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当然不止有放纵,可是当我将上身为着寸缕的路一行压在身下的时候,脑子里就真的只剩下放纵 将头直接埋在他的颈间轻轻的舔舐了一下,又撑起身来,一个吻落在他的额头上,细碎的头发扎的嘴巴有些痛却不舍离开他,抬起脸视线向下流连梦里无限出现的薄唇如今就在我眼前,呵气如兰,于是一只手勾起他的下颚慢慢的俯下身。 快要触碰上的时候,我停住了 轻声笑出声 不知道是满意他一点反抗的动作也没有,还是想笑自己的可怜。 他没有一点反抗的动作,任由我吻他,只是睁着眼睛望着我,眼里的冷静让我的心也渐渐的冷了下去。 我坐了起来捞起地上的衣衫仔细的给他穿好,他依然一言不发没有拒绝也没有其他感情,任由他与我“以诚相待”又任由我给他慢慢地穿好衣裳。 我扯出来一个笑容,只是里面多少苦涩的意味毁了这个本来洒脱的笑。 “你这是被我看光了啊,不需要本王负责吗?” “王爷救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那你没有阻止我动作是因为我救了你?!还是因为我是王爷??假如我没有停下来呢??我没停下来你失了贞洁你也不嫁给我吗??” 我有些失控的将他一把按在了床上,脊背和床板发出咚的一声 他只是看着我 月光流转在他脸上,万籁俱寂 我忽然有点发慌,心里开始了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看着我忽然弯了眼睛绽了一个笑容 “托王爷鸿福,我要成亲了” 等我大病初愈踏出门槛的时候,夏日的阳光的耿直让我许久没见阳光的我有些接受无能。 洪谦大大咧咧把我又推回了屋子里,我只好顺势坐在太师椅上,却没再葛优摊。 给洪谦倒了杯茶示意他坐下 洪谦依旧嘿嘿一笑将凉茶一饮而尽,一脸兴奋的敲着桌子跟我说“王爷我跟你说,你真是神了,昨天探子来报,青山那帮土匪果然会和老柳婆子的小女儿勾搭起来了” 我啜了一口凉茶,觉得有些苦涩无味,便喊齐九换壶热的来,再拿些吃食垫垫肚子 那老柳婆子是望江楼的老板,望江楼位于西街,与城门最近,各处出城进城者多有停留,信息鱼龙混杂,若是有心在这里留意消息,自然多的是谁家什么时间打哪进出货物的消息,虽比不上奉京中心那些大酒楼来的齐全,但胜在三教九流消息全面,比起大酒楼那些动辄皇亲贵胄东厂大臣,在这里收集消息危险系数更是直线降低。 老柳婆子也算是京城中有些家底的人了,东南二市,西街北郊,她也算占得一席之地了。于是她的小女儿便不负众望的成为了纨绔。 天子脚下,一石头砸死三两个家里都是有点背景的纨绔,还有一个自己就是背景。于是在这群纨绔中也分别了三六九等,商户之女如何和这遍地的大臣之女甚至皇族之女相比。于是这小柳心中最恨的人就是大臣之女和皇女。 为了好面子为了打架不在被欺负为了不再被瞧不起,她开始选择和青山帮的山贼勾结,她卖给她们情报,山贼负责给她分红,同时没事下山帮他打打架欺负那些看不起她的大臣家的女儿,在纨绔中立下了脚跟。 这情报卖的多了,被劫货的也就多了,状纸堆积如山,更有大臣直接上奏要求清剿青风寨。 景轩帝觉得反正洪谦在京闲着也是闲着,虽然有点大材小用总比闲着好,就交给洪谦了。 洪谦一个大老粗想直接带兵上去直接拔寨而起,卧病在床的我差点想把他拔起来 “他能劫那么多大人从外地来的货物,说明兵力不弱你当是个萝卜啊说拔就拔” 洪谦拽了椅子坐在床边抱了碟瓜子满面愁容边嗑边叹气 我实在是觉得熊腰虎背的女爷们翘着兰花指嗑瓜子的姿势太过辣眼睛,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那日我一字再也不敢多说,逃也似的跑出了他的屋子,刚一出门急血攻心,竟晕了过去 然后就是大病一场,洪谦听闻我夜半睡大街睡出病的事迹后怕我因为失恋的打击更疯一点,也是怕我恢复的日子太过无聊无事便过来陪我唠些家常。 “对了,你那小郎君定的哪家亲我查到了,正是他家对面的望江楼家的小小姐,老柳婆子的小心肝”他停下来喝了口水“不过说起来一提起来她到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她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怎么会甘心娶一个包子铺老板” “洪谦,我累了”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呢” “我真的很累” “你那小郎君的头发就是她喝醉酒去剪的” 我猛的睁开眼睛望向洪谦,洪谦一脸鄙夷从嘴里用兰花指捏出来瓜子皮吐掉。 