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又是一个周一,许是沉于这美梦之中太久,我竟是无比厌倦现实中的忙碌,而精神也很是萎靡不振,像是失了魂魄般,整日脑海里想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白慕宸,白慕宸,白慕宸。 “芷言,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看着无比颓废的我,舍友雅雅凑过来,关心起我来。 我颓然地抬眼看她,然后重新趴回桌子,叹了口气,道:“雅雅,你说,人的梦真的都是假的吗?”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自然是假的。” 是呀,梦自然是假的。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我的梦如此真实,我的感情也是如此真实。 许是真的因为戒指丢了,一段时间里我再也没有做那场梦,但我并未忘记,反倒是愈发想念白慕宸,他的存在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我已然分不清。 三年前,我还是大三,还在青岛大学里上着课,未涉及至医院。 我记得,有一段时间我生病了,似乎病的很严重,病好之后,我便忘记了那段时间的一切,如今想想,莫不是和这梦有什么关联? 意欲见到白慕宸的急迫促使我有了翻开三年前那场病的想法。 “喂,蕾蕾吗?” …… 我拨通了大学舍友的电话,经过询问,我有了些许眉目,三年前,我生的病其实并算不得要命的绝症,但偏偏却是差些要了我的命。 “芷言,其实我并不太清楚,那段时间呢,你过得很是萎靡,每日里除了睡觉,就是睡觉,我们还以为你得了嗜睡的病,后来甚至于都睡死过去住了院。然后你爸爸妈妈也来了,还有一个奇奇怪怪的叔叔,是你的一个舅舅,算命的,神神道道的,不过后来你突然就好了,我们还好奇呢,你究竟是咋了。你呀,却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跟没事人似的,倒是我们,都快被郁闷坏了。不过呢,你痊愈就好,我们也就慢慢淡忘了。怎么,你不会是想起来什么了吧?” 那段时间我究竟得了什么病,我为何又会将所有的一切统统忘记,这和白慕宸所说的三年前又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我如今回不去那个梦,那个梦里的故事是否还在继续? 一系列的疑问让我无法安心去轮转科室,也没有睡觉的欲望,只是不断地走神,不停地思考。 “妈妈,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借着十月一日回家,我特地向妈妈打听起三年前的事情。 “嗯,好呀。” “我三年前生过一场病,您还记得不?” “记得,当时呀,你每天魂不守舍,眼圈黑的呦,简直就是熊猫眼,你舅舅说,你是失心神了,就给你叫了叫魂,然后把你的一个奇奇怪怪的戒指丢到海里去了。” “这是真的?” 作为唯物主义者,我是努力让自己拒绝这些怪诞乱力之说,可是…… “你是不是真的失了心神不好说,不过后来你就痊愈了,虽然忘了一些事情,但毕竟是些不愉快,忘了就忘了嘛。” “妈妈,您还记得我当时有没有胡说些什么吗?比如说,有没有叫过什么人的名字,或者说……” 我充满期待的看着妈妈,希望能从她这里得到些线索。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那时经常睡觉的时候叫一个名字,叫什么来着?白……哎呦,记不得了。” 白? “白慕宸吗?妈妈,是白慕宸吗?” “嗯?白慕宸?好像有点像,好像是。” 听着妈妈这样的回答,我不禁恍然领悟出了一些事情,虽不合乎常理,却也能勉强理解。 三年前,我应该也是通过同样一枚戒指进入了那个梦,在其中遇到了白慕宸,并和他相爱,成了他的妻子。 但我如何在那梦里死去,然后又如何忘记一切,却又不得而知。 只有回到梦里,一切才会有答案。 可戒指丢了,老天爷又不眷顾,这梦该如何回去,白慕宸我又该如何得见? 十月一日回归医院的日子很快来到,我回到宿舍后翻箱倒柜地寻找戒指,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越是找越找不到,不找的时候或许就会自己出来。” 白慕宸,我究竟该怎么办? 繁忙的医院和科研生活再次开始,心头挂着事,便无法集中精力搞工作,搞学习,许是发现了我的异常,导师便要我去机场接美国来的Mary教授,闲暇时间陪教授在北京逛逛,算是出门散散心。 也好,我的确需要时间来恢复。 或许我真是想多了,一切都是梦,三年前是梦,如今依旧是梦,梦醒时分,再美,也无法挽留。 Mary教授飞机晚点,我只好在机场百无聊赖地等待着,思绪自然还是不由自主地飘到了那场梦里。 “你是来接机的吗?” 突然,一个男子在我面前停下步子,显然有些不耐烦,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抬眼看他,一个将自己包裹地像粽子的家伙,难道是什么大明星不成,呵呵,管他是什么鬼,反正与我无关。 “喂,作为爷爷派来为我接机的小助理,你不起来给我拿着行李,干坐着做什么?不想再跟着爷爷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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