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戴小娜重新坐回沙发上,蒋辉撩起她的裤脚,发现了她脚跟处的异样。 蒋辉拧了眉,神情有那么一丝责备,“冻伤了,怎么不早说,我刚才下去吃饭,可以帮你买个冻疮膏呀!” 听了此言,戴小娜真是痛在身,暖在心。“没想到会肿起来,以为用热水暖一下就好了。” 蒋辉顿时抬起头来,一脸凝重,“你还用热水烫了?” 戴小娜不知此言何意,无辜的嘀咕,“不是特别热的水,只是洗澡时,用稍热的水冲了冲。” 蒋辉长舒了一口气,起身,穿外套….. 戴小娜仰着头问他,“你干嘛去?” 蒋辉一边穿鞋,一边叮嘱说,“你快回床上躺着吧,把脚放被子里,如果脚觉得痒或麻,千万不要抓也不用搓。我去给你买个药膏,很快回来。” 戴小娜含羞低头,好是难为情的样子,“不用这么紧张吧,没事的。” 蒋辉已经开了房门,语气坚定,“我很快回来。” 戴小娜满心欢喜的,一路跳着回到卧室,一下子扑到软软的床上,抱着被子幸福的一塌糊涂,自言自语,“真是老天开眼了,终于碰上一个靠谱的,还那么体贴,真是人品大爆炸呀。” 想到他临出门留下那句,“回床上等我……” 戴小娜钻进被子里,蒙着被子偷笑,却又一时害羞起来,于是下床打开吧台边的小冰箱,找出一瓶汽泡酒,定定神,压压惊。 一瓶酒下肚,抱着被子呈花痴状,想像着瘦高帅买药回来后的种种…….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神奇的睡着了。 ……. 待到第二天一早雄鸡一叫天下白的时候,戴小娜才睡醒,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一瓶汽泡酒就让自己人事不醒的睡过去了,拎起还摆在床头柜上的酒瓶,仔细打量了翻,的确只有4度呀。再看酒瓶边上多了一管药膏,够到手里,的确是冻疮膏。 掀了被子下床,才发现自己的脚上有干涩的药膏的痕迹,她耸肩偷笑,整了整头发,便朝客厅走去。可瘦高帅却没了影,沙发上的靠垫摆得整整齐齐,茶几上的杂志也排好了队,用过的茶杯已经收到了茶水吧的桌子上。 瘦高帅的人消失了,他的行李也不见了……. 戴小娜绝望了,一边拍着自己的脑袋懊恼着昨晚不争气的睡着了,一边后悔昨天竟然没有留下瘦高帅的电话号码。如此机缘,竟让自己白白给错过了。 一屁股跌坐到沙发里,却峰回路转的发现茶几上的烟灰缸下面压了一张字条。拿起来仔细端详,酒店的便笺纸,不大,小小一张,写了两行简短的话。 “Diana,昨晚我回来时,你已经睡着了,帮你买了药膏和雪地靴,鞋子的码可能会大些,但冻伤的脚尽量穿得宽松些,有利于血液循环。今早我搭早班机,先告辞了,房费已付。” 戴小娜扯着这张字条,竟把嘴唇都咬紫了,写这么多没用的,怎么不留个电话呀?她把纸条扯来扯去,心里没个着落,无意间瞥见了房间门口处的一双崭新的雪地靴,她走近前去,弯腰拎起来。 深咖啡色的简单款式,质地倒是很不错,伸进脚去试了试,果然大了一码,但却十分舒适,最关键的是暖意瞬间从脚趾传到头顶。 从这一刻起,戴小娜任性的认定瘦高帅先生对她是有意的,否则何苦和她share房间,何苦冰天雪地的跑出去帮她买药,还体贴地帮她买了温暖牌的鞋子。于是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到他。当然也许他有女朋友,也许他已有家室,但戴小娜不亲眼见到,就是不死心。 接下来,她查了日程表,按即定的时间洗漱、更衣、化妆、收拾行李、退房、去机场…… 一路上,她问了酒店的前台小姐,能否给他预定这个房间的蒋先生的联络电话,当然是被礼貌的拒绝了。然后在去机场的出租汽车上,她给机场项目的张总打了通电话,先是寒暄几句,然后便直接了当地问昨天在工地遇到的那位先生,可否可以给到他的电话。 张总听了此言,先是笑了笑,然后便反问起来,“要他的电话,为啥呀?” 戴小娜委婉地回复,“昨天回去时搭了他的车,得知他也是上海来的,所以想回到上海请他吃个饭,感谢一下。” 张总又是一串大笑,“你当时怎么不找他本人要电话?” 不等戴小娜解释,张总又补充一句,“是不是人家不给呀?” 戴小娜不懂他的意思,“什么?” 张总却神秘地反问,“你们公司是不是想让你当商业间谍呀?明知是同行,人家能给你电话吗?” 戴小娜惊得下巴快掉了,“同行?” 张总草草的收了线,“话点到为止了,再说多了,我也要犯忌讳了。” 戴小娜一下子气涌丹田,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被噎死。 心中反复回顾着他和自己相处的片断,名片我给了,公司我介绍了,产品我说了,价格也谈了,竟标的PPT都给他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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