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陶雨一时语塞,这男人说话太膈应人了。在家里穿短裤就是给他看吗?要不是热疯了,她会把好好的一条裤子剪成那样吗? 从顾正倾进来后,陶雨就感觉不对劲,原来男人连看着她的眼神都泛着绿光。真是够让她毛骨悚然了。 同时也不由觉得好笑,在他们那里每年夏天遍地都是穿着短裙短裤的美女,这家伙要是知道得疯成什么程度? “昨天你说妻控,指得是什么?”顾正倾思索片刻,单手撑着墙,把她抵在墙上。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她这几天不仅说话少,就连说出来的话他也听不懂了。不管怎么说,夫妻必须有共同语言。 “就……就是……”陶雨哑声,撤撇嘴巴。突然不想把具体意思告诉他。 这一天的相处下来,单凭他本身的职业来看,陶雨认为顾正倾是百分之九十的武夫! 她宿友有个拳击男友说过,通常使用武力的男人性格都不错。 陶雨认为这是哄小孩儿的,她差点就信了。 陶雨清清嗓子,耍起了小心机,故意讲的耐人寻味,“妻控就是有个男人非常非常宠爱自己的妻子,不管什么都首先听从妻子的意愿,呃……不会随随便便把他老婆按在墙上.......” 陶雨说完,下意识的瞥见男人紧皱的眉角,就连压着她的大手也松动了。 “继续说。”男人突然开口命令道。 “我...我觉得妻控的男人挺好的,嘿。”陶雨越说越离谐,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她总结得这么简单明了,相信顾正倾应该不会不明白。 果然手上的束搏被解开了,陶雨松了口气,看来以后只能智取,尤其是对待顾正倾这种人。 男人个子高大,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把他看成公交站台吧。坚实有力的肩膀,足以遮风挡雨。他低头,火热的薄唇试着触碰陶雨的嘴巴,瞧着陶雨要反抗的意思,迅速凑过去亲了一口,最后找到了理所应当的借口,“你是我媳妇儿!” 陶雨后知后觉,朦胧间点点头。就当她没反应过来吧。 陶雨不知所措的模样,顾正倾以为她同意了,麻溜的又扑上去。他开始亲吻陶雨的额头,再是眼睛,虽然技术僵硬,青涩的像少年,但着实比刚才温柔多了。 他脸上晕染了一抹红晕,缓了缓,问陶雨:“我现在……像妻控么?” “咳……你还是别这样了。”陶雨推开他,怎么想也不能把一魁梧的大老爷们,跟妻控的绅士联系到一块去。 语毕,顾正倾脸色阴沉,的确还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还被树立妻控的形象给难倒了。顾营长心里堵得慌,准备拿媳妇开涮,弯下腰一下子把陶雨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剥了陶雨衬衫上的两颗扣子。 陶雨脑子里一片空白,边踢腿边反抗,还要捂着快要被扯下的衬衫,她里面可什么也没穿啊。 “喂?”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样么?”在部队时,常听兵蛋子聊些女人的话题,他不是有意听,只是声音不知不觉的就传进他耳朵了。 “不喜欢!”陶雨苦笑,笑自己把裤子剪短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这男人吃她豆腐也越来越方便了。 “可我喜欢了。” “是是是。”你可得劲了,免费不要钱的黄花大闺女摆在眼前,你不喜欢那才有问题。 乘他不备,踢他胯.下! 果然顾营长没有任何行为了,捂着被踢的地方,也不吱声,一言难尽瞅着陶雨。 陶雨脑子很乱,感觉自己惹了大货,羞愧的低下脑袋,还时不时的抬头看他。 因为天热,再加上情绪的紧张,陶雨额前的刘海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我去烧水,洗完再去岳母那。” 陶雨发觉两人发展……像是坐了火箭。她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她这是本能的对陌生人缺乏信任,增强自我保护意识! 洗过澡的陶雨把裤子换了一条,头发扎成丸子头,额前还有几寸不厚的空气刘海,整个人还是那么少女清新。 顾营长撸起袖子……思量片刻,牵起陶雨的小手。 她缩了一下,没反抗。 她自己不仅幼稚还很糊涂呢,按理说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应该不必放在眼里的。 可每一次他的靠近,都让陶雨陷在火炉的处境。 一定是男人阳气太重! 之前顾正倾带来那堆东西都是回门的见面礼,出发之前,他在灰色麻布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彤彤的苹果,用井水洗干净后,递到陶雨手里。 自行车是问顾正倾大哥借的,有些老旧。村里路没修,都是泥土,坑坑洼洼的,坐上去还容易垫屁股,还没到公路上之前,一人推车,一人在后面走着。 