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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到这赌坊门口,那日领着我们去见蒙齐的管事先生就来到我的身前,毕恭毕敬的引我就去那内屋。蒙齐此时正把玩着桌上字画瞟眼看我轻声道:“来了?老夫还当玉公子拿不出那千两黄金跑路去了。”  “哈哈哈,掌柜的说笑了,我又怎么逃得出这长涟呢?掌柜的想找我容易得很。”  蒙齐是个老狐狸,见着我独自一人前来疑心大发命人将我围住才放下手中字画问着我,单公子呢,摊开玉晶琉璃扇笑了起来,“掌柜的,若我二人一同前来,谁看守那黄金啊?”  听见黄金二字他便将围着我的人散去,一番交涉过后他走到案桌前按动案桌上的一角,那案桌便打开一个口子见他从中取出一个盒子递到我的跟前,“玉公子这是你要的所有收据名单账本。”我迟疑了一会儿便接过他手中的册子细细的阅了起来,我知道他一直盯着我,那种看猎物的眼神,很不舒服。他怎么会这么安心把册子给我阅了?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册子交还于他,他却笑了问我,记住多少,他这是起了杀心。  “掌柜的说笑了,这么多怎么可能记得住。”  话音刚落他便笑了,连声说道好好好,老夫喜欢与玉公子这样豪爽的人做买卖。他喜欢,我可不喜欢,厌恶至极。若不是为了用陈义的案子将他们一网打尽我早就叫兄长来端了他的窝。可是兄长……这么些日子没去瞧过兄长也不知他如何了。  “玉公子不知这黄金……”  “掌柜的请跟我来。”  将蒙齐引到我们放黄金的小巷子,跟三师兄使了个眼色后三师兄便退到一旁抱着手看着他们检验黄金。这小巷早就被他们的人盯得死死的,蒙齐在内屋那样做也只是试探着我,一旦我有异动无论我背后有什么势力先杀为快。呵,老狐狸。  蒙齐在听过下属汇报后乐嘻嘻的前来与我商讨在南江开分号的事。这……这老狐狸还记得呢……随后他身后的伙计便抱来一堆古玩字画。好记性,接过字画客套几句便随意找个理由推脱了他。我与三师兄刚转身就瞧见他给伙计打着暗号。嘴角一勾讪讪道:“掌柜的,不必找人暗中保护我们了。我们兄弟俩走南闯北的也有些时日了,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再说了若真是出什么事了还要护着你的伙计,太麻烦。”  见他楞神抬脚便走,走了会见没人跟着三师兄急忙的拉着我,问我就这么将黄金给他?还问着我那收据名单账本记得了没有。  “三师兄,你冷静些,那黄金可是七哥借我三日的东西,怎可能便宜了那蒙齐,那些个写在册子上的我早就记在脑子里了。”  “小婉儿!这可马虎不得!那黄金你要怎么拿回来啊!”  “劫。”  黄金千两,蒙齐不敢私吞,他那主子可是还在这长涟,要么他将黄金留在那赌坊里,要么运去雁杳。走小道走管道都只有一条路通雁杳,劫就是最好的。回到烟亭书楼跟师父师兄们用过晚膳便闷在屋内提笔默下那些册子里的内容。大师兄轻轻走到我桌前将新切的瓜果放在一旁,又将我写错扔在地上的纸张拾起来放在一旁,我虽在写着却也知道师父与其他师兄都在屋外担忧着。  “终于写好了。”  将笔墨整理好,将写出的整理成册才倚着窗边小憩一会。很困,又怕睡得多了府里出事,临出门早已安排着人假扮着我,可假的终究是假的,休息一会我便得回府。靠着窗总担心摔倒下去,便能不睡得熟。  迷迷糊糊中一股好闻的冷香沁入我的鼻腔,很安心不由得往那冷香处靠了靠,好柔的布料……  感觉睡了很久,半梦半醒的揉着眼,我怎么会在这床上,谁将我……看着这天已经黑了许久心想着坏了便去到三师兄屋门前小声唤着他,他伸着懒腰被我活活的拉出来。  “小婉儿……”  “嗯?”  “这大半夜的我们来这城外小道做什么…..”  显然三师兄是还没睡醒,来这当然是劫黄金,那东西棘手,得了今晚便会运出。三师兄听完便白了我一眼,看他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又好像一点也不担心黄金的去处,可就我们两人怎么将黄金抢到手,我皱着眉头正想着如何以计谋抢金,突然就有人在我身侧蹲下把我吓得个半死,定睛一看原是七哥身侧的秦若传公子。