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个储蓄罐,你投入的每一分努力,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回馈于你。而你所要做的,就是每天多努力一点点。请相信,别人拥有的,不必羡慕,只要努力,时间都会给你。 同事朋友眼中的戴小娜,一切顺风顺水,春风得意,加薪晋爵,她已经拥有了所有女人想要的一切,美中不足也就是身边少了一个男人。 可戴小娜想的却是,销售运营总监这个头衔听上去不错,位高权重,又很接地气,但外国人的公司怎么会让一个中国人做决策层的职位,无论怎样也就是个打工的,运营吗,无非就是日常工作。戴小娜虽然不是什么野心家,但她清楚的知道,外企就是个养小不养老的地方,30岁正是职业生涯的好时候,人家就挑这个年纪的人用,中年一到谁还会重用你,外企真不是福利机构,不会负责给你养老的。于是,戴小娜联合了一位业内的师兄,开了一家工程机械技术服务咨询公司,师兄的强项是技术,而戴小娜自然就是销售,二人珠联璧合,很快小公司便步入了正轨,在业内获得了很高的评价和不菲的收入。 戴小娜的日常已经全部被工作和兼职占得满满的,她不是在开会,便是在去开会的路上,不是在客户那,就是在去拜访客户的路上,不是在工地,肯定是在去工地的路上。总之,她已经不得半刻闲。但戴小娜的内心世界呢?只有她自己知道,空虚至极。她真的十分感谢忙碌的工作帮她忘记难过,更没有时间去伤心。 这日,又是一个阴郁的天气,细密的小雨下了整整一天,虽然戴小娜办公室的空调开足了马力,但她那受过伤的脚踝还是不断用酸痛提醒她,这里有过伤呢。戴小娜站起身,一拐一拐的忍痛走到衣架边,拎了自己的大衣,回到座位盖到双腿上,又用手来回揉搓那脚踝的伤处。 无济于事。正如她的伤心事永远也忘不掉,好不了。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打断了戴小娜的思绪,门口来人是戴小娜的秘书,她已经和戴小娜共事五六年,十分了解这位戴小姐的脾气,把她的脉也是十分准确。秘书笑盈盈的进了门,递给她一对暖宝贴,“把这个贴上吧,应该会舒服点。” 戴小娜苦笑着接了过来,撕开包装袋,找准位置贴了上去。秘书又递给她一封快递,“保险公司寄给你的,不知道是什么,一会儿你看看。” 戴小娜只顾得弄那个暖贴,并没有伸手去接快递,而是问了声“哪家保险公司寄来的的?”。小秘书看了快递单回复,“这家保险公司跟我们公司没有合作关系,是不是你自己投的什么保险呀?”。戴小娜头也没抬的回复,“我哪有那个闲空买保险?估计是宣传手册吧,你帮我拆开看看吧。”小秘书得令麻利的撕开快递信封,取出一份文件,但立即她又拧起眉头,读出这么几个字,“理赔确认单”。 戴小娜听到这儿,抬起头,坐正了身子,接过那文件,但文件上赫然出现的几个字,却惊得她魂飞魄散。此时,小秘书已经识趣的悄悄退出了办公室。 戴小娜盯着那张文件久久,然后一下子站起来顾不得脚上的痛,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她不能相信那文件上写的是真的。 保险人:蒋辉 险种:重疾身故 保险受益人:戴小娜 理赔金额:人民币60万元 戴小娜没有伤心,因为她根本不相信这份文件所写的内容是真实的,她仍在跨步,且频率极快,自言自语,“他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就算他真是去世了,受益人怎么可能是我?一个非亲非故的人?他躲我还来不及呢……” 这样的几个问题,一遍遍的在她的脑海里重复着,而她的脚步似乎也没办法停下来,直到她受伤的脚踝发出抗议,一阵刺骨的疼让她跌坐在地上,无法起身,她才安静下来。幸好刚才她贴暖宝时放下了百叶帘,否则这样失态的样子,真要把外面的同事吓到了。 戴小娜半跪在地上,蹭到办公桌前,用手够到那份理赔文件,颤抖着把文件拿到眼前,再一次仔细的读着。重疾身故的确认时间是半年以前,距离他摔伤后发现腰椎处的肿瘤也恰是半年时间,投保方是蒋辉工作的公司,受益人是自己的名字,还附有身份证号码和银行信息。 戴小娜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使出全力捂住自己的嘴,痛哭起来。 重疾身故…… 戴小娜曾经在无数个夜里推敲着她和蒋辉分开的理由,想像着她会有一天能和蒋辉和好如初。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重疾身故”这四个字竟是真相。 戴小娜不甘心,她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给蒋辉打电话,电话很快便转入语音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不死心,继续给蒋辉工作的公司打电话。电话很快便接通了,她的声音抖的历害,但她还是尽可能的把事情描述得清楚,从保险理赔单开始讲起,问了蒋辉的情况….. 公司的员工回复得很含糊,“蒋工一年前就离职了,保险理赔手续应该是他个人处理的,我们只帮员工投保,之后的手续没有参与,所以不知情。”最后,戴小娜还是找公司的人要到蒋辉家中的电话,才算罢休。 戴小娜紧接着拨通了蒋辉家中的电话,她颤抖着喂了一声,电话那头似乎是家中的阿姨,大嗓门的问,“请问找哪位?” 戴小娜紧了紧喉咙,一字一句的说出,“请问蒋辉在吗?” 阿姨大咧的回话,“他不在了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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