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个人有多难从一段感情中走出来呢 我尝试过很多方法,把窗帘都拉上用睡觉来逃避现实中的空虚;深夜买醉,一瓶瓶的酒精下肚换来痛彻心扉的哭泣和第二天头痛欲裂的难受;呼朋唤友,逛街喝茶看电影,却在独自回家的路上心里不住的凄凉。 我有认真的思考过,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散就散,我也努力的想挽回过,可是现实的鸿沟横亘在两个人中间,你未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越出规矩对不起你,只是缘分这个东西不够你我再走,成全的了牵手,成全不了白头。 两个人都没有错,那怎么改呢,不改关系破碎了怎么挽回呢? 这个世界上多难解决的事都是会被解决的,而令人难过的是没法解决的问题。 我知道你也放不开我,我知道我心中仍有你的位置,只是世界一直在走,时间不曾停留,日子总是要过的。 人总是要活的。 …… 我看着头顶悬了纱帐的雕花檀木床,再感受了一下一看就是我好几个月工资的什么江苏苏州东南西北缎面被,呼吸之间都带了一种淡淡的香味,闻之心神俱静。 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忽然有些释然。 释然之后就是内心无法压抑的狂喜 我曾想在上一世十丈软红中带着江湖气做了个爽快的女孩子,却在青春正年华的时候无可自拔的爱上一个少年。我用了三年的款款深情打碎他貌似冷漠的伪装与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又在他少年心性不定可能有两意的时候利落洒脱的与之分开,报了与家乡相隔两千余公里外的大学。却不曾想一个假期的时间让他看清他早已把我放在了心里,然后又开始了甜蜜又痛苦的四年异地恋。却不想到最后还是和平分手。各种原因不愿多述,感情这回事,一言二语解释不清。 我曾把他当成世界,大一刚刚复合的冬天偷偷的瞒着父母买了机票回去和他在一起过了三天,褪去一身青涩。在他拿着跑了近十分钟在大雪纷飞中带回来南方没有的糖葫芦进屋时候,我从床上一跃而下抱着这个男孩子发自内心的说“你就是我的意义,我又把你找回来了” 我不骗人的。 分开之后的每一天过的都是没有意义的日子,每一天都在消磨时间逃避清醒着面对世界,看着好像一切早已风轻云淡,只是每每夜半时分是什么在心上细细的啃噬,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终于在某一天眼睛一闭没睁开我就死了。 我后悔了。 在一片混沌和黑暗虚无之中我微不可闻的吸了口气然后冲破胸腔 老子他妈的后悔了我他吗还没活够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啊!九子那条傻狗的狗粮快吃完了还没人给喂呢!矫情个啥啊矫情死了吧!!! 然后我可能是因为死了灵魂太轻了我这一吸气一喊气流就这么一摩擦空气把我就这么推了出去 就在我高速飞行的过程中飞的鼻涕眼泪可能如果我不是灵魂都应该甩出去二百里的时候,有一个人拉住了我,把我托了起来,同时一个女人低沉却干净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我已替你在这里活了十七年,到你了” 就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这个声音高高举起然后用力的向下的摔了下去 然后我再一睁眼就在这了 一脚蹬开被子坐了起来,入眼可见的古风古色的装修风格,各种各样的装饰。 看来我又活了 而且穿了 激动的我能感受到血脉膨张到耳朵发热脸颊发烧心脏蹦的跟打鼓似的手也有些微微的颤抖,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但是我冷静下来之后发现自己有点心塞 因为我根据我看的各种小说设想了一下了一下我美好的未来,我就发现我的未来可能一片漆黑 上一世高中学理,大学从北方跑到南方在某医学院里学的近医专业,说是新兴专业但都毕业了刚有点起色还没等多有起色我就咽气了。家境一般,自己又不爱好学习,这屋子里啥玉啊啥杯子啊我只能知道它是干啥的,见多识广是没有了,一技之长也没有。 成不了风度翩翩雌雄莫辨的江湖浪子,做不了腹有诗书琴棋书画的深闺小姐,更别说啥一身武艺本领高超英姿飒爽的花木兰。不会经纶谋算,不懂奇门遁甲,上不了庙宇下不了市井,走不了政行不了商。 … 那我在古代活个屁啊 短暂的想再死一次重新来过之后清醒了一点 我这种死过一次的人当然明白能活一天是一天。 穿上鞋袜下床活动了下筋骨,看来上一辈子那个不爱吃饭又因为嗜睡贫血虚的不行的身体已经和我永别了,这个身体的感受只有刚刚睡醒精神充沛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了。 一时间刚刚被自己上一世的无能打击后冷静下去的心血又澎湃了起来 人呐,可以没钱,但是一定要有一个好身体,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 一看这体格就是干大事的人! “王爷您醒没!宫中派人来送这个月的俸禄了,还有上次宫宴陛下许你的齐大师的真迹送来了,等您去接呢!” 我闻声回头看向大大咧咧推开门走进来的一个颇为…壮实的女人 刚刚对自己体魄很是满意的微笑凝固在脸上。 这他妈是啥玩意???这是女人啊???这分明就是一车轴汉子衣服一脱手拎俩菜刀就可以去卖猪肉了! 虽说如此我还是面对强壮的恶势力绝不低头,弱弱的提出我的疑问 “…你就这么进我屋子不太好吧” 话音未落我却脑中空白一片,这声音在颅腔内炸起的一瞬间头皮发麻,分明就是那时虚无之中那个女人的声音,而现在却由我的口中说出 什么叫到我了,什么叫替我活了十七年 脑子里已经听到短路的时候电流刺啦刺啦的声音 然后我呆滞了好一会终于放弃思考 面无表情生无可恋的把自己摔在了厅堂中的太师椅上毫无姿态可言的来了个葛优摊,望着门外春意盎然的景色毫不留情的腹诽这个太师椅的雕花仿佛和床是配套的可能当时搞活动买床送桌椅三件套 那女人嘿嘿一笑一屁股就坐在了旁边的另一个椅子上,轻车熟路的摸起桌子上的茶壶给我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向我一敬 “小王爷莫怪洪谦,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喊你起来接景轩帝的赏赐了,以茶代酒为赔罪” 说罢也不等我回应将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用袖子随性的擦了一下嘴边的水 “你私闯民宅也不知道几个脑子够掉的” 我小声嘟囔了一句,左手托起碗托,右手食指和中指捻起茶盖,拨了三下,端了起来轻轻的吹了一下 草,凉茶 怪不得她一饮而尽 将茶碗没好气的放在桌子上,瞄了一眼笑眯眯的洪谦 “本将军的脑袋可没那么好掉,放心吧小王爷,你还能受着好几次由本将军亲自护送的赏赐呢。”说着洪谦向门外用她中气十足的声音喊了句“来人啊,伺候你们王爷梳洗!” 接下来的事情有点超过了我的认知和我的接受能力 一排穿着青色衣裳挽着发髻肤若白雪唇红齿白的少年端着一个个红漆木托盘鱼贯而入,托盘上有衣物有洗漱盆盂,在进来后就齐齐的分成两排,屈膝俯首 “给王爷请安,给将军请安” 清一水,八个,阴柔清秀的,少年 我大脑和身体统统的呈僵直状态的时候 洪谦在旁边颇为惋惜的说了一句 “你也老大不小了,眼看还有两年加冠了,府上这么多容貌出众的侍童,你正君不纳也就算了,你不觉得后院很空吗?” 脑中忽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侍童?正君?女王爷?女将军? 我当时脑子太阳穴的神经跳了一下 我懂了 我穿的不是古代 我穿的是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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