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在这里拍一张照片吧。”，秦攸宁选好位置，把手机递给霍之珩。 “前面高台处风景更好，更适合拍照。”，霍之珩示意她看了看前面几十米高处的高台。 秦攸宁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台阶，内心有些踌躇：爬上去估计腿都软了吧。 “走吧。”，霍之珩压根不给她选择的机会。 “好吧。”，秦攸宁虽然感觉很是乏力，还是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这段上坡又陡又峭，秦攸宁走到一半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时不时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突然，霍之珩停下脚步，走回来，朝她伸出手。 秦攸宁愣在原地，他这是要拉着她向上走么。 他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内心好像被蛊惑了，秦攸宁伸出手，抓住那只手。 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走吧。”，他声音很轻，却在秦攸宁心里激荡起了不小的涟漪。 好，秦攸宁在心里默默应声，任他拉着手，一步一步走向高台。 本来难爬的台阶，好像一下子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你到那边站着，我给你拍照。”，到了高台，霍之珩松开手。 秦攸宁听话地走到高台的栏杆旁边站好。 霍之珩从手机后面探出头来，“笑一下，不要这样面无表情的。” “好了。”，霍之珩拍好后，给秦攸宁看成果。 照片里，穿着青白色运动衫的女孩眉目浅笑，脸上还有未褪去的婴儿肥，朝气蓬勃。 秦攸宁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这么上照。 “还没长开就这么好看，以后一定是个美人胚子。”，霍之珩忍不住又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秦攸宁很少被人这么直白地夸奖长得好，小脸控制不住得红了。 霍之珩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独自走到栏杆前，俯视下面的群山。 这里视野开阔，整个公园的风景一览无余。 秦攸宁平静下来，也走到他的身旁，跟着他的眼神看去。 什么都没有，就是山和树。 他到底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啊！ “你在看什么呢？” “在看这里的飞行条件。”，霍之珩开口，眼睛仍旧盯着下方区域。 “你真的好敬业。”，秦攸宁张了张嘴，半天，只想到了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说出来有点儿不对劲儿。 “不是敬业，我也没那么刻苦，不然我怎么会负责出来招飞的工作？应该天天在基地训练才对。”，霍之珩又抬头看向天空，一边和她解释。 “招飞很轻松么？” “轻松也不轻松吧，多了许多琐碎的事情要处理，但是能有一个多月自由支配的时间，我觉得是很值得的。”，对于军人，自由支配的时间就像无价之宝。 “不然我怎么可能有时间和你出来爬山？肯定要等到过年那会了。”，霍之珩又补充了一句。 “那你要一辈子做飞行员么？”，秦攸宁好奇心大开。 “不会，就算我想，身体条件也不允许的，最多也就再飞十年吧。”，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摇了摇头，“也许再飞几年我就要申请专业回来了。” “为什么啊？” “家里的原因。”，霍之珩明显不想多说。 秦攸宁也就不再多问。 两人在山顶高台吹了一会儿风，已经快到中午，秦攸宁从背包里翻出来前一天准备的三明治和果汁，递给霍之珩一份。 “吃饱了才有力气下山。” 霍之珩看着手中小小的三明治，真是个吃货，山顶上明明有饭店的。 秦攸宁真的是饿了，扯开包装袋，也不顾形象了，吧唧吧唧地吃着。 “你怎么不吃啊？”，咀嚼的瞬间，还不忘关心霍之珩。 “我还不是很饿，你要是饿得话你都吃掉吧。”，霍之珩耸了耸肩膀。 秦攸宁一下子停下了嘴上的动作，他该不会是认为她很能吃吧。 “你还在长身体，需要多吃一点。”，霍之珩喝了一口果汁，补充道。 他这么一解释，秦攸宁又没了心理负担，继续吃着三明治。 