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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叶在小皇弟的宫中呆了两天,不时让小皇弟‘不经意’的说起她这个皇姐过得如何烦闷,脸色如何苍白。    父皇那边儿却是一点儿动静儿也没有,矢叶想着许是这次闹得大了些。    但她并不是耐不住性子的人,左右无事,便在宫中小住小半月。    有小皇弟陪着,每日和他习习书,每日逗逗小皇弟,宫中的日子过得实在太精彩。    这日正在和小皇弟一起画画,是太傅布置的课业,两个人画得正开心,外面来了公公传召。    矢叶跟着那公公去了勤政殿。    “父皇,儿臣知错了,请父皇原谅”矢叶抛了个梯子给帝王。    “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切要记住教训”  帝皇接着梯子顺势而下。    “那父皇,我的府兵”  矢叶还没有问完,外面传来了公公的通报声。    “皇上,国师求见”    帝王听了脸上就是一冷“国师能有什么事,他的那些占卜,所言中的不过少数,不过胡诌罢了,那些灵丹妙药更是可笑,炉子不知炸了多少次,也就是太上皇爱信这些怪谈”    “不见”帝王下了总结性的言论。    “等等,父皇,我有些话要与您单独说,届时再讨论这些事不迟”  矢叶说完了这些,在一旁伺候着的奴婢太监们随着帝王的一个眼色,慢慢退下。    “你个小机灵鬼,让他们下去不就是为了你的府兵吗”  帝王说着从案台上拿出一块令牌,交给矢叶。    矢叶欢欢喜喜的接下,就听到的父皇说“这次你可是犯了错的,先给你一千府兵养着吧”    “谢谢父皇”  这与矢叶的期待值并没有差多少,以前不过耍耍嘴皮子说说笑罢了,现在的府兵数量也算符合她心中的预估值。    “不过”矢叶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让他们下去可不是为了这件事”    “父皇,我们南朝的战争也打了许多年了,这一直没有结果,可不就是因为国力相当吗”    “我们小清阳竟真的长大了一般,开始关心起国事来了”  帝王说道这里又是一顿。    “不知父皇能不能看到我魏北朝统一的那一天”  帝王的言语间不乏感叹,毕竟韶光易逝。    “刚才您说到国师的炉子经常炸,威力如何,若是能用到战场上,离您看到魏北朝统一的日子就真的不远了”    不过是小孩子的异想天开,帝王这么想着。    看着最疼爱的女儿邀功的眼神,帝王就要根据常理否定。    可是内心却不住的思考着可能性,越是细想越是心如擂鼓,帝王陷入了深思。    那炉子炸开了的威力,威力如何如何,自然不同凡响。    若是能用在战场上,必定战无不利。    刚才还在感叹的帝王陷入了眉头紧锁,不一会儿,眉宇间已经有了喜色。    两个人的谈话很快结束,在很久很久之后的未来,人们将此次时间记载为魏北朝统一的转折性起点。    帝王表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对着国师依旧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可私下里投入大量钱财银两,在魏北朝一处偏僻的地方秘密研究此事。    矢叶又在宫中陪着小皇弟玩了两天,算着日子,秋月节近了,才悠哉游哉的回了公主府。    秋月节的前一天,公主府就开始布置,带着月亮形状的灯笼更是早早的挂在了公主府门口。    府中上上下下阶层的人都在讨论即将到来的秋月节。    矢叶此时正惫懒的躺在府中园子的摇椅上纳凉,摇椅是安置在府中的大树下的,有了那树遮阴,底下也算阴凉。    周围的月季与木芙蓉竟相开放,放眼望去,乱花迷人。    虽然从日子上算已经进入秋天了,可夏日的余热依旧在。    竹青在一旁拿着微微扇着,扇起的风将公主本就凉薄的衣衫和贴着额头的碎发吹起。    周围飘来阵阵花香,也不知真的是花香还是美人的体香,竹青只真真有些迷了眼。    柳洛在一旁却是连嫉妒的心情都没了,她此时十分着急,近来公主不是在皇宫就是在公主府,实在没有创造偶遇的机会。    好容易秋月节就要来了,可公主竟然半点不提。    往年公主都要着便装出去秋游,末了还会参加那赏花会。    柳洛本以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公主竟然到今天都还未提这件事。    想象公主平日的脾气,说不去也不是没可能的,所以真的到了秋月节前一天,柳洛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哪有做奴婢的,去问主子要如何的道理,怕是她问出去,就该被拖出去了。    