿。” “公子，小五接错人。那不是公主……” “我回不了长安了，因为司马雪儿……需要在皇陵……”无数记忆霎时间涌入脑海里。良久之后，失魂般起身前往南阳府衙。 南阳城府衙各个地方挨个参见，玉龙并无仔细听其言语，只是简单敷衍了几句。 “忠义侯赵羽呢？” “启禀国主，应该在陪他的小千金……” “千金？什么千金？” “两个月前侯爷带了一个差不多十三四岁的丫头，说是他的义女。整日若无其事便带她到处游玩，听说前几日不知因何事呕着气……” 他说的是雪儿吧，嘴角不由闪过一抹笑意。“好了，如若无事都下去吧！赵羽若到了，就告诉本王。”语刚落，赵羽便来到了。 “臣南阳巡抚赵羽参见国主……万福……臣来迟……请国主宽恕……”赵羽语得异常低沉。 玉龙挥袖示意众人退却，“起身，赵羽留下其他人出去。” 众人一退却出房瞬间，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小羽！雪儿跟你在一起是不是！” “是，在一起生活了两个月。” “人在哪里！” “南阳城东臣的另一府邸。” 玉龙满脸笑意语道：“带本王去见她！”而后赵羽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般浇落在激动喜悦的心。“昨晚她留书走了……” “她为什么要走，她不知道本王要来接她吗！” “她知道您要来……她让臣代她跟您说声谢谢……”而后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呈给玉龙。 玉龙简单阅过，失魂般坐在椅子上。 ――替我代他说声谢谢那八年来给的爱，那个叫司马雪儿的女儿，已经死了。他同母后再去要一个女儿。 有第二个的女儿，就可以渐渐忘记原本拥有的。毕竟我从未带给过他任何光彩，我是个麻烦、累赘、负担…… 剩下大多是写给赵羽的。最后谢谢赵羽爹爹…… 干笑几声一滴清泪滑过脸颊，“只要她活着，什么都好……小羽，你才是她想要的父亲。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臣同她生活了两个月，她表面上一直不在乎的样子……或者不想给您添麻烦，好几次臣试探性问了几句。大多时候都是一笑不语……”语中的时候有些哽咽。赵羽垂眸，眼神有些犹豫不决。而后还是伸出手拿出那张纸条递给玉龙。“这应该是给您……” 玉龙抬高眼底，接过纸条。八月三日南阳郊外申时见。心中不由有一丝欢喜。问道：“她现在……怎么样？长高多少？” 赵羽用比划一下，微含笑语道：“侧脸长的有些像珊珊，睡觉的时候不会再踢被子了。她还会做饭、洗衣服、缝衣服。打扫屋子……” “会的真多，还会耍小性子吗？小羽。” 赵羽微了微点头，“还会向臣撒娇，经常扯着臣的衣裳撒娇。喜欢让臣勾她的鼻翼。” 玉龙心中有些释怀，“看来她挺喜欢你，除我她不会让任何人勾她的小鼻子。连珊珊都不能勾她的鼻子。” “国主，公主心里有您的。只是她不懂怎么表达。” “带我去你南阳城东那个府邸……”玉龙十分低沉语道。 赵羽应和。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