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希,我是漠北王的皇长子,我确实不是南越人,可我在这生活了十年,现在我要走了”梭洛难掩心中的疼痛,他清楚也许珑希真的睡着了,他说的这番话也许没有人听见,可他还是说了。无奈的苦笑,也许这是他最后的话吧,也许他是没有勇气再说一遍,今晚便权当他说给她听过了 他就要随使臣回国了,大概再没有机会见面了吧 若有机会,她...应该会坐在那个高高我王座上,与皇帝并肩吧。显然梭洛不认为闫玉珩登上帝位有什么意外 “唉”梭洛叹息,转身离开 黑暗处缓缓走出一个人影,默默驻足不过半刻便转身离开 隔天,漠北的使臣带着他们备下的礼物,一箱箱的抬上大殿。使臣表达了对于皇帝的祝福和对南越的友好后,却谢绝了皇帝的邀请,表示明日将会回国,这是大殿上所有大臣都觉得意外的一个惊讶。 本来以为这漠北的使臣会选择在此刻不是皇帝寿辰也没有邀请的前来是有所图谋是。所实话这次朝会他们可是做足了准备的,却没想到漠北的使臣竟什么也没有提,真的只是千里迢迢来到南越朝拜天子的? 这更让人感到深深的怀疑了。人人都觉得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阴谋。因为没人相信漠北...真的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南越,甚至千里迢迢前来拜见天子 “使臣千里迢迢来我南越,我南越还未尽地主之仪,怎么就要离开了”皇帝问道 “陛下,我等奉我王之命为陛下带来了我国的祝福和两国的和平。也正好赶上了南越的元宵。南越果然昌盛让我等大开眼界”一个使臣说道 “我等已在元宵这天得到了款待,元宵已过,我王已有传信。我等将心意带到,愿南越昌盛,愿陛下万岁,愿两国邦交和平”又一使臣说道,他将话说得明白,也堵住了众臣想留住他们的话 说的再多就有强留人的意思了。 漠北使臣来得突然,走的也显得匆忙,若是不将这类反常的行为放在心上,那南越真的是可以退出历史舞台了 于是大臣无不没有派人探查这漠北使臣此次的来历和意图 这一天,很多事情都在悄然发生,很多阴谋也在渐渐成型 这一夜也终将是个不眠之夜,这一夜改变了所有人原本的轨迹 茶肆内,珑希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四处张望着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不过一会门口便走进一个漠北男子,他四处张望最后将目光锁定在珑希身上,径直的向她走去 “珑希” “梭...洛?”珑希带着疑惑的语气,看着徐徐走向她桌对面的一个椅子上 “嗯”梭洛点了点头,微微蹙眉也表示疑惑。在珑希疑惑的面容下,他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漠北?梭洛是漠北人?”珑希又说道 这会梭洛是更加疑惑了,看了眼自己身上漠北的服饰在对上珑希,追问道“你不知道?” “嗯?”珑希原本没有那么疑惑的,可现在却比他还要更加疑惑 梭洛沉默了,一只手握上第一只手的袖子,露出的一角俨然是一封信,正是珑希差人送给他的信,信中说了珑希知道了所有的事,昨晚他门口的一番话她都听进去了,只是信息量过大她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梭洛,遂没有出声。现在她想明白了,想当面跟你说,然后附加了这个茶肆的地址 梭洛以为珑希是没有在意他这个身份的,那一刻是开心的,既然珑希已经知道,他决定以原本的面貌真诚的对待,所以他并没有刻意去换上南越的服装。满怀欣喜的他来到了茶肆可珑希的迷茫又让他陷入忐忑和更加疑惑。 既然珑希还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事那...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是漠北人吗”珑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管珑希到底知不知道,现在他也瞒不住了,不如就将那些原本就要开口却说不出的话趁着今天说了吧 打定主意后,梭洛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的看着她“是,我是...漠北的王子” “王子?”珑希觉得有些玄幻了,这不是古代吗,还有王子? “嗯,准确的是王长子”梭洛点点头目光毫不离珑希,他一直在意着她的神色 珑希想她有点明白了,漠北称的是王。可是这让她更为震惊了,因为最初相识梭洛时他就是一副乞丐的样子,别说漠北的王长子了,就是说他是小户人家的落魄公子都没人相信吧。