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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薄唇割伤了我的唇,沉重的喘息仿若是癫狂。   我张嘴就咬,直到腥甜的味道在我的口腔里蔓延开去。   宇文邕因为吃痛而离开了我的唇,目光却是分外地狰狞,‘你居然敢咬我?’   我凄厉地笑了,‘嫁入大司空府本并非我愿,当我还是来了,我来的目的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我对此生已经别无所求,只求活得有尊严。可是,你却连那最后小小的权力都扼杀了……我真的不是小蓝。’  泪,早已是了我的唇。   宇文邕愣愣地伫立在了原地,‘你说的对,你不是她,你永远都不会是她。’   他的声音仿若来自空灵,空洞且乏力。   我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沧桑和无奈。  “那明知道我不是,为什么还要困住我在这个大司空府里?”我冷笑道。   夜里明明已经变得平静静谧,我却感到了深深的绝望,搅动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狠狠地颤抖着双手,在衣袖里我紧紧地握成了拳。   “宇文邕,你不要以为自己能够只手遮天,世间上的人都不是绕着你而生活的,有些真正爱你的人,却被你拒绝在门外,差点害毁了容貌,落得如斯下场,你觉得这样真的对吗?你这样真的做得对吗?”我反问他道。  他嗤笑道,‘真正爱我的小蓝已经死了,你说还有谁爱我?你吗?’  我彻底愣住了。  原来他连杜莲这个人都忘记了。  这可是多么的可悲、多么的可笑。  ‘那个人不会是我!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气得七孔生烟。  ‘是吗?是冉骏杰吗?’他一语中的。  我愣住了,马上反驳道,‘不是,不是!’  我的泪水潸潸而下,模糊了我的视野。  两方胶持着,正不分上下。  一阵如烟如雾的烟幕,仿佛就像是及时雨一样,解了我的心事。   我像是中了迷晕香一样,浑身都是软软的,根本提不起一点劲。   待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大司空府里了,却是在一个陌生的树林里。   东方吐白,原来已是日出。  我静若如水一样,没有半分的害怕。   环看着四周,是一桑树林。   硕大的果实在树枝上沉甸甸地压着。   四周还被青烟缭绕,很是神秘壮观。  我侧耳倾听,听到了远处有潺潺流水声。  我壮着胆子,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向了水源。  我只消一走出去那茂密的树林,便阔然开朗。  尽头原来是一巍峨澎湃的瀑布。  飛瀑之下,桑林之旁,激流之中有一块凹凸不平的巨石,一个孤鶴般的身影。  我仔细打量着看,看到竟伫立著一個身穿红衣锦袍的人。   一身烈焰的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与之成强烈对比的一頭散發亦是白雪般飛舞在轻風之中。   他一頭白髮,眉毛亦根根发白,虽然他戴着银白色的面具,可是他露出来的肌肤卻連一條皺紋也沒有,根本就看不出有多大年紀。  我的确看不见他的容颜,却已感觉得到了他的容貌必定峻冷而肅殺,历尽了沧桑岁月。  他双臂上的肌肤就像是被碾压过似的,皱巴巴的,有的地方伤痕累累,有的地方伤深见骨,有的地方却像发脓发溃一样,一絲血色也沒有,猶如行尸走肉般的,呈現出一种诡异的白色。   但最诡异的却还是他的眼睛。   在那银白色冰冷的面具下,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看到了他的那双眼睛狭长而邪魅狂狷。  “你到底是谁 ?”我平静地问道,没有一丝的波澜。  仿佛一切只是一场梦。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他的声音就像是幽幽峡谷传来的竹笛之声,十分动听。  在这个如梦如幻的仙境,这一切仿佛都只是虚幻。  我却在意识上觉得这男子是一名不简单的人。  “那么,你拐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问道。  心里没有谱,只是思绪十分的凌乱。  一时之间竟什么都推敲不出背后的原因。  “为了救你出来。”那名男子轻狂地笑着道。  救我出来?  我一时间弄不清楚。  我跟他是素未谋面,就算是真的认识,我也应该会知道是谁。  但自小就被爹关在了闺房里,我实在想不出,我还会认识什么人。  但是,即使真的相识,也不过是萍水相逢,怎么会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来救我呢?  要知道拐带朝廷重臣家眷的人,罪名可是一点都不轻的。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隔着汩汩的流水声,他的声音再度传来,“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此生此世,我不会相忘。”  我静默了一瞬,印象中,我真的没有尝试过救人一命啊。  除非......  记得有一次,在我十五岁之年,我去了庙里还愿,刚好才路上碰到了一个乞丐拦路。  当时的车夫很凶,一记鞭子狠狠地就打在了那个乞丐身上,打得他皮开肉裂。  我当时就马上让车夫让开。  我身穿着一淡粉红的轻纱裙,裙角处绣着几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款款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因为当时,我虽然还小,但是冉骏杰就曾经历过这般的生活,他就曾经跟我说过他的过去。  他的过去很痛苦,身为一个孤儿,为了生计,他不得不乞求别人的施舍。  我明白一个乞丐的痛苦和无奈,便让念信拿了几个碎钱,给了那个乞丐。  当时兴许是因为太匆忙,我没有细看那个乞丐的摸样。  眼前的这个戴面具的人……难道,就是当年的那个乞丐?  我颤声问道,‘你就是当年的那个乞丐?’  戴面具的男子听到了我这么说,彻底怔住了,良久才愣愣地点了点头。  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我笑着问道。  ‘月阡。’男子冷道。  ‘我叫冉千轻,谢谢你帮了我。’  ‘后会有期。’月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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