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霂国东方姓开国经过四朝有了东方伯玄统治理下的盛世,统一了南疆与西域,北方游牧民族也不敢来犯。 到了当今圣上东方暻已是第六朝,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 东方伯玄虽为帝王,后宫佳丽三千,却也是痴情之人,一生只钟情于他唯一的皇后李氏。先皇东方伯玄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当朝皇帝东方暻,是贵妃刘氏所生;另一个是皇后亲生的长公主,东方雨岚。 东方雨岚年七岁熟背经书教义,八岁习武,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在皇后熏陶下,也抚得一手好琴。十三岁时在宫宴上赢了大她七岁的南疆国的大王子,盛名大震,一年后却在出宫时不幸失踪,经过七个月后被找到,却从此性情大变,不再理会世俗,终日在长公主府中诵经礼佛。 当今皇帝东方暻幼时资质平平,十一岁继位,不久便显示出帝王的野心和大志,如今十八岁正是气盛之时,前前后后进行了几次改革,成效显著,颇受百姓赞誉。 在东霂国,皇上之下是丞相,以及文武两司分管丞相的行政权与兵权。 丞相杜泽已是两朝之臣,年轻时也是个行事利落,忠君爱国之人,到老却只有表面兢兢业业,朝中明白人都能发觉他私下利用权力敛财、结党营私。 武司赵晋赵老将军手握四十万大军,为人真性情,却也抗不下官场的勾心斗角,于是退守北疆。倒是老将军的侄子赵青闫年纪轻轻便做到了将军的位子,可以说是年轻有为。 最为人称道的还是文司大人季云深,不只是他年轻俊美、为人正派、亲近百姓,更是因为坊间传闻季云深从不亲近女子,许是有什么怪癖。 权职上丞相与文武两司之间相互制衡,朝政上丞相与文司针锋相对,这种平衡自季云深任文司来维系了六年。 —————分割线—————— 又经历两天的奔波后,终于在黄昏时刻到达了京城。 府中家丁出来迎接,小栖小跑着出来,扶着季云深下马,“您可回来了。” “让厨房做鱼,寝室备好热水。”季云深一边走一边吩咐,有条不紊,“叫影和小竹吃好便去休息,不用侯着了。”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陆宇带领的护卫本是从御林军中挑选的,护送文司大人回府后便回御林军中复命了。 文司府并不豪华,但是足够大,府中丫鬟家丁共有一百来人,府中大小事务都由管家林叔操办。小栖是季云深的贴身丫头,跟着她也有七年了。 小栖服侍季云深用晚饭,一桌子的鱼,小栖一点一点挑刺,又问起,“大人,那位梨公子要怎么安排?” “住在东院就好。” 季云深含了几块白嫩嫩的鱼肉在口中,细细品味着唇齿间的鲜美,补充了几句,“吃食给他做点补身体的。”洛儿太瘦弱了。 文司府大门向南,背后是一座矮山,北院是季云深的寝室和书房,房间后面是一片茂密竹林;西院住着家丁,一墙之隔是丫头们的住所;东院是个花园,房间很零散,院子东北角简朴的几间房是莫影跟莫竹的住处。 季云深歇了几天就到皇宫中向皇上复命,商谈好了边防事宜。三天一次上早朝,季云深回府后,文司府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生气安宁。 ————— 从那后不久便入冬了,梨洛也在东院住了一个多月,府中人都很热情,很照顾他。只是,他住到这里后就没见过季云深了,一面都没有。 他想见她。 时间越长,这种渴望越是强烈。 管家并没有给他安排什么活儿干,他厚着脸皮去问过,林叔只是叫他好好养身体。现在不愁吃穿,自己身上都长肉了。 东院里花草很多,就是一个大型的百花园,种类很多,全年都开不败,恍然一个人间仙境。季云深忙公务,这里也很少有其他人来,梨洛最常见的就是爱玩的莫竹。 又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梨洛蹲在花丛边给花修枝。莫竹拿着几块糕点从一边窜了出来,“梨洛!你尝尝!” “嗯,谢谢你。” 看着梨洛没什么精神,莫竹也安分了一些“你怎么了,还是不开心啊?” 梨洛皱了皱眉小声问道:“你说,大人是不是把我忘了?” “这个,我可不敢猜……主人平日里可是很忙的。”莫竹嘟嘟嘴,自家主人也真是的,不要人家还把人带回来搁眼皮底下看着。 —————分割线———— 一个滴水成冰的寒冷冬日,早朝后季云深直接进入了内宫,内宫中烧着碳火很是温暖。不一会儿,宫女掀开厚重的门帘,一个华服少年踱了进来。 东方暻只有十九岁,也已是七尺男儿,目光如炬,鼻梁坚挺,相貌堂堂,整个人都光彩夺目。 宫人上了茶来,两人不谈公事,面对面坐下来品茶。 “你们都下去吧。”东方暻遣退了宫人,宫室中瞬间安静下来,有些空旷。 “我带回来两个人,已经送到刑审司去了,审审看应该会吐出来些有用的。” “朕已经派人去办了,这趟巡查辛苦爱卿了。只是……”东方暻画风一转,带了点笑意,手臂支在矮桌上,伸手撩起她的一缕发丝,“这冬日寒冷,若有个可人儿能在晚上给暖暖被窝儿,那滋味儿~” “皇上休要取笑微臣。”季云深别扭的转过头去。 东方暻大笑起来:“哈哈!朕开玩笑的,莫要生气。”沉下气来,又说道,“朕还是很关心你的婚事的,别忘了……你是朕唯一的……皇姐。” “微臣……知道了。” 季云深的心跳第一次这么乱,她的身份,她当然不会忘,她的使命和价值就是让东霂国昌盛下去。 她今年二十一了,若是普通女子,应该已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季云深想了想,还是有些疑虑,自己毕竟不是普通人,过不了普通人的生活,成不成家有那么重要吗?即便是成家,又该找谁呢? 不知怎的,这会儿梨洛的小脸竟浮现在脑海中,粉粉的脸蛋向她笑着,像糯米团子似的。如果亲下去,会不会跟糯米团子一样软呢? 季云深暗道不好,自己是中了什么邪?这种时候怎么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东方暻看着自家姐姐别扭的样子,一时笑的更开心了。 从皇宫出来,一顶轿子赶上来拦住了季云深的轿子,丞相杜泽从轿子中走出来对着她的轿子作揖。 “杜泽请文司大人下轿一见。” “杜相客气了,这天寒地冻的,杜相不回府取暖,在路上堵我作甚。”季云深不屑与他纠缠,坐在轿中回着,就是不下轿。 这臭小子竟如此不给他面子,杜泽忍着怒火气,好声问道:“本相只是好奇,不知文司此行在边疆有何见闻?” “一路兵荒马乱,也不知有什么好见闻是杜相想让本司知晓的。”季云深很是厌烦,这老匹夫明里暗里也派了不少人来给她添堵,现在竟还有脸来套她的话。 “……哼!不识好歹!”如此挑衅之下,杜泽狠狠一甩衣袖,坐上轿子离开了。 看来她猜的没错,那几个奴隶一定与杜相有关,再往远了设想,蒙族之前的进攻是受了谁的鼓动——可以猜想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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