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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一根冰棒就想把她打发了?    陶雨狠狠的咬了口冰块,在嘴里冻的舌头发颤。    再冷也比烈日炎炎要强的多,边想着,边大口把冰块在嘴巴里嚼碎!    她到是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只是顾正倾那话应该她来说吧。    离婚?那她还能去抱谁的大腿?    活下来不容易,有腿就抱,她不像原主。    之前问过顾营长坐什么交通工具,得知答案后,她早就焉巴巴的,不是嫌弃,她只是晕车,更何况这年代还没有晕车药吧。    大巴车刚在脚边停下,她再去找什么橘子皮防止干呕已经来不及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陶雨大长腿一迈,险些没站稳脚步。    身后有只带着力量的手突然支撑着她。站稳后松了口气。    “谢谢哈。”陶雨回头对顾营长表示衷心的感谢。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去后面找位置。    车上人不多,跟他们同站上来的也没有。她可以大大方方的占领后面的位置。    知道自己晕车,特意选了靠窗的地方,让顾正倾做她身边。    陶雨突然有点小骄傲,有个武力超高的兵哥哥坐在身边,这感觉……啧啧啧,很不错。换句话说在现代这样的保镖,不是谁都能有的。    “媳妇儿……”顾正倾欲言又止,“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撕坏衣服这事吗?她早抛到脑后了。    可陶雨在意的哪是衣服撕坏的事哇,她干咳了两声,阴阳怪气的问了句,“你都看了些什么不该看的?”    “不能看吗?”顾正倾低头俯视娇小的女人,言下之意是,眼睛长在他身上,看媳妇儿不能了?哪条事项规定的?    陶雨都快无语了,她再计较下去,恐怕还要被挂上“无理取闹,作死,矫情”的名号了吧?    她不在吭声,脑袋搭在窗上,路面不平,带动着她身子晃动,这下更想吐了。    男人大手贴着她耳边,阻隔了她和车窗之间的碰撞。许久后,陶雨另一只耳朵,被人有意吹进温热的气体。弄得她痒痒难耐,她听到顾正倾带着磁性的嗓音,说道:“那我……以后少看?”    陶雨:“……”    这肉麻的气氛,疑似精虫上脑的顾营长,让陶雨前半生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好像有一种神奇的魅力,尤其是眼睛,有时候清澈见底,干净的没有一丝污染。有时候他眼神更多的带着刚硬,不容抗拒……以至于陶雨都不曾正视他的眼睛。    乘着车里人少,每个人昏昏沉沉的,顾营长色胆包天,突然拉着陶雨的小爪子放在胸口。就着刚才的姿势,火热的薄唇,带着清新薄荷的味道触碰小娇妻的脸蛋儿……    陶雨全程呆愣,吓得差点尿急了。无辜的眼镜瞪的老大。    “感觉到了吗?”    “什么?”    “因为你跳动的心脏。”    你是认真的吗?陶雨瞪大了眼,下意识把爪子抽回来。开始自我反省,是她错了,她没想到兵哥这么会撩!    小媳妇斩钉截铁:“我感觉到……你好像在发.情!”    顾营长:“……”    多浪漫的气氛,被陶雨一句话崩了。    没错了,她以前就是冷场王,只要她发过言的群,最后的下场,要么不欢而散,要么集体潜水了好几年……    据说,到述州最起码七八个小时的路程,陶雨没有手机,更没有手表,只知道烈日当头,她把车窗又开大了点,脑袋晕的厉害。没想到自己重生来,连属性也给带来了。    “再忍会,下午差不多就到了。”    经这么一提醒,心里有了底,下意识点点头。只是随着路程的长远,上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叽叽喳喳的吵得不行,有的人不爱开窗,空气还流通不畅,更何况车里还没空调,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待在真空的大巴车里。    相信晕过车的人都深有体会。    口腔里酸涩的味道越来越重,她瞅了眼顾正倾,两只手迅速的捂住嘴巴。用力深呼吸,陶雨以为自己这个小举动并不算什么,哪想到整车的人都几乎围过来了。    这里的人都这么热情?    “哎呦,害喜了?”    “怪严重的哈,月份不大吧,俺当年也是这样,忍忍就过去了……”    “那行好哇,爹娘长滴俊俏,娃以后也不孬。”    “年轻的时候生,恢复好得快!”    ……    陶雨刚才说什么,哦,这里的人都很热情,热情到关心极致,她竟然无法反驳,以为顾正倾能站出来讲两句证明她的清白,哪里想到这人完全是坐着看戏,一副……默认的样子。    陶雨气结,扯着嘴皮子笑,但到底人家都没有什么坏心眼。她也不好故意针对谁,误会就误会吧。    后座的老太越过座位,站起来拉着陶雨的手,感同身受的问了句,“晕车不好受吧?”    陶雨点点头,差点痛哭涕流,终于还有明了是非的人。    老太接着又道, “唉,晕车还怀着孕,那可得小心喽。你们可得注意点。”    顾正倾认真听着:“嗯!”    陶雨:“……”    傍晚下车后,抵达述州汽车站台。    这里是述州,她呼吸着空气都有回家的味道。述州在之后虽然是发达城市,但依然存在古老的建筑物。    这样不管是在什么时期,都方便她辨别地里位置了。    “现在好多了吗?”顾正倾问,刚才在车上看着她心疼,自己更不能替她做什么。    陶雨嘟唇,“我要喝口水。”    顾正倾听后,急忙在包袱里摸了一罐子水壶,递给陶雨。    她灌了几口舒服多了。    “营长!”    没等陶雨反应过来,两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跨着大步走来。跟顾正倾敬了礼。    最前面的人,职位应该高一点,陶雨看的很清晰,这人黝黑的脸上充满干劲,典型的活力年轻人。    看清后,这人举手投足间的行为,真让她感叹世界真小。    “这就是嫂子吧?长这么好看,难怪营长藏着掖着不带出来呢。”后头的兵哥马上抢着刷存在。    说实话,原主这张脸真心不错,竟然能和她之前相比较。    一阵唏嘘后,最前头的人终于发话了,把手在裤腿两边擦个干净后,向陶雨伸手问话,“你好嫂子,我是张新。咱军区小连长,哈哈……”    陶雨点点头,没有把手伸出去。“我叫陶雨。”    陶雨没反应,张新尴尬的把手收回去,他摸不着头脑,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只是陶雨显得冷淡了些,刚才在车上虽然沉闷,但也不至于这样疏远。    这是怎么了?顾正倾也很好奇。    牵起陶雨的小爪子窝在手心,“走吧。”    估计坐了一天的车,也累了。不愉快是情理之中。    随军住所是在部队西侧的住户那,坐落了很多房屋,顾正倾因为职位的优势被分配到宽敞点的住所,由于上周有部队同志随军家属较多,他又把这房子让给别人。    现在手上的房子空间不大,七十平方米还是有的,一间大的,一间小的,他回老家之前就把卫生打扫了。要搭建好的床也备好了。一间屋子一间床。    现在也有点后悔,之前考虑和陶雨不和的关系,特意搞了两张床分开睡,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义务为媳妇儿暖床。    就是不知道陶雨会不会因为两张床借题发挥!    到头来,这就不好办了!    “呃,那个……我找人帮忙把这床搬出去,留着也没用。”顾营长恨不得变成魔术师,哔的一下子把床给隐身了!    只是他悄悄的挪出去,更会引起陶雨的注意。    “等会!”    “……”顾营长一惊,没再敢挪动半分,心跳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    “怎么就没用了?”陶雨问。    “有点占地方!”这个解释还算可行!    陶雨就事论事,仰躺在木床上,讲解道,“怎么会,我睡上面刚刚好。”    顾营长:“……”    顾正倾脸色难看了很多,这种不明不白的决定,还真是他自作孽。    顾营长聪明反被聪明误。    陶雨开始收拾自己的小床。顾正倾帮忙把衣服拿出来,又打起了小算盘,“要不床不搬出去了,改成柜子书架也成。”    陶雨斜眼,翻着白眼,“你没有事情做了?”    “有,晚上要集合训练。”    “哦。”    顾正倾有点急了,自家媳妇是不开窍,还是故意装出来的?    忍不住暴走的他,索性把话挑明了,“媳妇儿,能屈尊陪您丈夫同床共枕吗?”    可能吗?    陶雨摇摇头,怕他尴尬,嘿嘿笑了两声。她觉得一个人睡觉挺好的,也许一个人习惯了,和顾正倾待在一张床上不太适应。    顾营长:“……”    陶雨态度刚硬,顾正倾不敢胡来,坚决要做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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