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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洛站在院子里目光呆滞,他不过是在驿馆里逛了一会,怎么一转眼云深就不见了?    玉门城主程公许早听闻文司大人来此地巡查,中午听传文司大人已经在驿馆安顿下来,赶忙乘车前来驿馆拜见。    正巧季云深陪梨洛逛街回来,见着洛儿精神十足还要逛逛驿馆,她也没阻拦,随他去了。    而她转个弯去了正厅,接见程公许。    原来几个月前,曾有一小支蒙族军队闯入边境。距离上一次蒙族入侵东霂国西北境也过去快有一年了,那这一支蒙族军队的意图是什么?    “据手下人来报,这支军队不足一百人,入境后没几天就不见踪影了,随后在城外各地发现了不少蒙族士兵的尸体。”程公许将情况如实禀明。    的确可疑,这些人怎会无故死亡,季云深思索了一会。“程大人可曾派兵追捕那些蒙族士兵?”    “下令追捕过,不过抓到的十几个人本来在牢里关着,后来离奇的陆续在牢里中毒死了。”    “中毒?”    “是,不过,程某人也曾听说过舌底藏毒之法,大牢里防守的人也没有异样,到现在也还不清楚他们是自杀还是他杀。”    “此事很蹊跷,那些蒙族人的尸体现今可还在?”    “还在牢里的停尸房中。”    总感觉这事不简单,季云深觉得这事背后定有大事。“待我过几日带人去城中的大牢看一看,也要再验验尸,应该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多谢文司大人,此事本不该劳烦您,只是一直这么找不到头绪,这事若是一直解决不了让皇上知道了,在下心里害怕的很。”    程公许为人正派,办事细腻,本来在杭州做地方巡抚,前些年办事失误被远调北疆边境,过了好几年才在这北方安定下来。    “你我同朝为官,程大人不必见外。”    有了文司大人的帮忙,程公许也安心的回府了。    程大人刚走没多久,小栖过来问道:“大人,驿馆的侍仆来问今晚要做什么吃食。”    “不必了,不过二十几个人,舟车劳顿这许多天,一会带他们去城中客栈犒劳一下吧。”    “是。”文司大人向来是体恤下属,对自己人更是福利丰富,在她身边七年,小栖对自家大人很是了解了。“那我去让他们换上便装。”    “好。”    她坐了一会,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洛儿呢?    正想出去找找,梨洛就被莫竹领着进门来了。    莫竹笑嘻嘻的,像是心情很好,“想来主人定是想夫人了,小竹回来见着夫人在西边院子里发呆就把他给您带过来了。”    本来想问洛儿去了哪里,转念一想也是自己不对,抛下他去会客,“抱歉,有客人找我……”她起身到他身边牵过他的双手。    “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跑。”当时回头找不到她的时候,梨洛一下子就懵了。    他忽然发现,他好像已经离不开云深了。    是什么时候,熟悉了你在我身边,记住你的气息,想成为你的唯一。    季云深包下了玉门城里的一家客栈,每桌上了十几个好菜,客栈里的好酒更是被搬空了一大半。    包了整个客栈后,没有外人在,护卫们都放开了吃喝,还划拳掰手腕拼酒。不知道是哪一个喝高了,在过道上翻了七八个跟头,惹得一阵哄笑,整个客栈大厅里热闹非凡。    每次也只有远在外地远离京城的时候,季云深才能见到如此真性情的场面。可能是梨洛就在身旁,她也好兴致的跟着属下们喝了几杯。    “喝!哈哈哈!”旁边桌子上,莫竹划拳赢了阿七,直接站起身去抱了一大坛女儿红扔给他。    阿七不甘示弱抱起酒坛来就往嘴里灌。他用坛子喝,莫竹就用大碗陪着他喝。    莫影拉拉他的袖子,小声提醒着,“别喝多了。”    莫竹嘿嘿嘿的傻笑着,一下子酒劲上来了,小脸通红直接扑倒在自家大哥的怀里,“我知道我知道,我少喝一点,小竹听话。”    热热的呼气喷洒在他颈窝里,莫影感觉心尖痒痒的。    “菜不是都上完了吗?”    小栖不喝酒就陪侍在一边,忽然见到那端着石榴糕走到季云深桌前的陌生女子,走过去挡在了她身前质问道。    “英英是为……感谢公子,特地在厨房做了点心过来。”    这人是谁?    尚英英本是农家女子,奈何父亲病重过世,她又不会什么其他活计,只能卖身葬父。谁知会遇到公子那样大方的人,若是能在他身边做个妻妾,想来这一辈子就不愁吃喝了。    她打听了好久才知道这位公子今天下午已经把整个醉香楼都给包了。刚好她曾经在醉香楼做过几个月的帮厨,趁着这层关系就来厨房帮忙做事,想趁机接近那公子。菜都上完了之后,她就端着自己做的糕点进了前厅。    为了能尽快成事,她自然是在这山楂糕中加了不少房中催`情的药物。    