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此生唯有一个大志:坐吃,等死。并且在古代将这份大志贯彻得很是彻底。 姜柠很喜欢现在这种状况。她与李祀互不相往来,除非必要,绝不碰面。就算碰面,也极少有交流。成亲两月有余,她甚至不记得对方长的什么模样。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闲了就带着莘绮出去逛逛玩玩儿。偶尔出现什么小岔子,对方也会因为她的身份而忌讳三分。如此过得也还差愉快。 她来到古代的第三个月,京城里终于发生了一件大事。她平平稳稳的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你听说了吗,西城门外的刘员外家已经连死两人了。” “听说了。据说死的是员外家的夫人和儿子……真是作孽啊……孩子还那么小,你说说这是得罪谁了……” “听说俩人死状都是一模一样的,死后甚至还被鞭尸……不知道是什么,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 听着茶楼四周都在窃窃私语着这件事,姜柠拍拍手上的点心碎,嗯,有点恶心,吃不下了。正想拿起手边的茶壶到一杯想喝一口茶,谁知这时听到隔壁着一个大叔说了一句: “我还听说,血都被放干了……刘员外喝茶的时候,那血水,就从刘员外的茶壶里到出来的。可把刘员外吓一跳。” 姜柠抿唇,很好,这下连茶都不想喝了。 莘绮看着她的脸色有些发白,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姜柠道:“没事,莘绮,刚刚这些人在讨论的鞭尸放血事件,你有没有听过?” “听过,这事儿闹得可大了。”莘绮小声回答她,“王府的里的下人没事的时候也会说一些在外听到的消息……奴婢偶尔也能听到一点。听说死的是刘员外家的夫人和九岁的儿子,因为实在闹得太大了,皇上将这件案子交给大理寺来查。但是到如今也没查出个头绪来。还有传言说,刘员外因为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的人,所以遭人报复。” “原来是这样。”姜柠若有所思。 姜柠喜欢看悬疑破案类的东西,小说到电视剧,再到电影,稍微带一点悬疑因素的,她都喜欢去翻来看看。比如说少年包青天,比如说福尔摩斯探案集,比如说前段时间上映的看不见的客人,再比如说盗墓的。都是她喜欢看的范围之类。 当书上电视上的事情终于发生在她生活之中,她有些说不出的兴奋,连带那一点害怕都被她完全忽略得彻底。她开始有些跃跃欲试。 她开始慢慢的有意无意的打探一些最新的消息,然后再自己慢慢分析。嗯,她就是想过一把破案的瘾……这简直要成为她多年的夙愿了。上大学的时候她原先报的是警校,但是一不留神被亲妈强行改了志愿读金融,她为此还怄了一周的气。 这个送上门来的机会……如果放在现代,肯定跟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可是现在,她多了一重身份加持,去观摩一下,当一回现场观众,应该可以吧?她小心翼翼的想着。 李祀此时坐在书房内处理着公文,一边听下属报告着王妃的最新近况。 他漫不经心的将手上的信随手一扬,纸张遇烛火自燃:“你说她最近在留意刘家的那件案子?” 池默道:“下人报上来说,王妃似乎对这件案子颇有兴趣。每日都叫身边的小丫头去收集最新消息,回来后俩人又躲在屋子里窃窃私语。” “我知道了。”对此李祀毫不在意。“退下吧。” 池默犹豫着,又道:“您如今管着大理寺,以王妃如今对这件案子的新鲜程度,过两日怕是会求到您跟前来,您……” 李祀在公文上稳稳的落了一个批字,“到时候再说吧。” 池默朝他点了点头,就退出了书房。 会求到他跟前?李祀看着眼前的烛火摇曳,怕是不会吧。成亲三月有余,她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从来没见过她会主动来找他。她活得好像……还在闺中一样。 第二日,天朗气清,就是稍微有点儿热。 姜柠拽拽身上长袖衣衫长裙,虽然已经是夏季最基本的清凉款了,还是觉得闷得慌。她无奈的看着莘绮:“莘绮,我可不可以再少穿一点儿?实在太热了……” 莘绮严肃的替她理理被她扯乱的衣裳,“小姐,您这身衣服是用真丝缝制的,摸起来也是凉凉的,别人夏日里经常都是这样穿的,您多穿穿,习惯就好。” “……” 姜柠生无可恋的看着她,让一个习惯了空调的人来习惯这个衣服带来的这一丢丢凉意,你真的不是在逗我吗? 莘绮被她的模样逗笑了,道:“小姐若您闷得慌,我们就不出门了,在府里呆着,莘绮叫她们来给您摇扇子好不好?” 这一下姜柠来了精神:“那可不行,刘家必须去。”说着拽着莘绮就往外走,这个热闹,怎么都要凑一凑才算过瘾。 还未踏出门口,她脚步一顿,想了想,又对莘绮说:“你去找两把扇子来,咱们边扇边走!” 莘绮道:“好好好,您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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