村里一路走下来,单单是碰着面搭话的同村人就不少,陶雨傻愣着,听到顾正倾称呼什么,她也跟着叫人,眼睛笑成了月牙,这摆明了就是位懂事的新媳妇,越看越和之前那个陶雨连不到一块去。 只是不管是谁,搭话的见着陶雨跟猴是的,为了不惹麻烦,问候了几句,很快麻利的离开了。 陶雨耸耸肩,她无所谓。 车推上了公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陶雨想要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不得不说,这座位有点高哇,她这副娇弱的身子居然没上去,这就尴尬了。 想当年陶雨也有一米七的个子……现在这身段只能到顾正倾胸口,是……最萌身高差? 她扯了扯顾正倾的衣角,“你把车扎稳点,我要爬上去。” “……”顾营长绷着黑脸,脚步顿住了,一手扶着车把手,一手顺便把人给抱上去。 “谢谢哈。” “搂紧我。” “哦。”说是这样说,陶雨只是捏着他身上那身绿色军长大衣。不怀好意的啃了口苹果,开始打着算盘,“其实吧,你这车在我们那能当古董卖的。” “古董?你以为在这买辆自行车便宜么?”顾正倾的注意力让他没想太多。 对于新时代的人来说,自行车挑个质量好的,不算贵。她外公当年还是用大母猪换的自行车。 如此看来,还真是不便宜。 顾正倾把车骑得缓慢,顺着树荫这条道走,过了会,好像想到了什么,“听娘说,岳母给你拿了不少药,怎么了,生什么病了?” “药?”起先陶雨还没反应过来,大概是她醒来那天,糊的脸上都是的药味?她敢保证那不是什么草药,更像是纸烧成的灰。 生活就是如此,每时每刻都在考验演技,“我最近不太舒服,让我娘帮我弄点药,扁桃体发炎,现在好了……” 这借口真是慌妙,扁桃体发炎也不能把药涂身上是吧。 “回头去部队军医院看看吧。” “哦。” 两个村子也说不上远,走路完全可以过去,就是带的东西多了,走过去有点沉。骑车还方便点。 陶雨从车上下来,又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她竟然还带着点小紧张,搓手准备和顾正倾商量,“你说我们要不要事先对下台词什么的。” 顾正倾挑眉,“回自己家为什么怕成这个样子?” “我……” “小雨啊,带着俊女婿回娘家来啦?”这是村长,五六十岁的老人。肩上扛着锄头,刚从地里回来。脑袋上虽然带着草帽,但常年在地里干活,难免被晒的黢黑。 陶雨闻声,回头扯嘴笑道,“是的。” 村长嗓门大,他这一喊,屋里的人都听见了,尤其是陶雨娘,披头散发的跑出来。上上下下把陶雨瞅了个遍,这眼神明显是怕闺女在外面受苦了。“来了啊,都进屋吧。村长也进来喝口水吧?” “俺就不了,家里婆娘还等着俺回去搭把手拌饭呢。瞧着你家这女婿回来了,晚上可得做点好菜招待着。” “嗳,那行,慢走,俺就不送了。”陶雨娘在村里人缘不错,手头上还是有点积蓄的,巴结的人也不少,“都进去吧,哎呦,还买这么多东西。” 自原主嫁出去后,为了不让女儿在婆家受苦,也不怕乡里乡村的说闲话,仔细叮嘱陶雨随时随地回来都行。果真原主这大半年每顿饭都往娘家跑,不难怪陶雨婆母会生气。 “浩浩今儿个骑车把胳膊肘摔着了,你爸在给他包扎呢,小小年纪不学好,成天和没人要的孩子混在一起。马上开学了,我看他是不想上了,再过几年娶了媳妇儿,我和你爸也不管了。”陶雨娘边说边忙活,天气热,除了自己几亩地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了。 陶雨爹穿着白色的小背心,身上的汗把背心都渗透了,手里还握着蒲扇,扇出来的风在这个炎热的夏季一点作用也没有。 陶雨娘进屋就问,“包好了?” “啧,就那点伤,非得要包起来,男人哪有他这么脆弱的。” “浩浩才多大,还是个孩子哇。” “孩子?十七了,不小喽。”陶雨爹气得像河豚,脸色胀红,好久才注意到顾正倾和陶雨,“哎呦,来了啊,你看看我,气糊涂了。”最后还把躺床上的陶浩浩拽起来,指了指顾正倾介绍道,“这是你姐夫,咱述州的大营长。别光看着,快叫人。” 顾正倾身形高大又结实,小男孩自然是满满的崇拜,相比较整天跟他叫骂的姐姐,他更倾向于和他有共同话语的姐夫,最后毫不犹豫道,“姐夫,我姐根本配不上你,她就是一泼.妇!” 陶雨:“???” 顾营长皱眉,强忍着没发火。他媳妇自己都舍不得骂,会便宜别人? 好家伙,陶雨算是理清楚自己和这熊孩子什么关系了,姐弟!还胳膊肘往外拐的。 她不仅火大,还生气,力道没控制好,三两下把陶浩浩胳膊肘上的纱布扯下来,瞧着熊孩子瞪大的眼睛,陶雨当即出声,“别瞪着我。伤口不大,整个夏天还包的严实,你是想伤口发脓,那你包好了,我再帮你缠两股。” “哼,上过学么,你懂什么?我这是防止细菌感染。” 陶雨懵了,像是有根充电的导线直接插进她脑子里,轰隆炸了一样。 居然还敢说她没上过学?她可是把大学时候的奖学金全都拿了个遍的人! 怕她乱来,顾正倾把小媳妇牵在身边,哼道,“你姐说的没错,伤口小不用大费周章。再说,基本常识跟上过多少学没关系。涂点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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