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仍是一片祥和~,书房内杜泽之子杜文战战兢兢的跪在书案前。 “蠢货!”杜泽捶桌大怒,抓起桌上的烛台就扔到他身上,“谁让你派人去暗杀季云深的!!” 杜文堂堂七尺男儿,此刻涕泗横流,竟哭的如孩童一般,“那季云深在朝中与父亲作对,如此放肆,孩儿只是想吓吓他,给他个教训,孩儿也没想到他会掉下悬崖啊。” “糊涂啊!若他死了,你想陛下还会留着我吗!”文武司与丞相之间相互制衡,尤其是季云深与杜泽之间的暗斗,任何一方死了,皇上为了维持朝政稳定,一定会另用新人,还会彻查此事,杜泽暗里做了不少敛财的勾当,自己也是心虚的很。 “可是孩儿听说,那文司府只是向皇上告假半月,说是季云深在外受了点伤,只是要修养一阵。” “他们文司府的人说话你也信!”杜泽简直要被自己的笨儿子气死了。“若只是轻伤还好,若是死了,上面查下来,你也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杜汶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为自己的愚蠢行为懊悔不已。 ———— 入夜,李祁派了马车送季云深回京,从锦瑜山庄大门出来,隐匿在山间的路不容易被人看到,下山却平坦很多。 京城城门夜里是关着,有季云深在,值班的守卫也老实的打开了城门,而后还被季云深狠狠的警告了一句不许对任何人说。守卫吓得一身冷汗感叹道,我不过个看大门的,这年头公务真是不好干啊。 自季云深坠崖已经过去了七天,莫影也暗中派了不少人去那片山林里寻找他们;文司府中,下人们也足足等了七天,小栖很担心,大人吩咐过如果出事要他们向皇上告几天假就好,可是这都多少天了!怎么还没有大人的音讯! 估计着大人回来不会走正门,小栖让府中的家丁丫头轮流在后门守了好几天。今日正巧是小栖轮班,冬夜寒冷,她冻得不住打哆嗦,到了半夜,正准备回房休息时,忽然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不知道门外是什么人,出于本能,小栖站起身来警戒着,直到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开门,是我。” “大人,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担心死了。”小栖赶忙打开门,梨落扶着季云深走了进来。 季云深很是困乏,没有多说什么,示意梨洛松开了手,径直走进自己的院子,进房前好心的提醒了他们一句“赶紧睡,你们也都累了。” 小栖没说什么,大人安全回来就好,天气实在冷,她也就回侧房休息了。 梨洛也转头回了自己的东院。走时还念念不忘地回头看了她两眼,可惜只看到她被烛光投影在窗户纸上的影子,他的心里空空荡荡的。 她做的事,他从来都不懂。 有的时候梨洛也在怀疑是不是大人根本不需要他呢?既然已经决定留在他的身边,梨洛也很想要为他做些什么,可是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林叔向皇宫宦官领事给文司大人请了半个月的病假,说是受了伤在府中修养。这才不到八天,文司大人已经安然无恙的从自己床头爬起,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哈欠。 季云深坐在床头活动了活动筋骨,感觉身体已经好多了。舅舅给的药果然是奇效,这才用了不到几天,伤口就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一大清早文司府里又热闹了起来,季云深对吃食很是讲究,早上起来不敢吃荤腥,就让下人做了些鱼羹。 点心每日必不可少的就是各式各样的糯米团子。府里的厨子知道大人最喜欢吃糯米团子,很久之前便去寻了京城最好的糕点师去学,现在做糯米团子的技艺也是炉火纯青的,季云深很是喜欢。 在文司府中一向没什么压迫感,大家都是自愿跟着大人的,虽然人少,但好在心是一致的。 季云深平日里是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吃,也就早饭吃的比较准时。她不喜欢自己一人独享美味,所以惯例的早饭都是小栖和莫影莫竹奉命陪吃。 梨洛早饭吃的少,吃饱就单独在房间里发呆,没有听到季云深说要见他他还是不敢去找她。 饭吃得差不多,季云深半个月的病假,现在还有七八天的时间不用忙公务,于是到东院里散步消食,顺便看一看冬日里盛开的梅花。 小栖带了几个人去街上采办一些东西,莫竹怕梨洛无聊,特地跑到他的小屋子里去陪他。 偌大的四季开不败的的大花园里,高枝上的红梅十分显眼。季云深慢慢踱步,莫影在后面恭敬的跟着。 在季云深坠崖后的这几天,莫影很好地将她失踪的事隐瞒了下来,也去查看了那些人的来路,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摸了个清楚。 “属下敢肯定,主人遇害一定是杜泽之子杜文所为。”气愤之下,莫影也是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主人。 季云深却没有很在意“不必费那气力了,那杜文不成气候,也不是什么威胁。” 早在去荀山之前,就有影卫向她报告了丞相府中有人马的调动,她当然不会因为这一点事就暴露自己在丞相府中的卧底。受伤虽然是意料之外,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用这件事给杜泽施压倒也不错。 