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跌在地上气喘吁吁。 对面的迪达拉浑身都是黑色脉络,慢慢聚集到胸口处的大嘴巴处,他狂傲一笑,“哈哈哈!爆炸半径有十公里。你是逃不掉的!嗯!” “该死。”佐助低咒了一声。十公里……樱……不,樱应该已经走远了…… 佐助如是想着,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他想完的下一秒…… “佐助!” …… 佐助飞速转过头。 我去!那个樱发飞舞,大步向他跑来的女人不是樱是谁! “你怎么来了!”佐助冲着樱大吼。还能不能让他省点儿心啦! 对面迪达拉身体已成透明,胸口那黑色的球球开始炸裂,白光蹦出。 樱不理会他的大吼,踉跄过去接住他,挡在他身前。 在爆炸的那一刻,樱身上也跟着迸发出灼眼的绿光,与之相碰。 顷刻间,一只巨大的“派大星”拔地而起,直冲天日。在人们膛目结舌的注视下,轰隆隆的响动不断传开,巨大查克拉向四周散波。 在这灼眼的白光中,一抹淡绿转瞬即逝…… **** 木叶小强众被这奇妙的「派大星式」爆炸吸引至战斗场地。 狗鼻子一嗅…… 哎呦喂,不得了! “还残存有他的味道,以及另外几个气味。而且……”牙停顿了一下,看着鸣人又道:“其中一个气味……是春野樱的。” “纳尼?!”×所有人 卡卡西揉揉泛疼的脑袋瓜子。天呢,事情大条了!不会是旧情复燃了吧…… 雪之一个激动上前抓起牙的衣领,前后摇摆摇摆:“你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这是樱的味道!啊!” 牙挣脱不能,这姑娘力气咋恁大呐:“是是是,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那是春野樱的味道!” 得到答案的雪之手一松,牙瘫软倒地,阵亡。 雪之摸摸下巴,深思中。当初樱留信同红莲跑路她就觉得有鬼。当然,事先樱给她打过预防针,所以她也知道有这么一天樱要离开木叶。只是樱这次闹这么大,她该如何同团藏交代啊!!! 有如此担心的不止雪之一个,看看周围的人,脸都黑了好几个颜色。 鸣人是个行动派,嚷嚷道:“那我们快凭着这气味去追佐助和樱酱吧!”至于两个小伙伴抛弃他在一起了什么的,鸣人表示他从小被虐到大,已经麻木了。 然而鸣人这个需求不是人人都能满足的,唯一一个能满足他的还被雪之摇晕了。只能等牙醒了再从长计议。 这无形中,又给远在他方的蛇小队增多了休息时间。 **** 遥远的雨隐村 “佩恩,他回来了。” 听到小南叫唤的佩恩暂且从自我世界中退出来,走进房间,问道:“十尾的生命之源呢?” “啊。放在佐助身边了。”这嗓音沙哑,一听就知道是饱经沧桑,“生命之源是绝对防御。也多亏了迪达拉,确认了宿主。” 佩恩点点头,“那佐助怎么样?” “很好。写轮眼的力量被他超水平地发挥出来,他的那双眼睛比鼬还强。”说到这儿,带土难得有一丝愉悦,“时机已经成熟。那家伙也该觉悟了吧,快没时间了。” “那九尾怎么办?”佩恩依旧语气平平。 “就交给你了。”带土交代了一下鸣人的成长,结果被小南一句“对目标的畏惧是毫无意义的”给怼了回去,当下也不说了,只拿起一旁挂在墙上的晓袍披在身上,边走边说:“其他的人去抓剩下的人柱力。还有,十尾生命之源要保密,它是特别的,要是让很多人知道就麻烦了。” “明白。” 一场对话就在佩恩不咸不淡的两个字中结尾了。 **** 某民宿的一间和房里 包扎好伤口的佐助脸色阴沉的坐在被褥上,盯着面前的樱。 樱乖巧地跪坐在榻榻米上,垂首敛目的,就是个等待着父母训话的小朋友。 水月蹲在墙角看好戏,重吾还是懵懵懂懂,香磷在外头煮药。 佐助唇角像往常不悦那般冷冷抿着,竟是一脸怒意强忍,沉声道:“为什么过来。” 樱抬头瞄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做小媳妇状,讨好一笑:“其实吧,我现在也很后悔跑去救你。” “噗”水月赶紧捂住嘴,“抱歉,一时没忍住。” 樱被水月一笑恍然明白过来她这话又说错了,怕是火上浇油。 佐助深眸微冷,薄唇轻启,淡淡吐出两个字:“出去。” 得,气过头了,都让她出去了。想来她还是听话点比较好。 