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白溪一把砍断勾着说‘白葡萄酒’的人的绳子,毫不犹豫地跑去接另外一边的人。她接地稳稳当当,怀里掉下来的人果然有温度有笑容,像是知道她不会错一样。 另外那个是借着地下光线投影的影像,在凌白溪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它就消失了。时言拍拍身上的灰,笑嘻嘻的盯着凌白溪。 “没心没肺的,小心点别又被别人捉了去。”她的关心太过明显,时言都忍不住凑近,在她耳边低声却认真地回答。 “就算再被带走,你也不会认错人。你最喜欢的日子是白色情人节,你最爱吃的是DIY手工蛋糕,你最喜欢的小奶狗是柯基,你最爱的人是…”我。 时言霎时止住了口,他刚才还眉眼带笑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紧张。他微微抬眼瞟了瞟凌白溪不算友好的神色,轻轻抿着嘴角眉头微皱。 “嘘。有声音。”凌白溪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别说话,那一脸紧张的样子让时言悬着的心微妙地晃了晃,这都没听见,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凌白溪没听他刚才的表白了,这四周的吐丝声此起彼伏,他们分明是进了蛇窝!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难怪凌白溪没注意他在耳边的低语,可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活着出去。 凌白溪微微后退,她想带着时言从原来的路退回去,可一退他们就看到后面早就被一条巨蟒堵住了。它猩红的眼睛在地下发光,唯一的光芒却是嗜血的残忍。 喉结动了动,时言吞了吞口水,他想了半天觉得不对就立刻又抬起头。这些蛇的花纹种类重量都不同,更有些像变异了一样恨不得长出腿来,这些东西很奇怪。 “假的。”时言猛的得出结论,一把拉住凌白溪,“别怕它,我们走。” “你确定?”凌白溪紧握住时言的手心,郑重地对他说。 “我从不骗你。” 凌白溪点点头,和他两人阔步走向前去。他们越走身边的蛇就越少,就算身边的吐丝声越来越密集,可一点都不吓人了。 终于两人出了地下训练基地,一路没说话的两人相视一笑。 “诶,你刚才是不是有话对我说?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这回你说,我听着。”凌白溪给时言和自己的手心里擦了擦汗,又笑着看着他的眼睛,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我…”时言贪恋这样的眼神,他轻轻摇了摇头,“我说凌将军,很温柔。” “那当然了!”她摸摸时言的头发像搓胖球的毛一样,“因为你也很温柔。和我说说你怎么看出那是全息投影的?” “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 两人一边贫着一边出去,边互相探讨怎么怎么才能扛过抗压测验。 / 沙漠,烈日炎炎。 骄阳似火,空气中的温度都能烤熟鸡蛋,行走在慢慢黄沙之中人都要觉得被烘干了,恨不得自己变成一株仙人掌,青翠欲滴,鲜嫩多汁。 至少在薇尔眼中是这样。 她眼巴巴地看着奇形怪状的仙人掌,口水都分泌完了。身边的麦粒也不停地出汗,他的衣服都被晒了又湿湿了又晒。 “真讨厌,这鬼地方真坑人,咱们退出吧!”在麦粒第五十六次提出申请退出的时候薇尔终于怒了。 “不退!斯莱特要是知道我是自己退的,得怎么笑我啊!” “死鸭子嘴硬。”麦粒吁声叹气地劝降,他细皮嫩肉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非常非常排斥这折磨人的沙漠地形。可这还是自己抽的,还是答应了薇尔的,他这做长辈的总不好真的退出。 说长道短的,麦粒这白嫩的皮肤让薇尔可算盯了好多回。直把麦粒盯得发毛,他娇笑着后退,“薇尔,你,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可是被标记了的。” 薇尔白眼翻了过去,她都不愿意和麦粒扯这种事,只是往前面走着。这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温度可算降下来了,两人多到小沙丘背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薇尔的衣服的材质可以对应这样的温度,只是再冷一点可就难说了。麦粒很是散漫地倒地不动,薇尔只得去找柴火来取暖。 夜晚很冷,冷的薇尔瑟瑟发抖,她裹紧衣服,吸了吸鼻涕,却还是一声不吭。麦粒可比她会享受多了,他准备的衣服完全可以抵御严寒,眼下一副大爷样子躺得舒舒服服。 “你这丫头,真是和小时候判若两人。”麦粒那时候为薇尔治病,看的真真得那个霸着斯莱特不放手的小女孩,还有怕他打针治病怕得躲到斯莱特怀里的女孩,这时候还能照顾自己了,虽然她这现在的模样仍然像小花猫。 “得了吧您嘞。”薇尔看着这么多年依旧年轻好看的麦粒,砸吧砸吧嘴,“谁把你宠得这么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 麦粒靠近她,露出迷人的微笑,“贵人。” “那你呢?斯莱特宠你这么多年,你还不是无法无天?”麦粒撇撇嘴,很不满意他被一个小丫头数落。反正在他眼里,他俩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两。 薇尔打了个哆嗦,气呼呼地反驳他,“他宠我?你是不是傻!” 被喷了些许唾沫星子的麦粒没眼看薇尔,连斯莱特都不急,他也不急着说话。“那你为什么想抓他,他怎么着也救了你。” “因为只有他落在我手上才能活着!他做的那些事谁抓都能弄死他,只有我抓才能帮他。” 麦粒瞪大眼睛,嘴角上扬,似乎听到了意料之外的时候见解。不过随即又恢复那副混吃等死的样子,砸吧砸吧嘴,吐出两个字---- “呵,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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