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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沉海老先生向联合国禁毒署上交了一项提案,主要内容是要求缅国,渥国,国以及其他几个三角地区国家开放特殊通道,方便记者实地采访,以向全世界公布禁毒情况。”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李赫压力更大。

这几年陆尧的心腹一个个被外派,留在身边的几个人又各自有任务,只有他每天贴身跟随,日子过得是水深火热。

自打严蕾来了这儿以后,这本就水深火热的日子还分了春夏秋冬,如今这位抚养陆尧大的严老爷子居然提出了这个要求,也不知道陆尧是什么态度。

然而等了许久,陆尧也没有正面回应,倒是让他继续跟进这件事,最好把特殊通道的人员名单弄出来。

而此时的严家城堡里,严蕾抱着膝盖上的电脑快速浏览着里面的文件。

虽然严蕾早就开始接触严家的产业,但是一些涉及灰色甚至黑色领域的时候严老爷子并不想让她太多接触,可眼下她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冒险,他不得不给她足够多的筹码。

严老爷子本来是绝不可能同意严蕾再回去的,但是没想到严蕾早已非吴下阿蒙了。

尽管他们身处国外,除夕这个节日的存在感很是薄弱,可是一大早,严蕾就拿着一个大红包进了严沉海的书房。

本来他还没当回事,直到拆开了红包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这些东西你哪里弄来的?”

严蕾拉过椅子坐下,双手托腮一派天真“我自己查到的啊。”

“自己?”

“对啊。”像是早料到严沉海会不相信一般,严蕾有条不紊地讲出了自己调查的始末“本来我也不可能会想到去查这些的,但是没想到在平市,我遇到了一个叫易诺的人。”

易这个姓有点特殊,严蕾又是个嗅觉敏锐的,很容易就联想到了某个身居高位的人物。后来再联系一下葛水乡的警察对易诺若有若无地忌惮,她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想了。

平市的毒品问题严峻不假,但是再严峻也尚在可控范围之内,没必要让易诺这么特殊的人物跑过去涉险吧。

除非,平市需要一个背景足够强悍到不可能被扳倒,且自身实力过硬的人物去坐镇,压制住某些蠢蠢欲动的人。

能让中央调人去平市压制,要么就是内部斗争,要么就是外交问题。

严蕾顺着这两条线一查,靠着严家缜密的信息网络以及海兹基地培养出的侦查网络,终于被她挖出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严沉海沉默地看完薄薄的几张纸后,终是叹了口气。

“我不想你参与到这些中去。”

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严沉海就因为知道的太多,至今都是暗杀榜上的悬赏对象,他在二十多年前就开始急流勇退,但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抽身,可见这潭水有多深。

但偏偏,严蕾就这么初生牛犊地闯了进去。

“爷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些我早晚都要碰的。”

若是这一行那么好抽身,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传媒大佬死的不明不白。若是做这一行能够真的不沾灰黑,那那些人又何必以身犯险。

严沉海能够把控整个传媒帝国,魄力和果断必然都是不缺的。

既然严蕾已经知道了这些,甚至远不止这些,那他也不再瞻前顾后,当场就把最完整的信息交给严蕾。

须知雄鹰想要保护孩子,靠的从来不是自己坚实的羽翼,既然孩子走出了第一步,那他就会把自己所有的技巧倾囊而出,只是到了这时,雄鹰的羽翼再也不会为孩子所张开了。

这个除夕,整个严家都过得很冷清。

严珂和丈夫两个人回到城堡时,却被告知严沉海已经休息了。

夫妻两人看了眼时间,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后便向管家询问严蕾的情况。

“小小姐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大概也休息了?”

特地赶飞机回来陪父亲和女儿过节的严珂哭笑不得“爷孙两个吵架了?”

管家摇头,表示不清楚。

缩在自己房间里了解“敌情”的严蕾丝毫不知道自己母亲已经脑补了一大场爷孙俩为了个男人大吵特吵到冷战的大戏,此刻的她坐在地毯上,身边散落着一堆纸,手里的笔几乎没有停过。

严沉海这次是真的把自己的底牌都交给了严蕾,他的外孙女大了,要去做一件前无古人甚至后无来者的事情,他做外公自然要尽最大一份力帮她。

黎明前的寒风吹散了天际最后几颗摇摇欲坠的星星,严蕾后仰着靠在床边,双目紧闭呼吸平稳,显然已经睡着了。只是眉头依旧高耸,显然梦里也不安稳。

年后的第一波记者团队在初五就会出发,在这短短五天里,她要做很多事情。

华国四万多公里国境线,除了平市以外自然还有其他城市。滇省南城属于内陆接壤,而宁省凤城则是以海洋与他国相接。海岸线狭,比起没有天然屏障的南城也不遑多让。

只是自腐国殖民者在缅国洒下第一把罂粟花的种子后,南城的毒品问题一直都比凤城要严峻,原因很简单,凤城有一个玉家坐镇。

可如今玉家主人玉宜近年来重心偏移,便有人开始不安分了。

神经毒的消息被洛克作为一大筹码大肆宣扬,就是最近消极怠工的玉宜都被灌了一耳朵。

所谓三人成虎,这信息传到玉宜这边已经被加工成了“神经毒可以直接控制人的思维,使用者在毒发期间没有意识,行为完全取决于吸毒前的最后意识”。

最讨厌生化武器的玉宜二话不说,直接把洛克集团打为红色警惕。

新年伊始,神经毒是“丧尸病毒”谣言的迅速传播昭示了新的一年必然不会安稳,然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却是老神在在。