等到她吃饱喝足了，两人准备下山。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秦攸宁确极度不认可这句话的。 从小她就觉得下楼梯比上楼梯轻松多了，说得夸张那么一点点，她能一口气从9楼下到地面都不带喘气的。 这会，她也走得飞快，霍之珩身高腿长，跟上她容易得很。 上午好几个小时才登上的山顶，现在区区一个小时左右就下来了。 “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回到车上，霍之珩问她。 “好像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想去的地方太远了没有时间去。”，秦攸宁有些惋惜。 “你想去哪里？” “我一直想去江南看看，苏州杭州什么的。”，她是土生土长的北京女孩，从小就跟喜欢古诗词里面的江南烟雨，想要感受江南古城的气息。 只可惜一直没有时间去，眼下上了高中，父母离开了，更不可能去领略它们的风貌了。 “很想很想去？” 秦攸宁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就快点长大，等你高考完成年了，就可以出去玩了。”，霍之珩一脸严肃样。 秦攸宁：“……”，那也还要再过三年呢。 “我带你去我们基地附近兜兜风？”，预定全天登山的行程只用了大半天就完成了，他只能临时改变计划。 基地在北京市城南，开车过去又是两个多小时。 快到的时候，大片开阔的飞行路道已经呈现在眼前。 空军基地管理严格，即使是霍之珩这样的在岗空军，都不能带着外人随意进去。 他把车停在门口，带着秦攸宁在外面看。 这时候出去出去巡飞训练的战斗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正在空中排队等候降落。 秦攸宁坐过很多次飞机，确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战斗机。 不得不说，战斗机的外表真的很霸气。 可以驾驶他们的人，应该也是超级厉害的。 秦攸宁忍不住偷偷看了身旁的霍之珩一眼，不出所料，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回程的战斗机。 眉头有些微皱。 “他们飞的有问题么？”，秦攸宁知道霍之珩在空军里职位不低，他刚才皱眉头的样子，就好像学校老师看见犯错误的学生一样。 霍之珩点了点头，“嗯，有几个步骤他们省略了，估计是觉得麻烦。” 驾驶飞机技术上的问题，秦攸宁听不懂，霍之珩也就不和她仔细解释。 看了一会儿，她就觉得有些无聊乏味了，倒是霍之珩仍旧专心致志地盯着看。 有一架战斗机的飞行员从飞机上下来，正好看到霍之珩在围栏在看，朝着他们挥了挥手，小跑着过来。 “霍哥。”，他还没跑近，声音就已经传来了。 声音还带着年轻男人特有的磁性，估计年纪不是很大。 不一会儿，他就跑到了秦攸宁和霍之珩面前。 个子很高，和霍之珩差不多的样子，皮肤没有霍之珩白皙，估计是被长时间的训练晒黑的。 想到这，秦攸宁又忍不住抱怨，霍之珩简直就是不给女生活路，天天晒还这么白，也不知道用的什么防晒霜。 对面的人也注意到了秦攸宁，“霍哥，这小姑娘是谁啊？你妹妹么？没听说过你有妹妹啊。” “现在有了，她叫秦攸宁，以后注意点啊。”，霍之珩手臂随性地搭在她肩上。 “这个是基地的飞行员，名字叫张合，比你大不了几岁。”，转过来，又给秦攸宁介绍。 “哥哥好。”，秦攸宁虽然有些认生，但从小父母的家教好，该有的礼貌一点儿不会少。 “哥你怎么在外面干站着，不带小妹妹进来参观一下么？”，张合觉得隔着围栏说话有些累，基地里万年没有外人出现，更何况是个小萝莉，巴不得带给大家看看。 “不去了，进去还要填写各种文件再后期调查，太麻烦了。而且，她对这些应该也不是很有兴趣。”，说着，霍之珩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要去吃饭了，你也去食堂吧。” 语毕，就带着秦攸宁向车走去。 秦攸宁觉得就这样一句话不说就走不太好，生生回过头去，和张合说：“那再见了。” “走吧走吧，路上小心点，小妹妹你多吃点，专门挑贵得吃，霍哥他可有钱了。”，张合扯开嗓子大喊，生怕秦攸宁听不到一样。 到了车上，霍之珩问她：“想吃什么？” 秦攸宁又想起张合的话，说实话她是无所谓吃的贵不贵，只要能吃饱好吃就可以了。 “我都行啊。你请客的话你做主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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