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拍品血玉玉佩最终以一千两的高价拍出,作为拍卖师的红衣女子脸带喜色,花靥添红,更是妩媚。 “还真是有钱!!!” 坐在阁子里努努嘴,荣安吐槽。他算是瞧清楚了,这极乐拍卖行差不多就是个大黑市,也难怪门禁规矩都行的是黑市那一套路数。 虽然黑市拍卖这一点荣安猜对了,但是接下来的东西任凭荣安想象力如何丰富,他也是一点猜测不出。 “我们的第二件拍品来自地字阁伍号,上等夜明珠三颗,起拍价五千两!” 红衣拍卖师面容挂笑,报出了第二件拍品的名录。不过,她这一说,底下倒是有些吵嚷开了。三颗夜明珠起拍价五千两,怎么不去抢。谁人傻钱多会做如此生意。 “哇,当真有钱有钱,我荣安失敬失敬!” 听到三颗夜明珠起拍五千两的时候,荣安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这都卖的是什么物什,一卖就是如此天价。也有人卖?怕不是猪油蒙了心罢。 而荣安的想法,自然也是众人的想法。所以此时拍卖行里吵吵嚷嚷,大家似乎都对这个拍品充满了争议。但荣安注意到了,彼时大厅里,那红衣女子还是笑着,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各位稍安勿躁。如此高价自然是有其中缘由。此夜明珠可非寻常夜明珠,待力士抬上拍品,各位便知!” 场面沸腾的差不多,红衣女子见此才出言平息。彼时见她一挥手,台上便有两个力士下去,似乎是去拿了那拍品。 “三颗夜明珠用抬的???这该是多大!” 有人似乎意识到了方才红衣女子的用词,便疑惑开口。他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整个拍卖行上下几层听见。而他这一说,原本气势汹汹的众人都还意外的期待了起来。 不一会儿,两个力士便抬上了一个半人成年男子那么高的四方盒子放在台子中央,而此盒子以黑纱盖着,也看不见里边究竟是何玩意。 “各位请看!” 红衣女子以内力包裹的声音响彻拍卖行,顿时使得众人目光聚焦,她走至盒子跟前,伸手一掀,黑纱滑落。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铁质囚笼,笼子里蜷缩着一个娇小女子。她脖颈穿一条铁链,就是直直铸在囚笼中央竖起的一根铁棍之上。 “此女名蚌女,是地字阁那三颗夜明珠拍品的附加物。而何谓蚌女,润珠之女为蚌!各位请看!” 红衣女子说话间,一个力士上前,将那蚌女脖颈铁链一扯,少女吃疼大哭,登时从她裸露的双腿之间便滑落出来一颗晶莹剔透的夜明珠。 奇物啊!这一幕一出,便有人开始兴奋叫嚣。而荣安风睚则是久久沉默,甚至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实在无法苟同。 “我出八千两!”“一万两!”“一万三千两!” 场面一度开始沸腾,各路人马因为蚌女的出现开始疯狂竞价。而呆呆的蜷缩在囚笼里,少女似是没有意识,只是抱着根铁柱子扑扇着眼睛,那睫毛还带着些湿润泪珠儿。 “两万两!” 荣安开口,登时一片莫名寂静,来自四面八方无数目光似乎都开始打量在荣安身上。 “两万五!”“三万!” 但最后,寂静只是一瞬的事情。紧接着各色人物粉墨登场开始抬价,最后疯涨竟然是涨到了五万两的高价。 “五万两一次,五万两两次,五万两……三次,成交!” 蚌女的归属权终于落下帷幕,此时荣安脸上带有淡淡失落的神采,整个人也像是被什么压着提不起气来一样,风睚甚至听见他小声道了一声对不起。 想来世事无常,凡人命数,谁又可自我操控。风睚心里感慨。 紧接着拍卖继续开始,第三四五件无甚稀奇,就是一些奇珍异兽罢了。而第倒数第二件拍品上台,则又是一个柔弱女人。红衣女子解释道这是一个盈袖女,何谓盈袖,为女子者,通体暗香,即为盈袖。而不出人意料,这盈袖女一出,虽说场面没有方才蚌女之景沸腾,但还是笼络了一并看客前来叫价。 最后成交价四万一千两,虽略逊蚌女一筹,但也足够高价。荣安看到这儿算是完全看不下去了,他面带怒容,但却有无可奈何。将人作为拍品买卖,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而一旁风睚虽未开口,但是此时微微蹙起的眉已彰显了他的不悦之情。 “至于最后一件拍品,由我们阁主带来,想必大家也已经看过,知道是什么了。十万两起拍!现在开始!” “十二万两!”“十五万!”“二十万!” 竞相叫价,场面沸沸扬扬。但荣安看了一圈确是摸不着头脑,这未见拍品就已如此疯狂,这都是些什么人。 “你说他们这最后一件拍的是什么?这还不见东西啊???” 荣安开口问风睚。 “所拍何物,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声音玩味,阁门打开,方仲达提步走进了荣安和风睚的阁子里。他身后还跟了那个蓝衣女子。 “你这是何意!” 察觉不妙荣安立马站起,而那蓝衣女子一闪身蹿后,就是随手把阁子的幕帘拉下。此时光线昏暗,四人竞相对视,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小心。” 将荣安堪堪一护在身后,抽出腰佩青锋剑,风睚紧皱眉头。那方仲达持玉骨折扇已是袭上,动作之快,那一下直接便将风睚的衣服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出来。 “你怎么了???” 而被风睚护在身后,荣安察觉不对紧忙开口。按风睚的功夫,不至于躲不过方仲达一招。这般奇怪,必有蹊跷。 “中毒了。” 以剑柱地撑起身体,风睚面色发白。而方仲达一闻风睚说话,便抚掌赞叹。 “好眼光。”他与荣安二人笑言。 “那玉牌有毒?” 将风睚扶住,荣安担忧开口。果然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这右眼跳了这么多时日,果然就是映衬着今日之灾。 “不是玉牌,它应该只是个引。真正的东西在这阁子里的气味上面。是我们大意了。” 风睚说着,荣安才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幽香气于他们所在的阁子里飘荡,而那源头,便是此时阁中所焚之香! “好了,别挣扎了。这毒没有一时半刻还解不了,放下武器还舒服点。哎,难得见到你们这般成色的玩物,看看此时外头多少人为你们沸腾啊!!!” 那卑鄙小人方仲达此时还秉着一脸关切,实在是虚伪之至!荣安看的都想吐。 “大胆,我乃荣国侯府荣安,你敢如此陷害与我,我荣国侯府自是不会放过你!” 而听到荣安自报家门,那方仲达掀掀眼皮,似乎一副很困扰的样子,不过顷刻他又勾唇发笑。 “那这样我不更是没理由放你出去了?难道不是吗?” 说着方仲达便毫不客气的动起手来,此时中毒,风睚使剑也只能堪堪抵挡一阵。 “走!” 一手拦荣安腰间,脚底踩一个聂云,风睚两人便是径自从二楼看台一跃而下。那拍卖场中,红衣女子见此变故也是略微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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