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栎冬在家里随便的多,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这回轮到林枝语傻眼了,她就是孤勇。 平时和孔栎冬在一起,没少揩油,不过孔栎冬半裸的样子她还真没看过。 他平时会健身,倒三角的标准身材,加上现在没穿衣服,没擦干的水滴附着在充满力量感的皮肤上,顺着曲线下滑。 她现在是真的热,比她刚才更甚。 孔栎冬看见她犯怂,吻住了她的嘴唇,不断吮吸着,软软的。像一块果冻。 百尝不厌。 不断地加深,直到林枝语意乱情迷的时候,唇上的温热骤然消失。 孔栎冬捧着她的脸颊,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被吸了进去。 抬手拨开发丝,低下头,鼻尖蹭着她鼻头上冒出的小汗珠。 林枝语听见他低低的笑声,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吻却再次落了下来。 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像是从肚子里升起了一把火,烧的她四肢百骸都沸腾了起来。 他的吻来势汹汹,像是行走在沙漠中的人遇见水囊,紧紧的攫取着每一滴水分,她现在就像一只干瘪的水囊。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把头偏向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犹如一个刚被救起的溺水的人,得到了新生。 掀起眼皮却看见他猩红的双眼,像一个巨大深邃的漩涡,被深深的吸进。还想要继续,却被一双大手挡住了视线,昏黄的壁灯穿过手指的缝隙,成为她唯一的光源。 “乖,别看。”低沉沙哑的嗓音沾染了□□,性感的不像话。 他们感受到了她的不安,眼珠在眼皮下骨碌碌的转着,手掌似乎能触摸到视线将要投去的方向。 他闭上眼,手掌向下,嘴唇贴上眼皮,安抚着她的情绪,颤动的眼皮渐渐的安静,犹如沉睡一般。 胸前起起伏伏,她情动不已。 勇气退尽,暴露的皮肤激发了她的羞耻感,她身体微微颤抖。 他感受到了,她任何细微的反应都被反馈回来,掀起踢到一边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背后,抽出胳膊,关上了壁灯。 黑暗的环境让她放松下来。 软玉温香,他爱不释手。 密闭的空间,两具肉体,酣畅淋漓。 * 清晨,难得的看到了太阳,阳光透过窗帘底部镂空的地方照在木质地板上。 床上的两人还在沉睡。 搭在林枝语腰上的手动了动,睁开眼看见了房间里微弱的光线。 一低头,碰到了她的发顶,满足的弯起唇角,紧了紧手臂,胳膊下是丝绸般的滑,停不下来。 林枝语是被痒醒的,搭在腰上的手早就不在原处,后颈酥酥麻麻,时轻时重的呼吸喷在细小的绒毛上,引得她皱起了眉头。 抬手揉了揉发沉的眼皮,感官一下子被凝固,身后的人毫无知觉。 她扭了两下,却被抱得更紧,忍不住嘤咛一声。 “醒了?”孔栎冬靠在她的耳边,嗓音低沉。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说话时带起的微微颤动,像过电一般,传入她的每一处神经。 她忍不住蜷缩成虾米的形状,却被他更紧的贴了上来。 她转过身,用小手堵住了他撅起的嘴唇。 趁着他松动的瞬间像一条无骨的小鱼一般往床尾一滑,孔栎冬扑了空,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 她抓起地上的浴袍,捂在胸前,准备逃之夭夭。 想要回头看看孔栎冬的神情,一回头就看见一双魔爪伸了过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肩被搭上,向后一仰,又倒在了床上。 身后的床垫被弹起,他在她眼前晃动。 他俯下身,眼里有未消散的怒气,更多的是得意。 像一只看见小鸡的黄鼠狼,浑身透着说不出的邪气和痞气。 她这回是真的害怕了,下意识的夹紧双腿,闭上眼睛。后悔自己昨晚的冲动。 他舔了舔她的脸颊,浮着粉色的脸蛋沾染了水色,脸更红了,睫毛不断地抖动,却死活都不睁开双眼。 他看的有趣,戳戳她的锁骨,摸摸她的耳垂,看着她一惊一乍却一声不吭。 笑着抱起她,放在床中央,“睡了怎么还变哑巴了,嗯?” 肌肤相亲的瞬间她决定装死。 不睁开眼睛感官更加敏锐,每一个动作像是放大了十倍,甚至百倍。 直到听见他的问话,过了好久,才微微的睁开眼睛,露出一条小缝,他正拿着被子往她的身上盖,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看不见神情。 