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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晟和尚源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双方的眼中透露出嫌弃,嫌弃,还是嫌弃。尚源插着腰,冲温晟摆了摆手,“你小子...你小子够可以的啊,”他咳嗽了几声,“看看我的车,你都给我砸成什么样了?嗯?这回我让你赔偿不为过了吧!”    “赔偿?我还没找你赔偿呢,你看看你给我打的,这伤肯定轻不了!”温晟喘着大气,靠在尚源的车上,瞥了瞥尚源。    “温晟,你该赔偿人家的,你这可是故意损坏私人财物啊。”楚暖赶紧走向温晟劝了劝他,随后又看向尚源,“尚管理,以后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这件事你看看能不能中和一下。”    温晟吹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车顶。    尚源瞪了他一眼,“诶诶诶,别碰我车了!再碰我保证你赔不起!”    温晟平复了一会儿,挠了挠头,“你说,要我赔多少钱?”他看着自己的‘杰作’,好好的一辆风骚型玛莎拉蒂总裁,就这样被砸出了一个坑,损坏了两个窗户,自己也是挺佩服自己的,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呢?    尚源耸了耸肩,打开了车门,从车里面拿出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然后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个数,你赔得起吗?”他拽了拽脖子上带的大金链子,然后瞪大了眼睛,等待着温晟的回答。    “赔得起,赔得起,不就是一万嘛?我之前那几年卖艺也算是攒下来了一两万吧。”温晟叹了口气,“唉,就算我出钱买了个痛快!”    尚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很是无奈而又像是看笑话一样的盯着温晟,“你在说笑呢?一万块钱都不够我给这辆车贴个膜的呢!”    站在温晟身边的楚暖怼了怼他,让他把耳朵凑过来一点儿。    “你傻啊,这车可是市值一百多万的啊,你还是想想办法吧,把赔偿金额弄到最少。”楚暖皱着眉头,心里也替温晟着急,“还有啊,你这么莽撞干什么?人家可是上司,他肯定有他的理啊,更何况你还把人家车砸了,你脾气怎么这么大呢?”    “喂喂喂!你俩在那边窃窃私语什么呢?!”尚源摁着车前盖,直勾勾的看着温晟和楚暖,“楚暖啊,你为什么跟那小子在一块儿?来我这里,快点儿啊,过来!”    楚暖立马把头转了过去,憋着闷气,不想再看尚源这个流氓一眼。    “对了,你到底能不能赔偿我啊?一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哦!”尚源狂妄的笑了笑,似乎局面已经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温晟一听,顿时愣住了,他惊讶的张着嘴,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什么?!你这是敲诈,勒索!一百万都够你重新换一辆车的了!”    尚源冲温晟摇了摇手指,很是不屑的呸了一声,“不不不,我这可不是敲诈勒索,是你砸坏了我的车,这部分的钱就应该你出;还有,我打伤了你,我也会给你出医药费的。这样公平吗?我觉得很公平!”他发出阵阵笑声,仿佛在嘲讽着温晟。    这时,楚暖转过身来,气势夺人的走到尚源面前,盯着他那污浊而又肮脏的双眼,“你说,还有别的办法来平息这件事情吗?!”    尚源揉了揉脸,把水瓶扔进了车室,“我要他辞职,在我眼前消失,而且你必须要答应我,今晚跟我一起出去吃个饭,怎么样?”他冲温晟挑了挑眉毛,又用手指对准他,竖了一个倒立的大拇指,来贬低他,“YOU LOSER。”    温晟双拳攥紧,听到尚源说出条件后,又想冲上前去给他两拳。    楚暖回头看了看温晟,耸了耸肩,表示她也没了什么办法。    “尚源,你这么做也太绝了吧!”温晟一脸愤懑的走到尚源面前,结果被楚暖紧紧地拉住胳膊,她怕他又要冲动。    “这就是你跟我作对的下场,怎么样?尝到是什么滋味了吧!”尚源冲温晟摆摆手,打开了车门,戴上了一副墨镜,“刚才的条件,答应不答应?”    楚暖抖了抖温晟的胳膊,冲他挤了挤眼,示意他不要冲动了,随后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尚源,“我跟你走就是了,不过,能不能不要让温晟辞职。”    尚源思考了一番,摸着自己的下巴,顺带着瞥了一眼温晟,然后冲楚暖笑了笑,“好好好,什么都听你的,好吧?”而后,他走到温晟面前,很是鄙视的看着他,“我告诉你,这次是因为楚暖,我放过你,如果再有下次,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说罢,他自己上了车,玛莎拉蒂的轰鸣声震慑着看热闹的员工们,他把车开走了,停到了大门口旁边。