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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忙完之后,陆离找到了李思源的简历,简历上写着父亲李先木,母亲关萍,华源市兰华区上马街,记得关培静当时说自己身份证上的照片特别丑,还拿出来给自己看,当时自己也就只顾着看照片,并没有留意地址,关萍,关培静,他们是有关系的吗?李思源和关培静长得也不太像,可这一切的一切显示,他们之间应该又好像是有关系的。    陆离很少这样,一向以冷静著称的他,此刻一点也不冷静,突然就觉得很烦闷,很头疼,办公室很大很开阔,可是他不想坐在这里画地为牢,办公桌上一大堆的资料,见鬼去吧!  驱车出了局里,在路上漫无目的的乱飙,这才悲哀的发现,好像没有一个可以去的地方,自己是不是活得太拘谨了,好像人生中就只有工作,回家,工作,回家,连带着和邝诗吟在一起都只是吃个饭那么公式化,试问,有哪个女孩子可以忍受他这样的人?    绕了几圈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千百意,又有好几年没有来了,是从关培静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它扯上关系吧!现在都不敢看那些美丽的花朵,一看到又想起关培静捧着一大束满天星站在他的家门口,此情此景,不敢想象。    推开千百意的门,有人正侧坐着插花,听到推门的声音,刚刚站起来说到“欢迎光临”,才发现是许久许久没有见到的陆先生。  “陆先生,你好!”  “你好,小桑。”  陆离四下看了看,花店没有怎么变过,还是往昔的模样。  “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  “陆先生,你知道我一向很懒,不愿意花心思去动这些。”  “生意还好吧?”  “还可以,都是老客户。”小桑说完有些后悔,算起来陆离也是老客户,而且当年他和关培静的事,她也是略知一二,气氛有点安静。  陆离转了一圈,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和关培静还有联系吗?”  “最初我们还在QQ上联系,后来她的头像一直是灰色的,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用了,打她的电话也打不通了,你们没有联系过?”  “她切断了和我的一切联系,我没法联系她。”  “你没有去华源找过她吗?”  “我只记得她在家在华源,有相熟的人在华源,也去问过几次,但都没有结果。”  小桑沉默了好一阵子,还是说出了心中的话:“陆先生,据我所知,依你的能力,如果真的要找到关培静,应该不是难事吧!”  陆离也沉默了好一阵子:“的确是这样,但如果她有心要避我,即使我找到她,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次小桑表示赞同,陆离刚想离开时,又对小桑说:“还是给我来一束满天星吧!”  趁着小桑包花的时间,陆离悄悄将钱压在了包装台上。  果然如他所想,小桑递过了花说道:“陆先生,这花送给你。”  陆离很坦然的接受了:“谢谢!”    陆离生平第二次失眠,上一次是妈妈离开他的那个晚上,他独自坐在妈妈的房间里一整个晚上,很平静的一个晚上,直到天亮。这一次,却是心乱如麻,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满天星放在床头柜上格外的刺眼,干脆打开窗户扔了出去,可还是难以平复心中的疑虑,起身开了一瓶酒,并不善酒的他却越喝越清晰,他没有酗烟的习惯,却一支接着一支的抽,抽得满室缭绕,要命的是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    陆离是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居然将车开到了李思源的小区里,这个时候,酒劲烟劲开始上涌,停好了车,走路都有些不利索了,奇怪的是只来过一次的他还清楚地记得李思源是住在27栋3楼1号。    咚咚咚地敲门声把李思源惊醒了,从没有人半夜的敲门,这时候她感到无比的害怕,家里就她和儿子两个人,她甚至都不敢起床,生怕家里藏着什么人,可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大,最终她还是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灯,然后从猫眼里看了一下,但是只看得见一个头顶,有人趴在她的门上敲,随着敲门声的节奏,每敲一下,李思源的心就抽一下,终于大起胆子问了声:“是谁?”  停止了敲门,门外半天无动静,李思源又透过猫眼看了一下,这一看,吓了她一跳,门外是她的顶顶头上司陆离,此刻他有些萎靡不振,眼神泛散地站在门外,李思源更不敢开门,三更半夜,这是什么情况?    李思源只得透过门问到:“陆局,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陆离头昏脑胀,口齿不清地说道:“李思源,开……门,我有……事情……问你。”  “开,不开,开,不开”李思源要疯了,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开?    很久又没有动静,李思源从猫眼里一探,咦,怎么没人?不假思索地打开了门,却没想到外面巨大的阻力,从门缝里才看到原来陆离蹲在了门口,怪不得刚才从猫眼里看不到。此刻李思源使劲一开门,陆离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一把推开了门,直接进了屋,李思源眼睁睁地看着陆离从她身边强行而过,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门关上。    “陆局,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陆离的确是醉了,不光是醉酒,还醉了烟,之前在家里把那一瓶酒都喝了,又抽了那么多烟,不是没有醉,只是还没有发作而已,开了那么久的车,此时敲了那么久的门,酒劲烟劲登足了,他自己脑袋里倒是一片空白,好像站都站不稳了。    李思源真是犯愁,这是什么事?大半夜的,陆局长喝得醉醺醺的居然跑到自己家里来,绞尽脑汁都不会知道是什么事?此刻问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陆离都快要倒下了,李思源看了看沙发,这沙发是老式的窄边沙发,又短又窄,高大的陆离怎么也没法躺在那里,唉,不行不行,算了,还是让他睡在立力的房间去。    好在陆离不但人品好,酒品也好,就只是单单地瘫软成了一堆肉泥,不吐不闹不出格。    平时立力一个房间,她一个房间,但多半时间立力还是和她一起睡在大房间里。李思源搀着陆离走向了立力的房间,刚沾到床,陆离咕咚一下就倒在了床上,李思源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有些洁癖,不换上干净的衣服她绝对不允许上床的,但此刻好像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帮他脱了鞋子,陆离实在太高了,睡在立力的床上仍就是蜷缩着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挪得舒服些。    做完这一切,李思源已经出了一身大汗,打算着去冲个澡,想了想,将立力的门从外面反锁了。冲完澡,李思源躺在床上冥思苦想都不得其果,快到早上的时候,迷迷糊糊打了个盹,生物钟又醒了,该起来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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