看见他有抬头的趋势,吓得赶紧又闭上眼,他却只是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的嘴唇,“乖,我又不是禽兽,怕什么,嗯?” 林枝语不出声,他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转身拿起浴巾,走向浴室。 前两天的勇气烟消云散,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有点开心,又有点害羞,更多的是不真实。 * 冬天的天气,实在令林枝语喜欢不起来,在屋子里宅了好几天不愿出门。 孔栎冬一语道破天机:你那哪是不喜欢冬天,我看你四季就没有喜欢的,就是懒。 林枝语低着头,抠着手指,拒不承认。 这不能怪她,春天有柳絮,夏天雨水多,秋天人乏力,冬天天气冷,她不出去都是有原因的,不是不想出去。 他被她的理由气的笑出了声。 这天一早,孔栎冬把林枝语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她手脚死死的抱住被子,头发散在脸上也不管不顾,现在天王老子叫她起床都不好使。 他实在拿她没办法了,插着腰站在床头,看着她嘟着嘴无动于衷,气闷到内伤。 本来想给她惊喜,准备到机场再和她说的,现在看来,惊喜破灭。 他无奈的扒了扒头发,蹲下身子,手搭在床边,靠近林枝语。 “小懒猪,快点起床啦,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他继续耐心的引诱着。 她皱起眉头,烦躁的伸出手拨动着,孔栎冬缩了缩脖子,差点被打到。 “真的,快点起来,一会儿去马尔代夫,再不起来就赶不上飞机了。”他拿手推了推她的肩膀,试图晃醒她。 她长出一口气,满满的不耐烦。 他感觉自己已经被她的困意打败,走出了卧室。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烦躁的情绪不断的上涨,濒临冒火的边缘。 突然灵机一动,不管还在响着的手机铃声,跑到影音室翻箱倒柜,最后终于找到了神器。 他走路带风的拿着神器进了卧室。 轻轻拍了拍神器,不错,可以用。 “林枝语,快点起床,飞机马上就要晚点了。”她被吵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双手捂着耳朵。 “快点起床,去马尔代夫。”他继续拿着话筒对着林枝语喊话。 她恶向胆边生,一声大吼,“听到了!!!” 这一吼,倒把孔栎冬镇住了,举起的话筒不自觉的垂了下来,傻眼状态。 林枝语也把自己吼清醒了,看也不看傻在一旁的孔栎冬,径直越过他去了洗手间。 一直到上飞机,林枝语的情绪都没有好转,她来着大姨妈,去了海边也没用。 早上她听到了孔栎冬说话,困得不想理他。 孔栎冬也很莫名其妙,明明他是想给她惊喜,怎么她还一脸的不情愿,他这几天加班加点的完成工作,不就是想带她出去玩一趟吗。 他做错什么了? 下飞机时,两人脸色都有些臭。下飞机后就有人来接他们。 来人是一中国人,留着小平头,个头很高,姓周。这人是王昼宣给他介绍的,说是以前认识的朋友,后来跑到马尔代夫来开酒店了,赚了不少钱。 要是王昼宣不说这是个土财主,他是一点儿没看出来,穿着件黑T恤,配着花裤衩和人字拖就来了,不打眼看还以为是来度假的。 这哥们一看就和王昼宣是一路的,接到他们嘴就没停过,不停的给他们讲去哪最好玩,哪的吃的最好吃,哪片海滩人最少。 孔栎冬和林枝语两人认真的像小学生一样,他只计划着要出来,选了几个看起来还不错的海岛,多的功课确是没有做了。 林枝语正相反,她只知道一些好吃好玩的地方,没什么攻略,这会正好听听看,既来之则安之。 话说回来,这哥们有个响亮的名字,周末,听起来就让人愉快。 周末开着车,带着他们来到了自家的酒店,给他们安排了一栋小别墅,别墅里自带游泳池,远处的沙滩上看起来很安静。 林枝语进了酒店,一路的起床气终于完全消失,等周末一走,她进房间换了衣服就绕着别墅撒丫子跑了起来。 孔栎冬像老妈子一样站在衣柜前收拾衣服,憋了一上午的窝囊气在看见她开心的乱跑时也不见了,不管过程怎样,总归结果是好的。 晚上周末极尽地主之谊,带他们去了当地的特色菜馆吃了饭,还去了一片人很少的沙滩,开着沙滩车带着他们兜风。 晚上的海水颜色更深,水面的光和夕阳交相辉映,伴着吹拂的海风,只想时间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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