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温晟心情极为低沉,他没有想到,自己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太过任性自大的尚源,给楚暖出口气,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害了楚暖,又让尚源捡了个便宜。楚暖从温晟面前走过,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走进了办公楼里,而尚源则是锁上自己的玛莎拉蒂,兴高采烈的像温晟做了个鬼脸,随后便也进入了办公楼。    此时此刻,温晟心里的阴影面积应该是无限大的,他紧攥的拳头也渐渐松开了,他知道,自己这次的行为是鲁莽的,是没动脑子的,所以,他沉闷了下来,双眼无神的站在原地,责怪着自己,质问着自己。    “爸,我回来了。”温晟似乎很劳累,他没了心思上班,所以就早早从公司出来了,随后去药店买了一些消肿的药品,就直接灰溜溜的回了家。    温老一人在家,正喝着茶,看着电视乐呵呵的。温晟叫他,都没有听到,他脱了鞋,蹑手蹑脚的向温老靠近,只见温老直勾勾的盯着电视,一点儿也没有察觉温晟回来。    温晟环顾了一下四周,曼小柯竟然不在这里,于是他故意咳嗽了几声,这下,温老总算是注意到了。    “诶呀,吓我一跳,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呢?!”温老喝了口茶,一转眼,便看到了温晟脸颊的红肿,“你这是怎么了?”    温晟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就是跟同事发生了争执,没多大事儿。”    温老站了起来,看着自己儿子被打了,气就不打一处来,“走走走,告诉我是谁,我去教训教训这小子!”    “爸,您快歇着吧,我真没事儿,我上楼睡一觉,涂个药,就好了。”温晟拍了拍温老的肩膀,微微一笑,喝了口热水后,便拿着药上了楼。    温老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孩子,算了,让他自己处理吧。”    温晟拖着死气沉沉的身躯,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床上似乎是他陷入梦境的一个起止点,有了床,也就有了潜意识的梦境。    扑腾一声,他躺倒在柔软的床上,伸了个懒腰,摆出了一个大字型。    看来他也是一个沾枕头就能入睡的人了,没过多长时间,温晟倒头就呼呼大睡了起来,那层次分明的呼吸声,还有时不时地哼哼声,看来他的心理压力有些大啊。    他走在民国的街道上,卖报的小孩儿从他身边跑过,那电话亭的铃声响个不停,也不知道是谁有急事催促吧;那具有罗马风格的围墙,把教堂和民国小楼隔离开来,似乎要表达远离世俗的不屑喧闹。他身穿一袭棕色的呢绒大衣,头戴一顶老式的绅士帽,沿着有轨巴士的路径,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了,他没有目的地,只是在匆忙而又游离的走着。他换了装,是从教堂里跑出来的,他毁了婚约,只留下那个曾经心爱的人在里面哭泣,自己却仓皇而逃。    温晟走进一间充满民族特色的酒馆里,低着头找了个自己心仪的位置坐了下去。    “温晟,是你吗?!”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声音从温晟身后传了出来。    温晟猛地回过头去,只见一个满脸写尽沧桑的男子身穿灰色的大衣,脸上还有一道疤痕,手中拿着类似于羊皮纸似的东西,盯着他。    “你是...?”温晟很惊诧,但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他根本想不到这个人到底是谁,又不知道到底是梦中的人,还是在他生命中出现过的人。    “我是付强啊,多天不见你就忘了我吗?”这个中年男子说话声音低沉,似乎有一种磁性在作怪。    温晟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叫付强的男人,他晃了晃脑袋,示意让自己清醒,“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付强把那张羊皮纸摆在桌子上,展开,让温晟仔仔细细的辨认,“你认识这上面的人吗?!”    顿时,温晟一脸震惊,像是被埋藏在内心的□□点燃了一般,他愣住了,这上面画的人,不正是要和他结婚,和楚暖长得十分像,而且还有痦痔标记的楚筱吗?!    “我...我是什么人?!”温晟很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付强。    付强脸上写满了迷茫,他很是疑惑的看着温晟,“你难道不是民国的情报员吗?!”    “民国情报员?!”     在这一刻,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有着特殊而又不可告人秘密的他,遵从了自己的内心,他知道,自己很幸运,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没有连累到心里的那个她。就这样,他背负起自己所知道的真想,忍痛前行。在这一瞬间,他想过要逃离甚至消失在这民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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