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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口纹丝不动,云琪泪崩出来,她恨道,“怎么,你也觉得我很轻贱,所以要杀了我免得脏了这燕北的地,还是免得污了你高贵的眼吗?呵,你开枪吧,反正我也已经受够了,这种生活我已经受够了你看,明天就是我那个妹妹的婚礼了呢,你杀了我,就当是送给她的贺礼好了,毕竟她还恨着我,恨我当初在外散播你们的绯闻,害她和廖三爷离心,差点解除婚约。”

陈澈之终于收回手,冷笑她不过是在提醒他,当初是她替他背了黑锅她认为是自己做的那事吗?呵,他怎么可能去做那事,那不过是莫真为了挑拨他和廖珩之间的关系故意散播出去的罢了但他却也不需要跟她解释。

他转身就走,云琪却是扑了上来,她没敢抱住他的腿,只是爬到他面前,求他道:“殿下,你杀了莫真,我却还活着那些人是不可能放过我的,殿下,我求求你,你带我离开这里,送我出国吧我不想在留在燕北或者京城或者任何这些地方,你知道,云暖她恨我,但她却不愿杀我免得脏了她的手我真的是她的亲姐姐呢,我这样活着,流着一半和她一样的血,却这样肮脏的活着,你不觉得对她也是一种玷污吗?殿下,你要不就直接杀了我,否则就送我离开这里吧。”

陈澈之听得心头厌恶,厌恶她也厌恶自己,再不想听下去,拔腿就走可不得不说,她的那句话刺到了他,出门前,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如你所愿,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或者她的面前”。

且说回阿暖。

她看到那则新闻的确担心陈澈之她不可能不担心,那是从小照顾她长大像亲兄长一样的二舅,不过她同样担心燕北的形势军队兵变不会是一个结局,而恐怕只是一个开始,而她已经知道,燕北军是廖珩扶持起来的,她不知道他参与的程度有多少,她甚至莫名其妙地有点担心他会此时跑去燕北或京城她实在并不是个会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之人。

婚礼前夕新郎新娘是不该见面的,所以阿暖是等到了翌日深夜也是洞房花烛夜才有机会询问廖珩燕北的形势她也没有其他人可问。

不过阿暖现在也知道廖珩对二舅有很深的心结,所以她怕他误会,并没有直接问燕北的形势,而是道:“三爷,我娘亲打算年底和姚叔叔举办婚礼,你之前跟我说的,会和我一起去参加婚礼,可是这边事情这么多,还能走得开吗?”

阿暖口中的姚叔叔是姚秀的堂兄姚昃,陈氏在檀香山这几年,她虽然能干,但在那边毫无根基,能将生意越做越大其实是离不开姚家,尤其是姚昃的帮助和支持,陈氏接受了姚昃,但她原本也没打算成亲只是因着陈澈之的事情,陈氏和陈泯之都希望陈家能暂时离国避开一段时间,但想要说服陈老太爷和陈老太太离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陈氏成亲显然是一个绝佳的理由。

廖珩看阿暖他实在太了解她,看她有些犹疑试探的眼神便知道她有什么事而且这两天传得最热烈的就是燕北的事,所以,她还能有什么事?

他坐到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不明道:“恐怕不行了阿暖,你知道燕北那边的形势有变,之前那边的事情一直是我负责的,我怕是一时走不开了。”

阿暖一惊,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道:“三爷,那边的事情,你不是已经交给了别人?就是燕北军,你只不过是给他们提供弹药军火,并不会具体管他们怎么行事现在你不是主要负责岭南军工署这边”

“阿暖,你希望我去燕北,将陈澈之带回来吗?”他打断她的话,直接问道。他刚刚在外面喝了不少的酒,已经有些醉意,好像很清醒,又好像受了不少的影响,否则若是在平时,他肯定不会问这种话的这种明显只是挑人神经的愚蠢的废话。

阿暖一呆,她对着他紧紧盯着自己的幽深的眼睛,心里就有些发堵,她咬唇,道:“三爷,你不是跟我说只要我能帮你做一年工,二舅的事情就翻过去了吗?你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不担心二舅,可是他并不是小孩子,他想要离开岭南并不是做不到是他自己不肯罢了。

廖珩将她拖到怀中,盯着她的眼睛道:“那你担心什么?”

她担心什么?

她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浓浓的酒味虽然他应该已经沐浴过,可是那酒味却是根本不可能完全去掉的她道:“你会要去燕北吗?我,我只是觉得你留在岭南的意义比去燕北要大多了我不觉得你去燕北能对局势有多少影响,但是岭南这边的军事建设却对将来意义很大,我”

“嗯,我不去燕北,”廖珩低头吻她的脸颊,柔声道,“阿暖,如果你只是担心这个的话,我告诉你我不会去。不过你母亲的婚礼我怕是不能参加了,你会怪我吗?”

来回一趟就是半年,现在的形势他不可能走得开。但他还从来没有对她食言过,第一次食言就是不能参加她母亲的婚礼。

阿暖“嗯”了一声,道:“我也不会去了,现在的情况,母亲自己也不可能同意让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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