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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空透蓝,清风阵阵。几片薄薄的白云浮在空中,缓缓游动,隔一会儿就变换了形态,特别有趣。    今天是她的生日。早上夏茜给她煮了面条和鸡蛋,饭钱给了她一百,让她中午和同学先过生日,然后晚饭等那新洲回来,一家人一起过。    听到爸爸不加班,那夏心中快然,开心地去上学了。    陶萱比她先到,坐在她的位子上,侧着身子,姿势慵懒,手里拿着一个系着蝴蝶结的漂亮小盒子。    “萱儿。”那夏喊她。    “今天你晚了。”陶萱看了下手腕。    她轻轻恩了一声,站在桌子旁边,她去路口看那新洲,但是没有等到,路上公交车又堵了,所以比平时晚了好久。    陶萱拍这膝盖站起来,然后把礼物递给她,笑容像烟花那般灿烂,然后说:“来,寿星收礼物。”    那夏接过来,问:“是什么?”    陶萱挤眼:“拆开看。”    同学们听到后围过来,和她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    第三节课的上课铃刚刚打响,同学们陆续回到位子上,那夏还没拿到早晨交上的卷子,语文老师每次把默写错的留下,进行当众批评,看来这次又有她。    陶萱回头扫了一眼,桌面空荡荡,用口型问她:“你又错了?”    那夏撅起嘴角,轻点了头。    陶萱垂下头,看着她叹气,说了两个字,“笨蛋。”    接着,语文老师开始讲话:“我念到名字的上来拿卷子。”    念了大概十几个,还没念到自己,那夏不安地等着。虽然多多少少习惯了,但是在众人面前接受批评,她还是觉得丢人脸红,并且不希望自己留到最后。    语文老师站在讲桌一侧,手里最后一张卷子被领走,转身走上讲台准备讲题,那夏提着的心脏一荡到底,举着手从位子上站起来,问:“老师,没有我的。”    语文老师一手按着桌子,一手拿起粉笔准备板书,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竟然开起玩笑地问:“你叫什么?”    一阵轰然的嬉笑,稀稀拉拉,那夏咬了一下唇,努力保持镇定,回答:“那夏,那年夏天的那夏。”然后心里疯狂吐槽,这个名字还是你取的。    语文老师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回头翻了翻书本,装作意外找到后抽出来,拿起来打开,对她说:“过来拿吧。”    那夏走出位子,每一步踩着恨意,拿起卷子一看,默写根本没错。刚要回头找,听到语文老师说:“看看右上角,然后念出来。”    视线往右上方一偏,那夏整个人僵住,名字一栏:陶冶。    大家都抬着头等她念,她无措地捏着卷子,看着那两个字,感觉到卷边被攥皱了,任由时间溜走十几秒,语文老师松口放她回去。    那夏放下卷子,低着头走回位子上,坐下时脸红透了。还有几道视线跟着她,语文老师喊回来,开始上课。    陶萱一直试图和她说话,又给她写小纸条,但是那夏始终没有回复,一节课都保持着沉默。直到下课她抽走卷子,好奇地往右上角一看,手捂住嘴咯咯笑起来。    那夏捏着笔,朝她鼓着脸:“你再笑我生气了。”    陶萱合起卷子,放回她桌子上,然后喘了喘气,严肃道:“不笑不笑……来,和我说说,你怎么写上去的?”    那夏纠结地皱着眉头,她不能说因为生陶冶的气,晚饭吃撑到打嗝,一边写作业一边骂他,然后不小心写上去了。    这样也太丢人了。    ^    中午,天热的发狂。    那夏也被气得发狂,和陶萱两人点了肯德基全家桶。她一直有个怪毛病,就是生气时特能吃,心情会被食物治愈,不开心一扫而空。    回学校前,她又去超市买了两个可爱多,给了陶萱一个,过马路的时候,那夏手里的可爱多被抢走。    回头看是何勋,还有陶冶,可爱多在何勋手里,眼看着他咬了一口,“哇好凉,啊呀好腻……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    陶萱瞬间冲到他面前,吼他:“何勋你欠揍啊,还给小夏。”    “还什么。”陶冶冷她一眼,然后看着那夏,说:“你生理期快到了吧,还敢吃凉的,想痛死是吧。”    陶萱的怒火瞬间熄止,愣了一下,心里迅速算了算日子,抓起那夏的手,回头说:“对了,你是月底来,你还敢吃这个啊。”    “没记性。”何勋也来一句,凑份子。    三个人三张嘴,给她说的哑口无言。那夏有较为严重的痛经,冷食冷饮,夏茜管着她平时很少吃。    