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婉!从今日起,为父绝不容许你同他来往!公子请回吧。”爹爹说完便转身而走。 “将军,君无戏言,而我一言九鼎。” 七哥拉着我的手说着,他低头对我笑笑又道:“秘密总有一天是会揭开的,而长相思长相依也是种在我心里的,大将军要的无非是她幸福安乐,而她亦是我的幸福安乐。” 爹爹转身看着我们想说些什么却久久不开口。 “大将军,君无戏言。” 恩?七哥这是何意......君不是皇上吗?或者君是指男儿?爹爹只留下一句但愿便离开了,那么爹爹是允了我同七哥? “没事了,我们回去吧,要着凉的。” 他笑着拉着我往屋内走,我应了声好便再无话了。 他扶我坐下后从案桌出拿起画笔讪讪道:“欲婉不问?” “秘密总有一天是会揭开的。” 学着他的话回了他,他提笔的手顿了顿笑笑接着作画,他说我,学他。 “坐着别动。” 刚想起身他便叫我别动,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落一句好了,我便起身上前看着。 他......画了一幅我与他看着大江南北之图。 “这......”惊喜指着画面一处,“这是长涟?” 他摇摇头圈着我的腰柔柔道:“这是我想要许你的盛世。” “七哥老是胡说,盛世是皇上的是百姓的,又怎么会是......” 他低笑出声,“皇上也是百姓,百姓的盛世又怎么不能是你我的。” “嘴贫。”说完低下头偷偷笑着,他扶着我的脸颊,对上他的眸子,心跳很快。 师父说过心跳快要么就是运动过量要么就是心绪紊乱稍有不慎会死人的,而现在我是否需要医治一番。 “小姐!小姐!用膳了!” 门被桃子推开,她尴尬着转过身去......支支吾吾着:“看来小姐......在用着膳......桃子桃子就先先走了......” “喂......桃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噢?不是她想的那样,那是怎么样?” 他坏笑着搂上我的腰往案桌上靠,“不是......是......是她想的那样......七哥......走吧,去,去用膳......” 他笑笑,说他便不去了,他说北宸槿还等着他饮酒作乐,便走了。 看着他离开后匆匆用膳回到屋内坐在梳妆桌上发着呆,今日......第三日了,还有四日...... 心一横换好药后换上一袭黑衣便准备去宫内一趟,才起身便觉着不妥,将黑衣换成一套淡粉衣裙,将束好的发髻取下又从首饰盒子里取了对玉白耳环,将化毒丹揣在怀内,玉晶琉璃扇别在腰间这才悄悄出门。 “小姐......” 桃子在院内端着水果唤我,一把将桃子拉到树后小声道:“桃子,我进宫去看看,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我睡下了。” 桃子大惊连忙阻止着我,我扶着头小声道:“桃子,还有四日,你看现在天色也晚了进宫没人会管我如何,况且,有些事晚上才查得明白。” “可是小姐这样太危险了!皇上......皇上这么凶......小姐若是去了......” “笨蛋桃子,你家小姐我又不是去找皇上......” “可是......” 虽用了药,可这身子还是乏得很,若再同桃子说下去便真走不了了。 “桃子,你也不希望你家小姐嫁到雁杳去吧?若这皇上的病被你家小姐治好了,说不定他会放过你家小姐呢。” 拍了拍桃子的头,见她不说话,便当她答应了,转身时便听见她小声说着加油。 这小妮子,不知她和兄长什么时候能永结同好。 忍着身上的疼痛不一会便到了宫门口,这儿是那日出来的南宫门,走上前几步被守门侍卫给拦下。 “大将军府萧欲婉,进宫查案。” “哈哈哈,查案?可没听说宫中有什么案子,你说你是萧家的小姐,谁信啊?哈哈哈。” 扶着额头瞧着他们笑,讪讪道:“皇上奇病的案子。” 他们愣了楞道:“你说你是萧家小姐,有何证据?” “孤作证据可还行?” 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是北宸碧霄,一个不稳差一点便跌倒在地,一股清新的香味袭来,耳边传来他低声的一句小心。 “参见玉琉王!”侍卫们齐齐跪下,他唤他们起身后便领着我进了宫。 “婉丫头这么晚了到这宫内有何事?”他打着手中扇子幽幽开口。 “多谢霄霄,我自然是来这宫中查案的。” 他停下脚步看着我随后笑笑,“好巧,孤也是。” 慢慢走着,想着北宸槿说过,霄霄在查这个案子,便开口问着,他笑笑告诉我,前几日北宸槿突然发起火来,跑到他王府内砸了一套上好茶具,那日九皇子也在,他俩便被拉着查了案子。 “欲婉可是知道七哥为何会发火?” 我顿了顿难不成是为了皇上在府里的事......吞吞吐吐小声道:“啊......