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来听听。” “你求我。” “爱说不说,反正先生把我交给你照顾,照顾不好,小心先生晚上来找你。” “哼,陆鸣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和我计较。好了,不闹了。你认为一个大官,敢把人带回府里,他会没过查咱俩的底细?我估计,祖上八辈子肯定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那你还骗人!” “像你这样看起来乖巧,嘴上讨巧,且没有什么心思。一方面没有人会怀疑你,另一方面也容易控制。甚至随便找个理由,给你个甜头,你就能为他卖命。” “被你这么分析完,感觉有点可怕。” “你一定要知道,在京城里的有钱或是有势的人,没有几个是傻的。” “那你这么精,你能猜得到这大官要咱俩做什么吗?” 赵尚故弄玄虚,“天机不可泄露。” “赵公子,当前有个最重要的问题,你我二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而且还在一个屋子里,你觉得合适吗?” 说完,赵尚想了想,转身离开柴房,没走两步又回来了。 “合适。” 然后就自己拿了稻草铺平,垫了件衣服便躺下休息。 再说说那位心里打着小九九的大官,他骑马回到府邸,便径直回到书房,叫来暗卫。 “你去柴房盯着那两个人。” “是。” 嗖地一声,就消失在视线中。 “旺财,许久不见”。 从他的丹凤眼中透露出一种神秘且又瘆人的笑意,然后他就走到书房的卧榻上,盖上被子,睡觉。(“午安”(ω)ノ) 到了夜里,我和赵尚在柴房等得那叫一个百无聊赖。虽说既没少我俩吃的,也没少我俩喝的,但相信大家都懂那种无法预计自己下一刻会身处何处,那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在这种状态下等待永远是最焦灼的。 既然如此,选择反抗…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赤手空拳,只学了两年的防身术,你觉得你打得过谁?除了赵尚那个书生。那溜走?你能溜哪去,外面到处都是士兵,你也不会什么飞檐走壁,也没有什么隐身衣,随随便便就给你拎回来。所以,首先认清人家的底线,只要不去去碰那根弦,就目前来看应该不会有事。 我在柴房里逛了逛,士兵见屋内有脚步声,谨慎起见,便推门进来查看。时机来了! “这位大哥,敢问这里是哪座府邸?小人眼拙,实在是想不起,还请大哥开个尊口,给小的一个答案。” 士兵见我二人无事,便转身离开房间。 我见人家这番做派,便觉无趣,特别是之前想那么多都是自己瞎想,还自以为聪明,切,最傻莫过于自己了。 士兵想了想,交代同僚替了他的位子,向大官禀告。 叩叩叩,“大人,小的有事禀告。” 这位官爷噌的一下睁开双眼,慵懒的声音从房门内传出。 “进来吧。” “是” 士兵推开房门的一条缝,跨过门槛,双膝跪地,低着头,面向卧榻。 “禀大人的话,柴房中的一个长相较为阴柔的男子,向小的询问自己身处何处。” “你回他了吗?” “小的怕误了大人的事,便没回。” “好,你下去吧。” 士兵微微起身,退出书房。 “桑大” “是,大人。” “柴房有何情况?” “柴房里叫赵尚的公子揣测了大人的心思。姓有琴的那位姑娘,除了和赵尚斗嘴、睡觉,就刚才问了士兵自己所处的位子,便再无其他。” “好,你也下去吧。” 然后就消失在这夜黑风高的夜晚。 一般能做暗卫除了忠诚,还要都要轻功了得,都要嗖地一声就消失在黑暗当中。这个首先出现总能嗖地一声消失的暗卫,叫做桑大,为什么叫桑大呢?是因为他探听情报的能力和监视的能力是所有暗卫中最厉害的,也是年龄最大、资历最深的一个。 在回到这位大官,他躺在卧榻上冥想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回过神来。 “赵尚不愧是先生的学生。有琴啊,有琴,你怎么就没学到半点呢?” 他派人把我和赵尚请到书房,真的是请的。一个家丁,进到柴房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之后才开口。 “两位先生,我家老爷有请。” 我和赵尚见要见官爷,便让家丁在门外稍等片刻,以便与我俩整理衣容和收拾行李。 收拾完毕,家丁引我二人至书房门口,通报了一声,只听见十分有磁性地“嗯”的一声,就是同意了。 我二人见终于要揭晓答案,带着奔赴刑场的壮烈和激动的心情,推开书房的大门。 嘎~吱~ 我俩站在书房外,叩头行礼。 “小人见过大人。” “不必见外,进来吧。” 我和赵尚这才进了书房。这眼睛可不敢随意瞟,生怕什么时候惹着官爷,要了我俩的小命。 “有琴旺财” 啊,这,这官爷查的真够细的,连我这及笄前的名字都能知道,但这人也真是的这么土的名字就不要说出来嘛。 “小的,在。”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小的愚钝,竟不知大人是谁,该打该打。” “确实该打,来人啊…” “小的知错了。” “错在哪?” “竟忘了大人的尊颜。” “的确如此,不过我看在同乡的份上就不怪你了,除了及笄时见过你一面,也有三四年没见你了,真真是越发长得标致了。” 嗯?这官爷也是搞笑,浣桦镇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怎么会就这么巧?你还去过我及笄?骗谁呢? 官爷见我摆出一脸见到傻子般的表情,很是无奈,忍住了想要打死我的欲望,继续引导。 “旺财,你当年及笄时,我爹娘很是一顿逼着我从书院回到小镇,要你做我的媳妇儿的。” 就这我要再不明白,那我真是个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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