那夏忘了大姨妈这事,和陶萱何勋商量:“我吃一口还不行吗?”    今天是她生日啊……    “可是我咬过了。”何勋嘚瑟地举给她看,想用这个理由来拒绝她。    那夏眨了眨眼,淡定地说:“我不介意。”说着伸着脖子张开大嘴,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    何勋飞快地拿开,举到头上,然后喊陶冶,“快拦住她。”    那夏没吃到气的跺脚,眼睛定定地盯着可爱多,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像是在盘算着怎样咬下来。    陶萱见状,把手里的可爱多顺手给了何勋,然后抱住她的腰安慰道:“啊……等过了这几天再吃。”    陶冶看她还不死心,拿过何勋手里的可爱多,在上面咬了一大口,然后再递给她,“吃吧。”    瞬间,那夏心里的小火苗被熄灭,眼里嫌弃的痕迹很重,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不吃了。”    前后的变化如此之快。何勋笑疯了,手拍着大腿,然后看向陶冶:“哈……哈……人嫌弃你。”    陶冶表情有些垮掉,看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何勋抬起手肘碰他:“还愣着干啥,赶紧吃啊。”    陶冶低头,拿眼角斜他:“还吃?”    何勋举着可爱多,虚伪道:“不吃浪费了,好几块。”    最后一句虚的不能再虚,何勋吃冷饮一直都是八喜,可爱多啥时候入他眼了。    陶冶敷衍一笑,把可爱多摁在他手里,“那都给你。”    “……”何勋举着两个冰淇淋,抬起腿踢他一脚,骂道,“艹,都吃了,你想让爸爸拉肚子!”    陶冶踢回去:“滚,儿子。”    ^    那夏没想到陶冶这么无赖,知道她不吃他咬过的东西,还把上面的巧克力全吃了。加上写错名字那件事,两件事让她呕的要死,特想和陶冶干一仗。    陶萱走在一旁不敢出声,以免受池鱼之灾,这位公主最擅长迁怒。    回到班里,那夏气消了大半,问陶萱:“你昨天回家了吗?”    陶萱愣了下:“当然……啦。”    她的回答卡壳了,那夏追问:“昨天,你和‘红毛’去哪儿了?”    陶萱听见她喊红毛,一头黑线,纠正她,“他叫冯家浩,不叫‘红毛’。我们去奶茶店喝奶茶,然后他送我回家了。”    那夏问:“几点?”    陶萱说:“九点。”    一杯奶茶喝到九点,那夏不信,肯定又去别处玩了。她没接着问下去,而是问了更重要的问题:“你们现在是谈恋爱吗?”    陶萱脸上一闪而过的娇羞,含糊不清地说:“是吧……是吧……”嘴角却止不住上扬弧度,像今天的阳光那样刺眼。    那夏心情更低落了,下午很少说话,埋头做题。    第三节课上了10分钟,那夏肚子突然疼起来,和老师说去了厕所,发现大姨妈提前来了,而她没带卫生巾,卫生纸也不够用。    本来想等人进来借,偏偏没有人上厕所,就在她两腿失去知觉,快要哭出来的时候,陶萱像英雄一样出现,给她带了纸和卫生巾。    那夏以为是老师发现她很久没回去,陶萱却说老师完全忘了你,是她提醒一句才想起来让她来找。    那夏心凉凉,但没有肚子凉,小腹中揣着把剪刀,在你放松时剪一下。她庆幸中午没有吃可爱多,不然一根就会要她的命。    后来的一节半课,她几乎半趴着听完,脸色发白,眼神无光。老师知道她的情况,给了更多照顾,所以即使她睡着了,也没有叫醒她。    那夏在学校一直是乖乖女的形象,虽然成绩过于平庸了些,但是乖巧的性格深受老师喜欢。同学们说不上都喜欢,但是对她都不讨厌,就冲“好说话”这点,让人根本讨厌不起来。    放学了,同学们开始收拾东西,声音又大又响,那夏却还在酣睡中,丝毫不受影响。陶萱被班主任叫走,走之前叮咛其他人先别叫她。    陶冶收拾站在门口等何勋,回头间看见3班后门开着,便侧身往里面瞭了瞭,看见那夏趴在桌子上,而身旁的人都走光了。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确定她在睡觉,随即抬脚跨进去。教室还有三个女生,看见他目光不由自地黏住,一边收拾一边看他,收拾完毕走到门口,最后一眼都充满了八卦。    看到她们消失后,陶冶啧了一声,然后垂下头,看着被头发遮住脸熟睡的小猪,他慢慢地从侧兜拿出一只手,握拳在空出的桌面上敲了敲。    小猪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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