她在心中偷喜,那药原本还是那花楼的老鸨要买她的时候扔下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进了前厅,她一眼就发现了那日的公子,在一众粗汉中他风度翩翩格外显眼,而且除了公子身后陪侍的侍女之外清一色的都是男人。尚英英对自己更有把握了。    “你是在今日街上卖身葬父的那个。”季云深喝的有些微醺但大脑还是清醒的,今日见的人,她自然还是记得的。    听到公子对她有印象,尚英英立马笑盈盈的回话:“是,尚英英感谢公子大恩,特地借客栈的厨房给公子做的糕点,请公子赏脸。”    从尚英英进来的那个时候梨洛就看到她了,她一脸的胭脂水粉,头戴香花,穿的粉粉嫩嫩花枝招展,全然没有了中午卖身时的憔悴可怜。    不是葬父吗?现在打扮成这个样子是给谁看?梨洛原本对她的同情,全都变成了厌恶。    来者不善,梨洛可不希望自家云深被这种不好的女人给勾了去。    他偷偷向云深的身边又靠近了些,近到两个人的胳膊都贴到了一起。他就干脆挽住了季云深右边的胳膊,脑袋微微靠在她的肩膀上,悄悄的叫了一声“云深~”    季云深本就不爱吃糕点,唯一爱吃的也就是那软软甜甜的糯米团子。听到洛儿甜甜的唤她的名字,知道自家夫人是吃醋了,就更不想去碰那山楂糕了。    “今日实在吃不下了,这点心还是等明日吧。”季云深表情冷淡,委婉拒绝。    “可是……”    “我们公子都说他不吃了!”根据女人的第六感,小栖知道这姑娘肯定不是什么善茬,还是尽早打发了她好。    这么好的机会在,她尚英英怎么能说放就放,“可……这糕点放久了就失了味道了。”    真是难缠,季云深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死缠烂打的人了。    “是山楂糕吗?”莫竹闻到山楂的味道就凑了过来。    场面有些尴尬。    莫竹除了爱玩闹,最大的爱好就是吃,而他最爱的食物,除了冰糖葫芦就是山楂,山楂糕自然也算在内。    “主人你不爱吃这个,那可不可以给我吃?”    正愁没人解围,季云深答应的很是痛快,“不过是几块糕点,小竹喜欢就拿去好了。”    “好耶,谢谢主人。”莫竹蹦蹦跳跳地从尚英英手中接过盘子,拿起山楂糕来一块一块地往嘴里塞,一边吃还不住的赞叹,“嗯,味道不错。”    季云深低头对着身边的人儿小声说道:“这下洛儿不用吃醋了吧。”    “我没有……吃醋。”那种女子一般的行径,他才不会做。梨洛嘟嘟小嘴,拒不承认。    “真的?”季云深右手揽上他的腰,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还轻轻的捏了他的细腰一把,弄得梨洛腰上痒痒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啊~别,云深~别弄了,痒死啦!”    尚英英气极了,她辛辛苦苦做了一下午的点心竟被那毛头小子给吃了!真是给糟蹋了!    小栖看见她那一副谄媚的嘴脸就讨厌,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既然山楂糕都吃了,姑娘就请回去吧!”    尚英英满怀期望地看向季云深,想着公子能客气的挽留她一下,谁知道公子却一直在跟他身边的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说笑,看都没看她一眼。    满屋子的欢声笑语,没有一个人多看她一眼,尚英英只能退到后厨去,看来她想要待在公子身边,只能等明天再找机会了。    莫竹吃完了一整盘的山楂糕,觉得喉咙有些噎到了就喝了一大碗酒。在酒精的催化下,没一会儿这药劲儿就上来了,他觉得身体十分的不对劲,好像有股火在身体里烧一样。    “影哥~”    听到弟弟在叫自己,莫影赶忙走到他身边,扶起他瘫软在桌子上的身体。“怎么了?”    “我觉得~身体好奇怪,影哥,我好热啊!”    两人靠得很近,在药物的作用下,莫影感觉小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甜腻的味道。他今晚也喝了不少的酒,面对着心爱的人,莫影总有种想要把他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的冲动。    糟糕!我在想什么!    大厅里的人喝的热火朝天的,连季云深都有些醉醺醺的,唯一清醒的就是滴酒未沾的小栖了。    看着小竹神情有些不对劲,想起那个贱女人,小栖也猜到了个大概,走上前去对莫影说:“我看着小竹有些不舒服,要不你先带他回去休息吧。”    “嗯,好。”莫影也觉得现在情况不妙,抱起自家弟弟走出门,骑上马向着驿馆的方向飞奔而去。    莫影莫竹走后季云深又跟属下们一起喝了几碗酒,这下子是醉的很彻底了。    梨洛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放荡不羁的一面。    