事情终于在晚上迎来了转机,公主明确的表示的会去秋月节。    乍一听到,柳洛差点喜形于色,还好及时抑制住了。    公主的下一句却让柳洛陷入了又掉落了阎王殿,公主要只身出去,除了暗卫,谁也不带。    竹青和柳洛齐齐跪下,说了不知多少好话,劝了不知道多久。    “不知十七秋月节要和哪个姑娘一起过”  公主悠悠的说出了这句话。    柳洛懵了一下,不解其意。    就见竹青那小蹄子,气急败坏脸色通红的说“谁要和他一起”    那小蹄子很快反应过来,巴巴的叫着“公主”,颇有些恼怒的成分。    竹青这个情况,柳洛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此时竹青已经在一旁做娇羞状,刚才柳洛劝的也足够多了,现在一人实在不好说什么。    秋月节那天上京可谓人山人海,查探自然是不可能的,有安慰跟着也不能跟踪。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守株待兔,在赏花会慢慢等,柳洛觉得,以公主的脾气,赏花会是必定会去的。    秋月节在万众期待的日子来临了。    不同于往日,公主今日早早的起来了,在柳洛表面欢欣心里咬牙切齿中,公主的身影越变越远。    听说公主让那个唤作十七的暗卫暂时休息一天,所以竹青和十七此时正郎有情妾有意,大手牵小手。    柳洛此时只想说一句,光天化日,有伤风化。    魏晟玉的人早早的就在赏花会那里等着,因为不知道那公主何时会来作诗题词,所以魏晟玉也需得在这儿等着。    他坐在周围的酒楼里,脸上无喜也无怒。    尽管坐在这里,魏晟玉的脑海里却不停的上演着,那姑娘在树下等他的情景。    魏晟玉派了人在那树下守着,一旦有个带着面纱的姑娘在树下候着,就会有人通知。    他不动声色的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她说过,会在那里等他。    可是现在他不能去,不但不能去。    他每个下一刻,都可能和另一个女子言笑晏晏,用尽花招去讨好那个女子。    或许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山谷内,魏晟玉可以肆意的沉溺与儿女情长,可是出了山谷,他的背后,背负了巨大的责任。    魏南朝的每个皇子,在成年之际,都要出去接受试炼,试炼的成果与继承权息息相关。    魏晟玉作为太子,比寻常皇子拥有更高的特权,可这也代表着他试炼的成果也必须是一等一。    他能成为太子,自然与天赋有关,可除了天赋,剩下的自然是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世人口中那一类,狠角色。    就像现在,他依旧可以坐在这里,口中品着茶,旁边就放着酒,他甚至不会多尝一口,喝酒误事。    克制又理智。    真正能成大事的人,不止能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得下心来。    “主子,那树下,确实来了一位姑娘,戴着面纱,与主子描绘的那女子有几分相似”  派去查探的人在包间跪下说。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久到查探的人是不是漏听了什么。    包间里终于又响起了声音,“派人好好保护她,下去吧”    魏晟玉放下了茶杯,上面已经隐隐有了裂纹。    等在外面军师正想劝劝太子,成大事者,不该拘于这些儿女情长的。    这几日太子的样子军师不是没有看见,虽然表面没有什么,可到底还是分了心。    就怕在这关键时刻,一时冲动。    军师在门口苦苦候着,就怕出了什么差错。    进去报告消息的人出来,里面竟然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太子的声音也平静得不得了,军师暗暗松了一口气,果然太子一向是进退的。    今日之事,上上下下早是安排好了的,就等着那公主来投这赏花会的网,为此太子势力除了金银与人力,也算是废了不少心思,怎可因为一个女子坏了事。    陪一个女子哪一日不是陪,可是时机却不再来,再是喜欢那女子,以后带回他们魏南朝,抬为妾室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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