要快速传播谣言且不被人查出马脚,能够办到这一切的人必然有着足够的人脉,而此刻,有着足够人脉资源渠道的严蕾正和梦魇作斗争。

离开平市的当天晚上,她就开始筹备这件事,在和严老爷子摊牌后,她便下令完成谣言传播的最后一环将这个消息捅到玉宜这个级别的人那里。

毒品传播能够在全世界的强打击力度下越演越烈,就是傻子也知道这里面不简单。

但是到底不简单到哪个地步,却是谁都不敢想的。

十多年前缅国政府完成罂粟的全面禁种,全球毒品贸易收到毁灭性打击,然而百分之八十的毒品货源地消失的冲击在经过近十年的修生养息后,毒品问题再一次以摧枯拉朽之势死灰复燃。

无论是这几年几场大型的毒枭杀人案件还是在华国边境蹦跶的罂粟火锅之类的小事件,都在暗示毒品又一次在挑战国家权威的边缘上跃跃欲试。

不出严蕾所料,在玉宜得知这件事后,第一反应就是找上了南城的陆尧。

而严蕾则趁着这段时间,回了一趟海兹基地。

在这个连米国都快坐不住的时间段,海兹基地圣纪元的多名成员被杀显然已经不是简单的挑衅事件。

据她所知,当初她的“同学”们除了被招入几大雇佣兵团外,余下最多的就是在暗杀榜上接单子和去几大三角地带找活干。

而就在去年半年里,但是金三角的原始密林里就发生了几场规模不小的毒枭火拼,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让严蕾在忍了六年后还是跑去了平市。

多年没回海兹基地了,严蕾从飞机上下来忍不住感慨,这几年海兹基地居然学会了人性化。

当初她来的时候,这儿除了几间破房子外什么都没有,唯一能够起到遮风挡雨的几间屋子也是留给教练住的。

所以那时候,她情愿泡在地下训练场也不愿意回又闷又热的宿舍。

昔日的毕业生回校探望,感慨之余还一掷千金,在表达了对如今训练强度的不满后,严蕾终于绕回了正题。

“圣纪元里和我同届毕业的有十二个人,除去我和被抓住的利维坦之外的其他十人还有几个活口?”

当初对严蕾吹胡子瞪眼各种嫌弃不满的训练员大胡子依旧是那副嫌弃脸“死了就死了,技不如人就是活该,老子才懒得管他们。”

“大胡子,圣纪元被针对可能是因为陷入了上位者的斗争。”

严蕾本来是想解释一下并不是他们技不如人,可没想到这个解释让大胡子更不屑了“啊呸,老子怎么会教出那么没脑子的学生,自己好死不死搅和进去这趟浑水就算了,还连累同学,怎么不早点一子弹轰了自己。”

严蕾“”谈不下去了。

“不对啊,小沙拉,最有可能搅和进去这种事情里的,不就是你吗?”

严蕾“”

看严蕾已经快要掏枪了,一旁的小鼻子坐不住了。

以前他们这些学生被训得死去活来,在各种陷阱里跌打滚爬,虽然尔虞我诈,但对这几个成天威风的不行的训练员是同仇敌忾的,具体表现在至今没几个人知道几个训练员的真名,统一都是大胡子小鼻子死鱼眼之类的称呼。

小鼻子这个人不像大胡子那么不拘小节,但是却是和大胡子一样对他们还有那么点良心,所以大家起得代称也好听点。

“小沙拉,我们都在基地里,没有大任务是不出去的,大胡子最近沉迷游戏,还菜得一比,天天被队友骂,语气不好听你就习惯习惯哈。”

严蕾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转头问只能是看起来靠谱的小鼻子了“那你知道还有几个活着的吗?”

尽管小鼻子这个人阴险狡诈,嘴巴里还没实话,但是他却是最靠谱的教官之一的,但是没想到

“嗨,我这不天天带着大胡子吃鸡,你们华国玩家最近有点厉害了,我”

严蕾“”她对这个从上到下都透着气息的海兹基地已经绝望了。

本以为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结果被事实狠狠打脸的严蕾生无可恋地离开了海兹,临走前还留下了大胡子特地让她带来了最新高配置电脑用来吃鸡。

看着得了电脑就笑得跟个傻帽似的大胡子,严蕾总有一种p母校沦为三流野鸡大学的痛心疾首。

五天时间转瞬即逝,年初五一早,严蕾就背着行囊登上了直飞渥国的飞机。

临上机前她把陆尧的手机号从黑名单里刚翻出来,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严蕾深呼吸一口接通,本以为迎接她的又是陆尧对她的“驱逐”,却不料电话那头的人一改之前的抗拒态度,第一句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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