樱正要起身,谁知佐助又来了句:“你坐下。” 樱一愣,才明白过来方才那句话不是对她说的。 水月也知道这时候的佐助不能惹,拽着傻乎乎的重吾去外面等着,末了还体贴地给关上门。 恰巧香磷端着煮好的药回来,看见出来的两人,刚想开口问,却被水月示意禁声。 香磷恍然忆起先前佐助那盛怒的样子,“切”了一声,把门打开一道小小细缝,把药推进去就走了。 水月跟上去,边走边摇头。哎,傲娇的队长大人真不好哄。这人跑去救他生气,解释说后悔去救他也生气,闹哪样啊这是?→_→ 房内很是安静。 樱瞟了眼冒着热气的汤药,尴尬一笑,问他,“不如先喝药?” 佐助没回她,依旧抿着嘴。 樱放下指着药的手,不由抓紧袖口,诚恳道:“我那时不是没多想吗,也不知道你还留有后手……而且我有一个很好用的血继,肯定会没事的。你信我。” 谁知佐助嘲讽一笑,语气颇凉,“好用?你确定?” 樱呵呵干笑了两声,虽然她是弱了点,这神树之心也的确时灵时不灵,可是…… “即便是不好用我也是要去的。反正我们两个是一定要在一起的,就算被炸成灰也应该是一堆灰,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 佐助微微眯了眼,放在被褥上的手不由紧了紧。这女人……也就一张嘴好用了! 樱瞄了眼依旧装深沉的佐助,看了眼远处的汤药,又看了眼佐助,再望了望汤药…… 哎,算了算了,她就脸皮厚一点巴巴凑上去好了。 樱起身取药,趁佐助不注意划破手指滴了滴血进去,然后若无其事走到他跟前坐下,拿匙子轻轻舀了,送至他唇边,哄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佐助哼了一声,喝了口药,面上依旧淡淡,丝毫不让樱看出其实刚刚他被樱那句话给暖到了,不愧是宇智波家的男人! 他问道:“另一个晓的人呢?” “啊,那个啊。”樱又捣一勺喂他,说道:“嗯~怎么说呢。虽然起初是我拖着他,可他没有跟我打的意思(带土:明明就是你没有跟我打的意思!),问他宇智波鼬的消息他也不说(带土:你啥时候问啦?),可那人又不让我走(带土:是你不让我走啊!),所以就一直耗着,到你们结束。” 要是带土兄在场,估计一口老血喷出来,然后光荣阵亡。 佐助皱眉,心中暗暗揣测对方不良用意,给那个生死未知的面具男记上了一笔。 为带土以后拐卖俊美少年掬一把泪。前有茅屋那张合婚庚帖,后有樱颠倒是非,这该是有多大的磨难啊…… 樱托着药碗,微微抬眸,对上他的眼睛,突的想起一年前那一幕,他们在茅屋重逢,她给他疗伤,喂药。 那时候无忧无虑,每天早上起来一定能在樱花林中寻到他,然后问他今天吃什么,他一定会说“随便”,丢给她一堆问题,让她一个人慢慢苦恼。 她一直跟他说“以后”,跟他幻想着未来,却不知,她是最没有资格说“以后”的人。 想着,樱眉宇间如那渺远的静湖烟色,笼上了一层轻愁。 “怎么了?”佐助眉头轻蹙,“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发呆了。”在茅屋的时候她就时不时露出这样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离开他一样。 “没什么。”樱端着药碗,心中甚是悲凉。 刚刚佐助喝下的药里加了她的血。这血很特别,进入人体便会成为蛊。若是寄主流血,蛊便会随着一道流出来,再去寻找下一个寄主。 她要找的是宇智波鼬。只要它进入宇智波鼬的身体,她就有办法将他的灵魂保住,然后进行血祭…… 她不后悔。 她只遗憾,遗憾虽在最好的年华里遇上佐助,她却已至暮年,不能同他执手偕老,共度此生。 对不起。 此生,她已走到了尽头。 樱极轻地蹙眉,几乎未来得及在眉心留下一丝痕迹便逝去了,却叫佐助看得清晰,他心底深处浓浓一窒,眼中不由锋锐起来,捏住樱的下巴,冷声道:“说清楚。” 他一如往常的清冷淡然,深不见底的眸中却掠过洞穿人心神的幽光,那样深锐的探究,叫樱不由得垂眸避开。 “真的没什么。”樱矢口否认。 抱歉,现在,她什么也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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