心中大喜却又疑惑他们怎么会知道,开口问着他什么他却只有一句话:“公子吩咐。”郁闷的不在同他言语,不一会儿便有一马车出现在眼前,眯起眼睛看到领头的是源来赌坊那管事先生,心中大喜,果然被我料中。准备上的时候却被三师兄一把拉下微微发怒问着他干什么,他笑笑道用不着我出手,这黄金本就是他们家的应当由他们自己拿回。这又是个什么逻辑,这黄金可是我借的,不一会儿便见着秦公子他们将黄金夺回,不放心的我挣脱开三师兄就往装黄金的马车处跑,这黄金我总得要亲自验验。  林琛拍拍尘土慢悠悠的走到秦若传身旁与他并排站着。月黑风高,俊男同站好不养眼。  “秦兄,七皇子的伤如何了?”  “靠神医开的药养着,也不知要养多久。你这个师妹啊,当真是勾了我们王爷的魂去。”  林琛与秦若传就这样望着萧欲婉,直到她回过头来唤着他们回城。    与此同时,烟亭书楼神医左丘阳屋内,左丘阳正在给北宸槿上着药。北宸槿知道她得了黄金便会马上动身,自己的伤又不好让老先生多次走动,心里又系着她,思来想去,悄悄的住进烟亭书楼便是最好。唤着若传便悄悄来到这儿听着她的师兄们说她在屋内写着册子便悄悄的去瞧瞧她,见她倚着窗睡去,定是累坏了,走进她她却自己往怀里蹭了蹭,好不可爱,像极了撒娇的猫儿。将她抱着轻放在床扶着她的发久久才离去。约摸着过了几个时辰听见她出门的脚步声便唤了若传跟着她才安心去到老先生屋内换药。  “秦公子,这些个黄金就劳烦你带回去了。”  “那是自然的。”  哼着小曲与他们道别,走了些路后想起什么便同三师兄说着让他先回去,转身上梁朝着秦若传他们刚才走着的方向轻功快步,好一会儿才看见他们,跃下房不巧的踩在那马车上,弄得他们以为我是来抢东西的不由分说便大打出手。  “是我!是我!”  看清是我后他们才退在马车旁,秦若传将正欲出鞘的剑收了回去,“小姐,你怎么又回来了。”  “秦公子,七哥七哥的伤如何了。”  秦若传愣了愣神,回道:“主子一切安好。”  安心过后再次告别他,摇着玉晶琉璃扇走着,这夜里风刮着很是舒爽,夜深回府。  “谁?”  见一女子跌跌撞撞的朝我走来,血拖了一路。将扇子一收上前将她扶住,见不远处有人举着火把赶来就将她带离,这一路还要小心着地上的血迹,很是麻烦。好不容易安全了她却昏死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接着扶手为她把脉,轻叹一声,这女子命不久矣。  半个时辰后她轻咳着醒来,扶着她靠在墙角,“姑娘,你......”  见她半字连不成一句,连忙为她点了止痛的穴道。“不必害怕,那些人早已离去。”  她叹气,紧紧拉着我的手,她告诉我她是从醉春楼里逃出来的,那个满是血腥味的地下暗室,那个恶心人的地下窖子。原来那里便是柳娘所说的人间地狱。她说她们一共十几号人,今夜她费力逃出来却还是活不成,不必我言语她便知道她活不成。她求着我救她们救她的同乡不然她们全活不过今夜。恨着冤着的语气夹杂满脸泪痕,是啊怎能不恨怎能不冤。  我自然是知道没有万分把握那个地方不可去,可如今见着她,如若现在的她是我若是我这般在此,没有一人相帮该是多么的寒心。  “好。我去救她们。”  她将绑在脚踝上的编织绳子解下递与我当是信物,透着月光看这绳子早已没了原本的模样,如今被血染得通红。没过多久她便咽了气,就那样死在我怀里,连名字都未曾告知。起身将假痣取下将身上男子装扮的外衣脱下为她遮上紧紧攥着手中绳子往醉春楼的方向而去。十几号人,又是不懂轻功的女子我改怎么将她们安全带出,又改将她们安置在何方?眉头皱着。  娘亲,你要保佑婉儿能安全救了她们。  转眼间便来到醉春楼,看着醉春楼里没几个人守着,倒也是方便,一跃便飞身进到后院,直往那假石后的柴房而去,想来是去找方才的女子了,推开门见满地杂乱的干草都被血染红,很是刺眼,再看那地上的铁门,早已被人用锁锁住。从腰间取出玉晶琉璃扇按下小印花用扇头玄铁尖刺生生将那锁弄断,门一打开扑鼻的血腥味令我胃里翻江倒海,随意在衣服里摸着,找着了闭嗅丹一口闷了下去。还好出门前带了火折子,将火折子举在手中顺着那暗牢梯子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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