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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樱看着被自己熊抱着的人震惊了,腾的从床上跳起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昨晚是趴在床边的吧。怎么一早就到床上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    佐助虽闭着眼,却清醒的很。樱说的话也一字不落地进了他的耳朵。    废话,当然是他亲自把你抱上床的咯。真是跟小时候一样蠢!    樱觉得这事很诡异,看着这个躺在身侧的人,想到了一种可能,不过很快就被她否决了。    “怎么可能会是这挺尸的人做的呢,绝对不可能。”樱敲了敲脑瓜子。    佐助:…挺尸…-_-#    “不会是……!”想到这可能,樱顿时涨红了脸,“我不会是半梦半醒间自己爬上来的吧。”她怔怔的用手捧住自己发烫的脸。真是,太不要脸了。    樱越过佐助翻身下床,逃似的离开屋子。    佐助慢慢睁开眼睛,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不由想到半年前外出做任务的事……    …………    “哦~小伙子,是来买花送给女朋友吗?”花店的老婆婆看着窗外这个站了很久的少年,不由搭话。    “不,不是……”佐助盯着那紫色的花束愣愣出神。以前他住院时,樱都是拿这花来的。    那老婆婆自然感觉到他对这株紫罗兰的喜爱,微微一笑:“看来小伙子你很喜欢那束花啊。你知道它的花语吗?”    佐助当然不知道。不过看樱每次来医院探望他都带,那估计是专用来探望病人的吧。    老婆婆自是不知道这小伙子的想法,估计知道了也会吐血身亡,她只缓缓道:“是永恒的爱。”    在看到这小伙子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惊讶,老婆婆又重复了一遍:“紫罗兰代表永恒的美与爱。特别是这束紫色的,意思是在梦境中爱上你。”    佐助脑中一轰。    永恒的……爱?在梦境中,爱上……    樱……    老婆婆看他渐渐柔和下来的表情也不点破,只悠悠道:“有些东西还是抓在手里比较实在。毕竟这辈子都不会遇到第二个这么喜欢的人。”    …………    “抓在手里吗……”    佐助薄唇轻启淡淡突出几个字,眸底颜色深如玄潭。    ****    这边,樱冷静下来,拿着捣好的草药推门而入,对上佐助看过来的黑眸愣了一下,左右仔细看了片刻,才欢快道:“你醒了?”    她快步跑到床边,坐下试了下他的脉搏,舒了一口气:“要是再不醒我这一年医术全是白学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佐助垂了垂眼眸,只静静瞧着她。    樱被盯得变扭,不由地又想到刚刚还和他同床共枕,更是窘迫,脸顿时如火烧,红的已经没有其他颜色,手紧紧攥住身上的衣服,回避着他的视线,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那……那个……我帮你换药吧……佐助?”    佐助微微眯了眯眼,也不说话,她叫他名字时撒娇的意味就仿佛心被暖风吹过,轻挠着,微微发痒。    半晌,他才“嗯”了一声。    樱松了口气,她不保证佐助再这样看下去她不会猝死。    她起身搬张凳子,将药和绷带放在床边,说道:“从你昏倒的那个石洞往里走就是我现在住的茅草屋。那天也凑巧,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发现你的,就把你搬回来了。你身体里的毒我清了一大半,还有一小部分喝药就好。这满身的伤也要好好养着,这段时间最好别乱动。能坐起来吗?”    阳光透过窗户纸照进来,佐助脸本就白皙,此时显得更加苍白。这我见犹怜的样子,不枉女人为他前赴后继。    他用手撑起身体,樱在他身后掂上被褥,扶他靠好。随后解开他身上缠着的绷带,没有看到佐助在她靠近的那一瞬间,微微僵硬的身躯。    伤口恢复的很好,虽看起来仍然可怕,可比之前好太多了。    樱湿了湿毛巾,小心地擦掉伤口上残留的草药,说道:“伤口复原的时候会比较痒。这儿也没有先进的仪器,所以恢复的比较慢。上药的时候会有点儿疼,要是受不了你告诉我,我尽量轻点儿。”    樱拿过杵臼,把捣好的草药轻轻敷在伤处,重新用干净的绷带开始包扎。手下是很有力度感和爆发力的肌肉,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看来这一年半他很努力地修炼。    佐助一瞬也不瞬地看着贴近他的樱。他不喜欢有人靠他很近,对那些自动贴上来的女人更是打心底里厌恶。可只有她,不讨厌。也只有她,是不一样的。有时,他甚至会期待她的靠近。    樱觉得有点热,触碰到的灼热肌肤更让她热的难耐。她挽起和服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说道:“我去煮药,你躺一会儿。”扶他躺好,给他盖上被子。    佐助看樱要走,出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嗯?”樱抬头,把衣袖用绳子绑好,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半年前我出村游历,被人打昏丢到了林子里,然后就找到了这个山洞,进而发现这个茅屋,在这儿生活了半年。”    佐助盯了她半晌,默不作声。他在思考樱这话的真实性。毕竟那石洞入口被下了幻术,而且还是很高级的幻术,当初他也是靠写轮眼偶然发现的,因着被人追杀,情急之下躲了进来,不想会遇到她。    他不是怀疑樱,只是怀疑樱的能力,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绝对看不破门口那幻术。所以她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又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对他说谎……    深感自己不被信任的佐助一下拉下脸来。    