小栖管着财务,到柜台把帐给结清了,因为把桌子地面都弄得十分脏乱,还多付了人家几两银子作为补偿。客栈老板很是开心,今晚上接待这几桌子客人赚到了不少钱。    人马陆陆续续的回到了驿馆,梨洛扶着跌跌撞撞的季云深回了他们的房间。    她坐在床上歪歪的靠着床帷,梨洛就弯着腰给她脱衣服。    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做她的夫人也不只是个空架子,她还是有用的到他的地方的,比如现在。    他忙活了半天才把她身上的外衣都解干净,还好云深没有在自己的衣服上打复杂绳结的习惯,不然凭他的脑子还不知道要解到什么时候呢。    “诶!”梨洛一声惊呼,季云深坐着也不稳当,摇摇晃晃的,结果就这么压在了他身上。    他不敢动,她呼出的气息几乎要燃烧起来,季云深哑着嗓子,在他耳边说,“洛儿,我们做吧。”    胸膛贴着胸膛,梨洛听得到她那里声如鼓擂,急急切切。    一直在赶路在忙,想来他们也快有一个月没做了,他其实也很想的。梨洛抿着嘴忍了忍,最后忍无可忍,主动投怀送抱,吻上她那双柔软的唇,在那微凉的唇上尽情碾压索取。    季云深抱住他收紧手臂,唇舌勾缠,梨洛被逼得发出轻微的唔声,听在耳里,诱人得要命。    “云深……”梨洛抚着自己那被亲的发红的唇,一手搂上她的腰,一手撑着床连带着身上的人一起翻了个身,这下云深被他压在身下了。    两只手得了空就开始拉扯季云深身上的仅剩的中衣。    或许喝醉的人的确是那么坦荡随性,又或许季云深在他的面前本来就这么肆意不拘,缠绕在胸前的布条被他一点点剥离,她也没在意,只双手按在了梨洛的肩上,任他亲上自己的`胸口。    原来云深喝醉了之后,侵略性就不是那么强了啊。梨洛很紧张也很兴奋,自己终于又拿到了一次主动权。    梨洛在她身上动`作着折腾了好一阵子了,季云深被伺候的很舒服,酒也醒了大半,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现在的表情,迷恋而迫切的姿态。    季云深满意地浅笑,伸手放下床帐,配合着梨洛动`了起来。    “啊——嗯~”突然而来的强烈的契`合感,梨洛禁不住叫出声来。听到他愉悦的声音,季云深知道这样洛儿很是受用,下`身就顺着他的动作迎合。    “啊~不行——云深~我,我快要~”梨洛快到顶`点,脑子都要失神了。    季云深额上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轻声应答着:“嗯~”然后双臂扣紧他的腰向下一按,身上的人儿终于忍不住在她`里面`泄`了出来。    梨洛香`汗淋漓,失神的趴在季云深身上,脑袋埋在她胸口,感受着高`潮`的余韵。    她摸摸他的头发,脑子里还在想着程大人说的事,到了后半夜实在是累了也就沉沉的睡了。    早上醒来,梨洛精神饱满,云深还在睡,不由伸手去摸她的睫毛,唔……好美。然后又往下抚了抚那双薄唇,虽然她不怎么笑,但笑的时候好像总是带着一分仙气儿似的,可勾人了。    摸了一会儿,又看了一会儿,梨洛忍不住凑过去对着她的薄唇咂了两口,结果却是羊入虎口,被季云深按住后脑勺吻了个够。    直到梨洛又软绵绵地趴在她身上,季云深才放过他,问道,“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梨洛浑身上下摸索了一遍,再三确认后回答:“没有。”    “我总是不放心,等高师傅来了,让他给你把把脉。”    “嗯。”    应该快到早饭时间了,季云深坐起身,任由梨洛把布一点点缠回去,再套上中衣。等洛儿也穿好中衣之后,季云深才对门边吩咐道:“进来吧。”    外面驿馆的侍女听到响动进来伺候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暧昧的笑容,梨洛被那笑容弄得摸不着头脑,偷偷抓着云深小声问:“她们笑什么?”    季云深看了他一眼,依然是正气凛然的表情,悠然地吐出一句——“你昨晚叫得太大声了。”    梨洛瞬间小脸爆红。    见着洛儿羞涩的样子,季云深就忍不住调戏他,“下次我会提醒你小声一点。”    他哪有叫的那么大声啊……可是,他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啊,他害羞什么——就是嘛。梨洛往季云深怀里拱了拱,整张脸都埋在了她怀里。    季云深温柔的拍拍他的后背,也不说什么调戏的话了。    侍女们在一旁侯着都快看呆了,人都说文司大人冷面寒铁,今日一见,原来也有这温情似水的一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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