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杨辉正与好基友安夙之闲庭信步于自家南郊小庭院中,修身养性,谁成想,天外飞仙,正巧掉下个林妹妹,好基友当时显出了一身警觉地好本领,把这天上掉下来的小馅饼一掌推出去十几米,这一衫素色的白衣被一滩的血色染红本在月光下不怎么显眼,谁料想眼前竟隐约发出光来,这等灵异事件催的安大公子心中一阵酥麻,忍不住向好友瞟去,谁成想好友恍然一下便朝那摔落在地的馅饼奔去,更惊奇的是,他的腰间也发出光来…… 突然间闹起鬼了??为驱散这可怕又不切实际的想法,安大公子决定主动出击,也朝那馅饼走去,正看着杨辉为她检查伤势,才看清发光的是那姑娘胸前的一块灵石样的东西,还有杨辉腰间的玉佩。心道能跟玉佩扯上关系这姑娘来头不小。 杨辉回头叫道,“别光杵着,她的伤太重,你快来看看。” 看着好基友紧张的神色,安公子收起了八卦的心,不过当他真的开始检查馅饼的伤势时着实吃了一惊。这伤的实在太严重了,体内内力几近消失,经脉也受到重伤,内伤外伤皆是极其严重,饶是他这个名医也是无能为力。 “怎样?”杨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抖 “很严重,唯一让我惊讶的是还没死……” 死字刚说完,空气里的温度仿佛骤降到了零下。 “救她。”两个字吐出去杨辉咬了咬牙关。 看着好友凝重的神色,安公子也收了往日的调笑,“她内力全无,经脉大损,用真气救她如同叶落汪洋,换用仙丹补药尚也不能吸收,此人无解。” 杨辉虽医术不及安夙之,但其习武对功力经脉一事也是极为了解,刚刚便有所猜测,得了好友的确认,心又下了一城,挣扎着思考经年所学,朦胧中抓住一丝希望,吐出三个字,“齐天术” “你要用齐天术救她?这地处偏僻我去哪里找人愿意舍命给她。”安公子颇为大义的劝着眼前人宽心,尤其是不切实际的事想也别想。 这齐天术取自寿与天齐之意,原是前人想出的长寿法子,被施术的两人会对等余下的生命,听起来像是能让人长生不老的方法,没有大肆流行造成伤亡必有其因,施术要求有二,其一,必有一人是修行之人,否则身体耐受不住这般压力,其二,精力旺盛者必须自愿清醒,如有犹豫会导致另一人反噬而亡。正是这一点要求保证了这一秘法未曾为达官贵人追求长生所滥用伤及平民。 “我愿意,速度,迟则生变”说着打横抱起了地上的馅饼姑娘。 “你?要自己??救???你疯了,这么个拖油瓶不知累进你多少寿元,阁中宿老会气死的。”安公子努力用着他十分夸张的表情争取换回眼前人一点点的理智。 “你若不帮忙,我自行来,只是恐怕失败几率大些”说着,眼前的杨辉就要擅自运行起阵术来,这属于逆天之术的法阵刚刚开始设定就带起周遭的不安稳。 “疯了疯了”安公子一边气急着感叹,一边忙稳定心神辅助阵法的运作,怕这家伙再出点出什么事,果然有了正八经大夫的辅助,周遭的气压都稳定了许多。 经历了半个时辰的忙碌,这逆天大法总算是落下帷幕。待安夙之再去为落地的馅饼姑娘诊治之时,虽然仍是一丝内力也无,脉象却平稳了许多。再回头看看杨辉,神色如常,果然这家伙是狠人,只是不知以后会生出怎样的变故。 还在担心好基友的状态,安大公子对上好友的目光,却看到了一丝怀疑“这样便结束了?”连杨辉自己都未发觉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安大公子被这怀疑的眼光看的颇为抑郁,牙缝里挤出五个字,“当然,结束了。” 为了佐证自己又加了一句,“脉象平稳,约莫着明后日应该可以醒来。” 杨辉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那便好,你去歇息吧。”说完这句话就去看天上掉下来的姑娘仿佛空气中只剩下了两人一般。 安大公子内心一万只神兽奔腾而过,我忙到现在连句谢都没有吗,刚才那个着急的想求人的是谁!!! 本以为重伤事件很快便会真相大白,安公子有八卦,杨公子有美女。但是!!!在杨大少爷苦苦守候了两天之后馅饼姑娘还是没有苏醒!!!姑娘脉象平稳,脸色红润,先前重伤要死的样子已经早已消散,毫无昏迷的可能,她现在的状态有个基本说法:睡着了,对就是普通的睡着了。 但是,姑娘你不能再睡了呀,小辉辉这已经守了两天一夜了,虽说练武之人一边修行,一边守人不是问题,既没黑眼圈也没有血丝。但是怒火啊,这种东西,更可怕的呀。 姑娘,对不住了,安大公子念念有词的趁着他把杨辉支开的间隙拿了银针向着清醒穴刺去。说的好听叫清醒穴,其实是身上几处敏感的地方,怎么痛怎么来,第一针下去,“啊”一声并不大声的惨叫,来自沉睡的姑娘,恐是不太习惯发声所以声音还比较小。 不过毫无疑问,她醒了,随即侧了个身,继续睡去了,啊啊啊,姑娘你不能这样,内心默念了三句对不住,安大公子拔出了第二根针,正要扎下去,结果对上了一对惨白没有瞳孔的眸子,登时吓了他一跳, “哈哈哈哈哈哈,”床上的人笑了起来,心中默念到,谁要你来扎我, “姑娘你这厢实在是吓人呀。” “区区涣瞳术而已,比不得公子扎的这一针。”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冲着他眨了眨。 