毕竟他一副乞丐的做派让人瞧不出一点贵公子落魄的样子,倒像是从小便是乞丐的 漠北的王长子?珑希有些担心他是被人骗了的,可是见他一副坚定又担忧的样子,也不像是那种草率的人啊。 “为什么跟我说这个?”知道他不是在骗她的,珑希又茫然了,她实在想不到梭洛为何会告诉自己他的身份。虽然漠北与南越现在没有什么大战争但小摩擦还是有的,他一个漠北的王长子在南越当乞丐,若是说没有目的恐怕谁都不行吧。她现在也能猜想到这漠北使臣到底是为何而来的了 这时候不是更该捂着身份,才能安全吗 “你不是说朋友之间要互相信任吗”梭洛笑道 仿佛心中的事被知晓了,珑希呆呆的看着他,竟有些无措 “抱歉,一直瞒着你” “没有没有,你也有你的不便吧”珑希惶恐 “也不算不便吧”梭洛说道 “为什么要装做乞丐进南越”珑希说这话,也不乏夹杂着不快在其中,她现在已经很好的将自己当做一个南越人了 “如果......不是这次漠北使臣带来父王的信,我会当自己是南越人”梭洛苦笑 珑希是越听越糊涂了,又听梭洛缓缓的说着 梭洛将那晚自言自语的身世又与珑希说了一遍。将所有的话说完只觉得都轻松了,心中的负担也减轻了不少 望着珑希呆滞住的表情,皱眉又舒眉的模样,这沉默中对他无疑是煎熬的 “梭洛要回国了吗” 梭洛没有想到,在珑希一阵沉默后的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没有质疑,没有疏远,反而平淡 “是啊”梭洛说道,心中满满的遗憾和不舍 “那次在漠北,梭洛为了我们回了皇宫对吗” “是”梭洛点了点头说道,更加疑惑了珑希为何问这么久远的事 “如果漠北一行,梭洛没有回皇宫,你的行踪是不是不会被他们知道,梭洛就能留下来了”珑希此时心情很是复杂 梭洛一愣,突然释怀,笑道“我是王长子啊,是不可能逃避漠北的,该是我的责任,我...推不掉” 他很无奈,这就是这个身份的枷锁,表面上衣食无忧,富贵与天,可是真实的呢,不过是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金丝雀。即使...十年的磨砺让他看上去像一只自由的麻雀了,可内里却还是金丝雀,怎样都逃不开那个进牢笼的。 珑希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去安慰眼前的这个少年,生在帝王家也是无奈的,身不由己,不得自由。还要为了百姓和那个江山牺牲自己的一切 “别想太多了。过了十年清闲自由的日子,也算是足够了”梭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就要离开了,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再见面了”说来伤感可不止一点点。在南越他最遗憾的和最舍不得的恐怕就只有珑希了 最遗憾的,离开时能说出自己的身份,可是却不能告诉他自己心中的喜欢 “保重”珑希沉默了一会,最终能说出口的也就只有这句话了 “你也是,保重”梭洛笑道“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给我传信” “好” “这是我的私人印章,可以代表我,若是有到漠北,遇到麻烦可以出示这个,不会有人为难你的”梭洛说道,在怀中拿出一个荷包,像是准备已久的一样递给珑希 “那我就收下了”荷包内是个小小的玉印,通透的白玉夹杂着几丝线状的红色,看起来十分独特美丽 “嗯” “不过你就不怕我拿这玉印干坏事?”珑希打趣道 “那我可要多多努力,才能给你撑腰啊”梭洛半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哈哈哈对对对,要努力啊”珑希比划着拳头说道 夜半过天,不知不觉竟到了深夜,敞开心扉后,他们不再拘与此时或是以后,这一刻越像是真正的朋友那样,聊天谈心,竟忘了时间 而在半个时辰前在陵王府的闫玉珩也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可看完,闫玉珩却是随手扔到火炉中,对于这封信不以为然,继续着手中的办公 这时手下来报,呈递上的调查竟与那封信上的内容无差 未抬头也察觉到了暗卫的若有所思,“想说什么就说” “王妃现在和梭洛在一起”那暗卫硬着头皮说道 “几时了”闫玉珩沉声道 “亥,亥时”暗卫说道,他隐约能感受到来自闫玉珩的低气压 “下去” 如获重生一般,暗卫走的那叫一个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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