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宜送走了值班医生,拉过椅子坐下,“要去见你的那个教官的话,不用了。”
“为什么?”
“你一直昏迷,他指望不上你就不能找其他人吗?”
可是,她并不知道大胡子找她是为了什么啊。
玉宜看出了她的疑惑,叹了口气道“看陆尧接下来的动作你就知道了。”
网已经拉好,自然有人要倒霉了。
不出玉宜所料,接下来的几天内,几大纸媒都在报道古战场遗迹出世一事,随着研究的深入,一个史料记载不全的小国也渐渐出现了雏形。
真假难辨的资料和传言一时间让人摸不着头脑,更不用说文物市场的一部分收藏家和黑市商人借此抛出了各种鱼龙混杂的文物古玩来搅混水。
在这多事之秋,华国政府自然不允许有太多人趁机发横财,正一筹莫展之际,陆尧安插的人手趁机公布了一小部分大胡子给他的东西。
一条借着层层势力掩护的文物走私之路展露在了众人眼前,上面当即派下专案组,除了明面上的调查,更有一小部分的私服探查。
南城的高位人物一时间都成了惊弓之鸟,这时候发生在研究所门口的车祸真相如何,反倒是顾不上了。
随着专案组的深度调查,得出的种种结果显示,这个案件已经不是他们所能解决的了。
易家大院一贯是安静的,但是今天,这份安静之中又透了些沉重。
本该在南城专案组第一线的易诺坐在沙发上,布满红血线的眼睛微垂,丝毫不关心眼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二婶。
“易诺,你一定要救救你二叔,只有你能救他了!”
因亲属涉案而被要求避嫌的易诺闻言不为所动,任由眼前的女人哭得有多情真意切。
女人见易诺不开口,便换了个哭诉的方向,但是畏于易老爷子的威严和自家婆母的淡漠,只能转而看向自己一贯看不上的大嫂。
“嫂子,您劝劝易诺,好歹,好歹那也是他小叔叔啊,要是他真犯了事,以后对易家对他都不好啊。”
易家媳为难地看了眼其他几人,嗫嚅着不知如何是好。
“够了!”易老爷子突然开口,枯朽的手重重拍了下沙发扶手,惊得还在哭诉的女人一个哆嗦。
“国重的事谁都不许插手,要是让我自己谁敢顶着易家的名义做些什么,那我第一个把他打出易家!”
丢下这一句,易老爷子便拂袖而去,再不管在场几人的脸色。
本来还有点软化的易家媳再不敢多说什么,倒是易老夫人理了理身上的披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脸上泪痕斑斑的女人抬头看向自家婆母,希望她能说些什么。
易老夫人扫了她一眼,终究是开了口,但也只有两句“国重是玉宜亲自带人请走的。”
“你可知道玉宜亲自,这代表了什么?”
易家二儿媳摇了摇头,“只是一个戏子”
易老夫人嗤笑一声,便也转身而去,但走得却是和易老爷子不同的方向。
客厅里最有话语权的两位老人都离开了,易诺便也站起来准备走,临走前他二婶还不甘心,目呲欲裂地问他当真不出手。
易诺弹了弹手上的烟灰,讥笑,“二婶以为一个被开出专案组的人能有几分话语权,更何况,玉宜那个女人可是一向懒散,上次她出手,还是国的那件事。”
按道理,这件事也不到她出手的级别,但是谁让这里面卷了不该被招惹的人呢。
严蕾再一次被暗杀的事情自然瞒不过严沉海,消息传来之时,幸亏严沉海的助理提前准备好了救心药。
身体缓过来后,早已金盆洗手的他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了华国黑市的几位老板,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自己的亲孙女。
各处动静不断,反而处在最危险的漩涡正中的陆尧最为淡定。
陆宅的花开了一院子,一身黑裤白衬衫的男人戴着眼镜站在小径上,手执一个铝制喷壶,均匀地浇洒。
木制的大门被推开,严蕾气息不平的跑进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阳光下的男人。
温和,儒雅,不沾染丝毫红尘尘土一般。
眼底的慌乱散去,严蕾抹了把眼角,这才扯出笑容走向陆尧,从身后抱住男人“门口怎么没人守着?”
“你要来,就没让他们碍事。”
“陆尧,你真好。”
阳光正好,有你有我,哪怕外面的风浪再大,我们也要岁月静好。
玉宜站在门口,安静地注视着这温情的一幕,车上的助理握着手机跑过来,玉宜扫了眼上面的内容,叹了口气。
这打破美好的恶人,终究要她来做。
院子里又进了别人,陆尧自然能察觉,转身看向她的目光很沉静,像是看透了一切。
“陆尧,希望你配合。”
话音落下,一队荷枪实弹的特警便出现在了院子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女儿美不美,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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