我......我不知啊......他,他发火我,我怎会知道......” “恩?是这样吗?” 他沉思了会,看看我又看看天空,“他发火了,难得。” 说罢他便笑笑,和我说着他们查的进度。 他说皇上前些年封的魏妃,魏如姬娘娘是雁杳被灭魏氏被灭一族家的千金。前些年皇上外出狩猎救了她,却不知她的真实身份,到如今还以为她只是个乡野丫头。 “皇上会不知?”疑惑着,皇上不可能不查清底细就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洗得干净,被雁杳的帝皇洗得干净。” 又是他,雁杳帝皇,他到底是怎样的人,老谋深算的,“雁杳的帝皇......年纪大了就这么来折磨人吗。” 谁知我话一出,北宸碧霄却笑了起来讪讪道:“雁杳帝皇和七哥一样年岁。” “什么?他和北宸槿一样大?霄霄你可别哄我。” “怎么会哄你,他却是和七哥一样年岁。” 惊讶,和北宸槿一样年岁,城府却如此,再想想北宸槿......北宸槿只是不狠,不然......这样想着也是合情合理了,少年皇如猛虎。 “还查到什么吗?” “玉柄银刺鹅锥子。” 他笑笑着指着一处凉亭悠悠道:“欲婉,咱们去前面坐坐。” 四处看看,不知何时走到一莲花池子,而这莲花池子池中心有处凉亭。想起那日为皇上诊脉的荞夕宫不觉开口问道:“霄霄,为何皇上让我诊脉去的是荞夕宫?” 他停下回头看着我大惊道:“那日去的是荞夕宫?”他又走了几步,“荞夕宫......是父皇修建来纪念德妃娘娘的。” 德妃娘娘.....北宸槿的生母。 “坐吧。” 他不知道从哪儿拿起坛子酒放在我面前道:“会喝吗?” 我笑笑,“感情霄霄进宫是来喝酒的。” 他将扇子放在桌上道:“秘密,这地方晚上没人,将酒藏在这儿少有人发现。” “可我不会喝。” 他笑笑着,“那便不喝了。” 酒误人事,况且我这伤喝了酒终是对身子不好的,可心里还在意着皇上那日说的话愣愣开口:“霄霄,你说要是......要是为了百姓或者为了家族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值吗?” 他愣了愣笑着道:“为了百姓?那就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对那女子来说却很残酷。” 低头一把拿过桌上的酒喝了起来,“霄霄,那是一辈子的事,的确很残酷。” “欲婉......你怎么了......”他想接过我手中的酒,被我拦下后便任由我喝着。 几口下肚,便昏沉起来,看着他也变成了两人。 凉亭外,北宸槿一袭红黑衣物束发高梳,快步走进凉亭,“八弟,她受伤不可饮酒。” 北宸碧霄大惊,北宸槿便将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好一个匹夫有责,可,可霄霄,你也说太残忍了不是吗?这天下兴亡与我有何干系?我嫁了他这仗就不打了吗?我只是区区一小女子,我有何德何能阻止这仗不打?这全天下都知道这雁杳有多想灭了北宸......就算他雁杳皇帝封我做了皇后就算他明面里应了不打背地里还不是会......我真的不想嫁......真的不想......” 一个踉跄不知道跌倒了哪儿,暖暖的,很是舒服,以为是自家的被褥揪着便不放了,倦意随之袭来。 北宸槿看着怀中的人儿哭得泪眼婆娑,也不知是喝了多少酒竟把近日苦楚全说了出来。 “七哥,她醉了。”北宸碧霄收着酒叹气道,难怪她会突然问着那些话,若是知道是在说着她自己......他定也不会那样回答。 “本王知道。” 坐在一旁看着的北宸碧霄满眼心疼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一个美若天仙梨花带雨,一个气质炳然天妒容颜,金童玉女好生般配。北宸碧霄的心里深深的抽痛,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该放手了,放弃他的挚爱。 北宸碧霄喝了一口酒再想想,是何时喜欢上她的,或者是第一次见面又或者是那夜吃着荷叶鸡。 “七哥何不去向父皇讨了她?” 北宸槿不断轻拍她后背的手顿了顿,满眼深情的望着怀中之人,“八弟,若我能,我早就同父皇讨了她,可那位雁杳皇帝是冲着她来的,而且那日父皇......有想过要她,既是如此父皇又怎会舍得将她交出去。” 北宸槿顿了顿又道:“我就知道她不会安分出了王府来寻她,她却醉成这个样子。” 北宸碧霄笑笑又饮了一口酒,“难怪你连面具都不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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