我有些懵,听第一句的时候我还在心里苦笑,怪不得对我无情,原是对他人钟情,而我只是错付了情衷。可他二人早已相互有情,我才是第三个人。说不甘心是有的,我遇他晚,那小姐却是近水楼台。只是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 可是听到这里我却不由得细细思索,嫁与小姐,为何那店小二都不知有这么一门婚事?这婚期临近也没听说什么他要出嫁的消息,假如那天没有酒精上头怕是自己都会不知道 只是为什么呢,明明爱面子却又要娶他,又不是因为爱,只有利益。只是路一行一个包子铺老板哪里需要他作用的呢? 我闭上眼睛,略一沉吟,忽然脸色一变按床而起 “草,不是这王八犊子要娶路一行” 洪谦连忙放下瓜子盘把我按了下去“哎哎哎别激动躺好躺好躺着说,你说你大街上睡一晚上腰子要是凉坏了你以后可咋办” “路一行是什么呢,包子铺老板,其次呢?男子。男子的作用是什么?美人计啊。只是这小姐要是想将一行送人,捆了送去便是。又大费周章明娶暗送,这收礼的人怕是见不得光。” “这女人味重的容貌不是错,只是你家路老板还面上有疤且体魄壮实,真是不知什么人和你眼光如此相似,还要路老板去献殷勤,奇女子也” 气的我想一口老血再喷他脸上 “言归正传,话说你攻山得用计,你打了这么多年仗怎么什么都不懂” “老子北漠军打得就是荒凉大漠万里戈壁苍茫雪原,甚少有山地仗可打”端回来自己的一盘瓜子放在腿上继续嗑瓜子“说真的,强攻也能占,只是清个寨子还得损我几百名姐妹,心里还是有些不舍的” 幸好我在她端起瓜子盘的时候就麻利的闭起了眼睛,不然看见她的西子捧心怕是我又要辣一回眼睛 “有情报说他们最近有什么活动没有,趁乱带人上山内包外围,可攻”我闭着眼睛献了一计 “嗯……他们三当家好像要成亲”洪谦略微思考了一下 这一下我是真的坐不住了 什么人见不得光?山匪!什么人和我眼光一样不喜娇柔妩媚的男人?山匪!两个人婚期都将近,怎么会这么巧合。 如果是的话,这小柳爱面子又被山匪压一头心中有气,又要娶路一行怕是丢了不少面子,于是酩酊大醉后带人去剪了路一行的头发。 我将推想和洪谦一讲,洪谦就乐了 “这是巧合吧?” “绝对不是,你回去查小柳和青风寨的关系,再查查小柳最近的动向” “得嘞”洪谦放下瓜子盘掸了掸瓜子皮转身离去 我躺在床上越寻思越觉得贴切,不知道的只会是道两人日久生情,只是细想之下,一个纨绔身边不缺男人怎么会和一个无才无貌的男人暗生情绪 只是为什么要是路一行呢?一个老实巴交的奉京摆摊的,他上哪勾搭山贼去 他虽是男生女相,这普通的村夫也可以。且路一行面上还有疤可以说是比上不足比下也不足。 想不通啊想不通。 这大病初愈,洪谦便带着情报而归证实了我的想法。更是解答了我的疑惑 为什么是路一行?因为她娶了他便是打了我的脸,我对路一行痴情一片求娶不成,而她转眼就抱得佳人归。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和她的报复欲。 “这两人的婚期还真是同一天,怕是这头抬了哪家勾栏院的小倌进屋,那头路老板就落入虎口了。山匪啊”洪谦啧啧了两声“禽兽不如啊,这路老板是生是死可就不知道了” 我脸色阴沉了几分 “所以这寨子打算你怎么拔?” “我怎么拔都能拔,就是没什么好玩的拔法,小王爷,事关夺夫之恨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我当然有啊,她要我夫郎头发,我就要她人头落地!” 小柳这个王八犊子敢送老子的人进虎口,还妄想打老子的脸,真是不要命了 “他们不是喜欢一起成亲吗?来来来,带我一个!我也那天成亲” 洪谦一口水喷了出来 “你又要娶哪家公子哥啊” 我嘬了口茶,幽幽的回道 “当然是我心心念念的路老板啊” 眼中一丝快慰划过,心情颇好的给洪谦讲了我的计划,洪谦二话没说哈哈一笑就应下了 “那我明日就跟全奉京宣告你要娶西街的路老板了?”洪谦问道 我却忽然有一丝犹豫 转了转白瓷杯子盖,看着茶热气氤氲了眼帘 “我一会去见个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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