樱看他阴沉下来的脸色心里不由发毛,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生气啦?不由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佐助不咸不淡吐出几个字。    樱眨巴眨巴眼,有些尴尬。咋了这是……    “那……那个,你呢,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被仇家追杀吗?”为缓解气氛,樱努力制造话题,却不想佐助根本不领情,冷冷吐出两个字……    “任务。”    “……”    你多说两个字你会死吗!不愧是话题终结者。    樱没辙了,说道:“你四天没吃东西肯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做吃的去。你等一下。”说着替他轻掖被角,就推门出去了。    佐助看她关门出去,哼了一声,转眼默默地打量着这茅屋,虽说昨天看了一晚,可黑漆漆的,有些也看不大真切。    这茅屋不大,但收拾的极其清爽干净。桌椅橱凳都是破破烂烂的,一眼便能看出有些年岁。墙边挂着一面镜子,镜旁放了一把木梳,还有与它年代很不相符的洗面奶和牙刷。墙角是他的草薙剑。本来是女生的房间,现在再加上一个他。这是他们两人的房间……    总有种隐世埋名的错觉。    ****    樱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扇子漫不经心地扇着火。细细思索着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藏起来。迦耶留下的卷轴全部都不能被佐助看到,其它的应该就没什么了。    虽说佐助可能是为躲避追杀的人逃进来的,可她总觉得怪怪的。巧合太多反而让人觉得奇怪,怎么好死不死地就给她碰着了呢?背后是谁在操纵这一切?黑绝吗?很有可能。那宇智波带土知不知道生命之源的事呢?哎,真是烦死了!    算了,她在明敌在暗,想破她这木鱼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还是屋里那人的伤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没事,时间多的很,慢慢理清就好。    樱端着粥回房,见佐助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伸手想叫醒他,却在半空中生生停住了。    他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一年半来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想必是不会好的。不仅要提防大蛇丸的别有用心,还要时时压迫着自己别忘家仇,真是一刻也安心不下来。    樱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打算放弃这碗粥。算了,就让他睡吧,粥醒了再吃也不迟。    看着他宁静的睡颜,樱没由来的一阵安心,刚想摸摸他头发,就发现他已经不知何时睁开眼睛,黑沉沉的眸子很是清明,一点儿迷茫也没有,静静的望向她。    樱心中一惊,连忙把手缩回来,很是窘迫,抬了抬手里的碗,尴尬一笑:“既然醒了,那就吃饭吧。”    佐助看着热乎乎的粥,心中一动,有多久没吃过了。似乎自从母亲死后,就没有人给他做过了。    樱见他没反应,只得亲自动手扶他半躺起来,试了试粥的温度,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佐助没有吃的意思,只淡淡道:“你身体怎么回事?”    “嗯?”樱愣住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说道:“你喝我就告诉你。”    佐助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她。樱也直直望进他眼底。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先认输。    就在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耳边传来佐助轻轻的叹息声,那勺粥就被他喝下去了。    樱侧头一笑,接着又喂了一勺才缓缓说道:“这是老毛病了。自从中忍考试之后查克拉总会突然消失个两三天。”    “什么原因?”    樱一边一口接着一口地喂他,一边说:“血继反噬。我家中没人有过,就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不知道解决办法。”    佐助想到死亡森林中她猛的爆发出的巨大查克拉,想来就她这瘦弱的身体是支撑不了的。    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樱嗤笑一声,“其实也没什么,今天是第二天了,最迟后天也就恢复了。倒是你没事吗,大蛇丸那儿不会起疑吗?”    “没事。”佐助淡淡回了两个字。这次是长期任务,迟点回去不要紧。    樱了然点点头,既然佐助说没事那就是没事。    之后两人都不说话了,屋子里一下子很静,一旦静下来便没有人打破这样的气氛。佐助本身就不是话很多的人,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该交代的都讲完了,只是静静的喂他吃东西。    他只吃了半碗粥,喝了药,随后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不枉她在药里加了有助于睡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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