安公子讪讪的笑了笑,收了手,这姑娘忒活泼了吧,刚醒就要捉弄人啊…… 床上的姑娘四处打量了一下所处的环境,料想应该是这位脑路清奇的仁兄救的她,“感谢公子仗义相救,刚才玩了个小小把戏,对不住哈” “不必谢我,这救你的人另有其人,我充其量算个打下手的,不知姑娘你和杨辉是什么关系?”还没等安公子把想铺垫的的铺垫完,就听的这个姑娘说了句,“杨辉是……?”很冥想,这姑娘丝毫没有犹豫并且问了个最重要的问题。安大公子一颗八卦的心卡在了嗓子眼里,不知怎么介绍他这位好友,正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即故作玄虚道,“便是这位公子了。” 姑娘定睛一看,恍惚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出于礼数,抱拳相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安公子看了好友一眼,这一向面瘫的好友,竟然升腾起了一丝丝怒气,向来是气他把他支走了,更令他惊讶的是这张面瘫脸上竟挂上了一笑容,不过这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实在太吓人了。 开口说道,“姑娘不必谢我,只谢我太没诚意,我救姑娘一命总没有白救的道理,姑娘觉得命值几何,给出相应银两便是,拿不出钱,怕是要卖身了。” 旁边看热闹的安大公子震惊的三魂七魄在外游走了一圈,其一,啧啧啧,真不容易说的真多,其二,你舍了半条命救人家就这么个流氓对话???我要是十年前周围有小姑娘可能会这么和人家唠嗑。 旁边的姑娘也是一起惊呆了,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人这个套路,眉头一皱又带着打量接口道“我看公子气宇非凡这样做只怕尊夫人不会同意吧。” 谁知道刚才还匪气上身的公子现在倒是一脸清高,“姑娘多心了,在下只是缺个丫鬟而已。” 安大公子抓狂了,你啥时候缺过丫鬟……用半条命换个丫鬟真值啊。 只见眼前的姑娘眨了眨眼,表情瞬间从震惊变成了谄媚,三两步蹦到杨辉面前,连带着开口说的话也带着几分惊悚,“许久不见你长高了不少呀,人也变帅了呀。” 呵呵呵,隔壁王二嫂夸他家的小外甥用的也是这套,不过怎么看着杨辉先前怒气消散,还高兴起来了,这俩人果然有着不小的猫腻。 然后见那姑娘抱起杨辉的胳膊,撒娇般的摇道,“我要是一没钱二不卖身,你该不会把我打回重伤的样子吧。” 这姑娘从床上蹦过来尚未穿鞋,杨辉就势把她打横抱起,说道,“正是如此,姑娘很熟悉流程啊。”“小”姑娘刚开口想说一个字,就被杨辉的眼神吃了进去,“你敢叫那个名字试试看”微弱的声音含着一股子威压,只见姑娘小脸更抽了, 姑娘鼓了鼓小脸蛋,最后颇为遗憾地吐了口气,“哎,你学坏了” “承蒙指教”,把这丫头放到了床上,杨辉一边说道“等你身子彻底好了再起来做工,到时好好干莫要偷懒呀”说完不由得眉眼向下弯了弯。杨辉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我还有个东西给你,你先好好歇歇着。” 待杨辉走出去之后,八卦安忍不住再次发问“不知姑娘怎么称呼,与我这好友又有什么渊源。” 一缕哀怨声音从被子中发出,“木筱,木姑娘也好,筱儿也罢,随你怎么叫了,哎,我把他得罪惨了呀,现在心情很复杂,不想说话,公子觉得哪里凉快便去纳凉吧。” 嘿,这就要赶我走,那可不行,安大公子哪会轻易放弃,“筱姑娘你睡了那么多日,不多说说话会对日后语言功能有损的,快讲讲故事训练一下。” “有吃的吗,有好酒好菜咱们还可以聊聊,没有的话你就别做梦了。”被子下的声音可听不出什么文静贤淑,俨然已经是一个坐地起价老油条。 杨辉和他这好基友平日修行早已到了几日吃一顿饭的地步,虽说是别院,不过就杨辉那个性子,整个院子里出了一个管家也再没有别人,别说好酒好菜了,能给点东西吃都算是恩典了。想起杨辉这几日在做的事,安公子觉得自己前些年一定是认识了一个假杨辉,真看不出他还有这么会照顾人的一面。这间屋内有个小炉子,杨辉这几日每天都会熬着这么一小锅粥,一边看着砂锅,一边等着人,只不过前两日由于姑娘未醒来都进了小管家和安公子度子里。方才正是安大公子把砂锅移到了隔壁,才使得杨辉离开了片刻。 思及此正瞧见杨辉又走了回来,手中端着一只小砂锅,和他本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转了头好像才发现屋子里的闲杂人等,瞧着一脸吃瘪的安公子说了句“你怎么还在这?”被质疑的安公子觉得这句话里漏洞百出,也不知自己该反驳哪一句,为什么我不能在这还是我不在这在哪?怎么都觉得自己的气势有些弱,最后只能更加吃瘪的离开这个备受压榨的屋子,临走之前还听着一向不怎么理人的好友声音温的说着,“小丫头,快起来吃些东西。”好悬一个趔趄摔在门口,又贼心不死的爬在门边往里瞅了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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