季云深已经有好几天不在府中,但是东方暻却对她一点都不客气。该她做的公务还是送到她府中,公文堆放在书桌上,满满档档的,很是碍眼。 闲着也是闲着,季云深也不想自己哪天处理这些公事猝死。她自己经营地一些产业也很多,这些的账目大部分都是由小栖来处理的。 稍微翻过了小栖处理过的一些账目之后,便开始批公文。 其间丫鬟来送过两次饭,莫竹端了一盆碳火进来,等到她回过神来天已经黑了,看公文看的眼花头晕的。 放下公文,揉了揉眼睛,季云深感觉屋里有些太过安静,略感无聊,就跟面前看着碳火的莫竹搭话: “这几天天气越发寒冷了。” 听到自家主人终于放下公文说话了,莫竹立刻把头转向她连连点头。 “对啊!尤其是晚上,一出门脸都冻得生疼。”似是又想到什么,莫竹突然又歪头向她笑着,像是小孩子炫耀一般,“不过,晚上我跟影哥睡一个被窝里,可暖和了!” “……”听见莫竹如此的直率,季云深不知该做何感想,真的有那么暖和吗?“好了,本司还要看一会儿,你先回去休息吧。” “哎哎!谢谢主人!” 小栖一直守在门边,默默看着小竹一脸解放了的喜悦,然后蹦蹦跳跳的跑出去,这个孩子真是长不大啊…… 这才一天没见梨洛,季云深就有些想他了,尤其是听到小竹说暖床之类的。想起他软软绵绵的身体,被自己抱住时脸红扑扑的模样,季云深心情也好了起来。 “小栖。”季云深翻看着公文,似不经意的说道,“叫梨洛去洗洗干净,到本司房中暖床。” “……是。”小栖抽了抽嘴角,看着大人那依旧板着的脸,真的很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大人这么正经的人,怎么跟那两兄弟学起来了。 ———— 听到大人要见自己梨洛心里很是开心,并没有多想就跟着小栖去了。 小栖说的很是隐晦,只是说大人要见他。等到黎洛在季云深寝室的大浴桶里洗过了澡,包着浴巾走到屏风外看到两个丫鬟捧着两件寝衣走过来,一件是白色,一件是红色,看起来滑溜溜都很单薄。梨洛终于觉出来了奇怪,要见面,为什么还要换这样的衣服? “选一件吧,喜欢哪一件?” 听着小栖的话,好像自己别无选择,红色的太过艳丽,梨洛觉得自己受不住这样的,就拿起了那件白色的转到屏风后面换上了。 “大人可能还要过一会儿才会回来休息,你先到床上去等着吧。”小栖领着另外两个丫鬟出去了。 黎洛很听话的钻到了季云深的被窝里,连头都蒙到了被子里。 被面十分柔软,他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一想到这是大人的床,他不禁有些紧张,床第间她的气息撩动着他的心乱跳起来。 浴衣很薄很滑贴在身上很舒服,或许是男子的阳气重,被窝不过多久就暖和了起来。许久等不到季云深,梨落忍不住睡了过去。 浅睡之中,他听到门开了有什么人进到里面,窸窸窣窣的解了半天的衣服然后进到了被窝里,就躺在他的身边。 是云深来了? 梨洛有些紧张,又不知道醒过来之后自己该说什么,于是决定就这么闭着眼睛装睡,然后等她睡下。 还在紧张的时候,唇上一阵湿`濡感传来,她灵巧的舌头在他的唇上舔`弄着,然后又吮吸起了他的唇瓣,她的嘴巴不住的允吸,仿佛正乐在其中,梨洛感觉再被吸下去自己的嘴唇都要肿了。 “……”他本想说些什么,话还没出口就被她堵在了嘴中,她伸手扣紧了他的后脑勺,强迫他的嘴唇更贴近她的唇,软舌伸入他的口中,挑逗着他的舌头与她交缠。 梨洛实在憋气憋的难受,又怕扰了大人兴致惹她不高兴,只得轻轻推她几下求放过,在季云深看来倒有种欲拒还迎的意味。 看他缺氧憋的脸都红了季云深这才松了口,单手支起脑袋,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走着,浴衣果然很薄,梨洛感觉她的手仿佛是直接摸在了他光裸的肌肤上,好羞耻。 “大人是……存心戏弄我吗?”梨洛不知道是喜是忧,明明只有夫妻间才能做的事,为什么大人老是这么戏弄他。 “谁让你醒了还装睡。”季云深表情僵硬,不带一丝笑意,不冷不淡的开口,眼神却有些玩味。手下的动作一直没停,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了他的腰带,纤手滑进了衣服里,在他胸前的一点茱`萸画圈,轻轻揉捏着。 胸前传来从未体会过的痒痒麻麻的感觉,惹得梨洛的身体轻轻颤栗“嗯~好奇怪~不要~” 看到梨洛如此可爱的反应,季云深不禁轻笑一声,把手抽出来又给他理理衣衫,“洛儿说不要就不要了。” 第一次被人那么触碰身体,梨洛当然是很害羞的。可当她的手离开的时候,他的心里却嗔怒起来就,不过是说说而已,她怎么就真的停下了。 黑暗中他看不到她的脸,他第一次听到她的笑声,心想着如果云深笑起来的话,一定是很美的吧。 云深喜欢碰我的身体,她是喜欢我吗?可是她喜欢我的话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而且有的时候根本不理我……额,这是因为她太忙。梨洛把自己都绕晕了,那她到底喜不喜欢我呢? 怀里抱着一个暖烘烘的人儿,的确是比自己一个人睡要舒服的多暖和得多。 季云深本来就已经很累了,逗弄过梨洛就睡了过去,等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梨洛重新闭上眼睛,享受全身暖洋洋的感觉,如此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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