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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提议你做的相册,你做好了吗?”宛乔提醒她,“距离派对只剩两天!”

那次在茶楼,宛乔提议她偷拍霍晟的丑照做成相册,来坑他举牌拍卖。她以为这不过是玩笑话,没想到宛乔这么认真,还特地打电话过来追问进度。

想到邀请函也没来,秦满枝就说:“小乔,那个派对我不去了。”

宛乔一听就着急:“为什么不去?要是你担心这个拍卖品会让霍晟不高兴,那就换一个好了!”

秦满枝失笑,小姑娘的心思真是简单。安抚过宛乔的情绪,她才说:“最近工作有点累,我想抽多点时间休息。”

宛乔不接受这个理由:“我问过陈经理,那天你正好调休。白天用来休息,晚上出席派对,很完美!”

她这么有诚意,秦满枝想拒绝也有点不忍。在她犹豫之时,宛乔又问:“秦姐姐,你明天来我家好不好?”

秦满枝有点意外:“有事吗?”

宛乔嘻嘻地笑:“有呀,我想请你帮我做我的拍卖品。我最近忙着练琴,延哥又什么都不会,我想来想去,就只有你能够拯救我……”

最终秦满枝还是答应了宛乔的请求,她原本打算搭乘计程车前往宛宅,宛乔却说她那边不好打车,执意要让司机来接她。

秦满枝在约定时间前出门,结果没等来宛家的司机,却等来了板着脸耍酷的霍晟。

霍晟稍稍降下车窗,干脆利落地吐了两个字:“上车。”

答应去宛家,秦满枝已经做好跟霍晟碰面地准备,如今只是将碰面提前些许,她的心情倒没什么波动。

两人将话说明白以后,霍晟没有放下身段去追求她,更没有死皮赖脸地缠着她。得到这样的结果,秦满枝尚算满意,他对自己不理不睬,总比他们不清不楚要强得多。

车载音响没有开,车厢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秦满枝觉得尴尬,于是主动跟他说话:“今天这么闲?”

霍晟硬邦邦地说:“就准你休假?”

秦满枝试着缓和气氛:“这么早起床当司机,真不是你的风格。”

结果霍晟的语气变得更硬:“我家小公主开了口,我敢说不吗?她现在一家独大,威风得不行,你要是不满意我这个司机,大可以向她投诉。”

秦满枝被气笑了:“谁招惹你了?大清早吃了似的,好好说话不行吗?”

霍晟臭着脸不回答。

最近心情好,秦满枝不跟他计较,到宛家见了冼冬雯与宛乔,她更是笑逐颜开。

冼冬雯和宛乔都很高兴,冼冬雯上前拉她,关切地询问:“听说你前一阵子又生病了,你这姑娘怎么多病多伤的,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听着如此熟悉的叨念,秦满枝不由自主想起自家的妈。仔细一算,她也有半年没有归过家,真应该抽个时间回去看看。但想到回家会见到秦征,她又开始犹豫。

霍晟还在车库停车,他进屋之前,宛乔已经抢着把秦满枝牵进自己的闺房,好像担心他会将人抢走一样。

这样孩子气的举动使秦满枝发笑,看着宛乔紧张兮兮地将房门关上,还慎重地落了锁,她忍不住问:“你又跟他闹别扭啦?”

宛乔连连点头,对着秦满枝就如对着盟友般亲切:“你也知道的,那家伙真的很讨厌!今天听见我请司机去接你,他很凶地把人赶回去,还吼我说&039;谁准我叫你来&039;!”

秦满枝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插曲,正疑惑着,宛乔又说:“大吼得可大声了,冼阿姨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也听得见。大概是担心我们打起来,冼阿姨就走进来劝架,不过她还没开口,霍晟就一声不吭地走掉了。我看他是开车出去的,于是猜到他应该是亲自接你,结果猜对了!”

秦满枝无奈地摇头:“你呀,就是调皮。”

宛乔耸了耸肩:“你又不是他的,他凭什么不让我跟你玩!”

这话说得在理,秦满枝点头表示赞同。看见书桌那堆乱糟糟的手工原料,她便说:“是不是要我帮忙?来,我们开始吧!”

事实证明,宛乔那双用来拉大提琴的手,并不适合完成这样做工细致的小饰品,即使是最简单的串珠子,那丫头也串得手忙脚乱的。秦满枝看不过眼,干脆将东西全部挪到自己面前,主动替她包办所有。

宛乔支着脑袋看着她镶嵌珍珠,不由得赞叹:“秦姐姐,你好厉害!”

秦满枝说:“小妹妹,这是正常操作而已。”

宛乔一脸崇拜地说:“我不管,秦姐姐是最棒的,做得了胸针,还治得了霍晟那坏蛋!”

正说得兴起,外面传来阵阵敲门声。宛乔跳下椅子,一边过去开门,一边喃喃自语:“肯定是阿姨给我们拿吃的……”

宛乔好半晌也没有回来,秦满枝觉得奇怪,回头一望就看见那对八字不合的兄妹正站在门前大眼瞪小眼。那场面实在喜感,她放下手中的小钳子,开口打破他们的沉默对峙:“你们谁可以帮我扭一下这铁丝?”

最先有反应的是宛乔,可惜她再积极,也败在霍晟那双长腿之下。霍晟比她抢先一步,当她挤到书桌前,那家伙已经将手伸过去:“我来。”

秦满枝比划了一下:“这点弧度就够了,不用太使劲。”

霍晟专注着手里的动作,嘴里却冷飕飕地说:“你挡到光了,一边玩去!”

宛乔气得磨牙,只能忿忿地将椅子挪远点。看着越凑越近的两人,她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成了多余的一个,而今早还暴跳如雷的霍晟,似乎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收起了臭脾气,还热心地帮她做胸针。

这个胸针是蝶恋花的款式,需要镶嵌的珠槽很多,秦满枝镶了小半部分,眼睛和颈椎就开始发酸。本想抬头稍作活动,结果一不留神就撞到了霍晟的下巴,那男人的下巴还是硬得跟锥子一般,不管是现在还是现在,她都疼得龇牙咧嘴。

霍晟反射性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一开口就是熟稔至极的语气:“到底撞多少次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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