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家的目光聚集到秦睦脸上,她,她也不知道啊,在这全民尚武的乾国,只要军队的征召,基本上都会来。 她在录入处帐子外拐角蹲了半天,才等到守夜人员放水,翻了几个册子都没找到,秦睦都准备在蹲一波了。 在守夜人员走到门口的时候翻到这位方其行,秦睦才来得及看见红字退伍原因批注,守夜人掀开帘子要进来时,她只剩下划掉方其行名字的时间了,划“退伍”二字瞥到的“文人”再后面就要翻一页了,那时来不及了,秦睦将将把册子盖上,翻身上梁,人就进来了。 “我……我……”秦睦头乱扭就是不和他们任何一个人对视,视线扫到腰间剑,眼睛一亮,“我是个文武人!”语气铿锵有力,眼神坚定,还拍了拍小胖的肩膀,“没错,就是文武人!”秦睦的脸都明亮了许多。 “哦,能打就好。”小胖道。 “对了,那个和你一起来一起回家的人呢,他怎么样了?”小胖问。 “一起,啥?”秦睦明亮的小脸蛋立马变灰暗。 “就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都没到我们帐就和你一起走了。”小胖说。 我这是挑了个什么人啊,这么多事!内心呐喊抓狂。 然而还是保持住她不虚的脸庞微笑道:“我不是因为母亲年迈才想着退伍吗,我把母亲交给他照顾了,他的父亲身体也不好,就一起照顾了。” 靠着程松站在最边缘的岳青一路走一路咳,时不时再吞几粒药,这状态下还不让任何人扶他,压不住程松和陈大力的武力才允许别人搀着他,咳的难受了才靠在他们身上一会,秦睦也上去搀过,直接被推开了。 其实岳青那点力气怎么能推的开她,连她身上都没碰着,只不过看着岳青这矫情样秦睦也不想搀,顺势而为罢了,只不过岳青看着秦睦装作被推开,更加厌恶她了。 岳青听到秦睦的言论,嗤笑了一声,“真是物以类聚。” 秦睦听到这话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要不是看岳青体弱,她现在就能把他揍一顿,一个大男人天天斤斤计较别人不参军了理由,这种照顾老母的理由在还未建国的军营里可能是常见的谎话,而现在她翻了那么久的册子才找到一个退伍的,人家就真的可能是母亲身体不太好,需要有人在近前照顾。长的这么好看,人怎么就那么不大气。 秦睦给了一个白眼之后就没在理他,转而和程松讨论了起边关的形势。 这次丰国一连串占了乾国通往成国商道上的所有的商镇,且秦睦昨晚走的时候,去了趟她爷爷的书房,她爹要上战场,书房这种地方重兵把守,很难不惊动人进去,但是现在退下来的爷爷也能收到前线的消息,他的书房没她爹的难进。 在里面找到了一封加急信,丰国已经打到新庆镇,这镇要被攻下,长平关那就只能守城了,而长平被攻破,关外的铁骑就能直捣皇城。 之前乾国这片地界多是小国,为什么那三个国家能容忍这么一片土地不属于他们,不过是因为他们进不来,这里群山环绕,易守难攻,成国草原上的铁骑进不来,杜国的步兵容易失去补给,翻过一座座山再去打,战力就打了极大的折扣,只有丰国,和乾国很像也有山,只不过他们的山少,大多数还是平原。 乾国能统治这片土地,说的再多最终还是一个字——钱。用钱培养兵力,用钱买兵器,用钱买梁,一切能够打仗的基础就是钱。 乾国的钱不仅来源于他们人民的勤奋,更重要的是还未统一之前的特殊的地理位置。乾国的地理位置并不好靠山山中能种的梁很少,但他们也幸运,靠海,乾国用船拿出了他们的活路。 统一这片土地之后,乾始帝做的于军并重的便是修路,硬生生在这片山中开阔出了道路。有好有坏,好,好在交通发达,乾国发展的更好,人民生活的更富足了,坏,坏在一旦有其它国家进攻,顺着这些带着富足安定生活的道路就能直达皇城。 “唉,其实这仗啊,不好打,两国呈合围之势,丰国已经连下几个重镇了,杜国大军压境蠢蠢欲动,一旦丰国攻破长平关,杜国肯定要乘机上,这要是两国兵线一压,我国抵挡起来就很艰难了。”程松道。 秦木点点头,她知道,程松说的“艰难”这个词已经是很好听了,如若两军合攻,基本上乾国必败,成国现在的观望不过是当年乾始皇帮了还在潜龙之邸的现任成国皇帝,并把他的亲妹妹乾国的公主嫁给了成国皇帝,结成了联盟,所以才在这次两国发兵之际没有,乘机而上。 但如果乾国被丰国攻下了长平关,成国不可能放任不咬一口这块流油的肥肉。如果守住了长平,倒还是能和其他三国有一谈的可能。 秦睦想着这些,她看到百生的坐的那辆车里进去了一个,从大军前方跑来的亲卫,大军的前方不是她爹就是林和。 过了一会,那个亲卫从百生车里出来,和百生旁的亲卫头子杨烈附耳嘀咕了一会,杨烈指着另一个亲卫,吩咐了几句,那个亲卫翻身上了阵台,抽出了一面中旗,大幅度的挥着一面绿旗。 秦睦心里咯噔一声,“疾行”是那面旗的意思,之后他们不能扎营,睡觉时间缩为两个时辰,没有用小旗没有用大旗,意味着前线有过危险,但将将撑住了,如果是大旗,就意味着失城了,中旗才不是什么好事,差不多是丢了一员大将后才守住的城。 在她爹还未去长平之前,那里驻守的一直是武威将军郑启,和平西大将军郑公,和她爷爷镇东大将军秦公都是从乾始皇打天下那会过来的人物。 要是有损伤,秦睦简直不敢想是他们,在他们还未去驻守长平关时,郑爷爷家就和她们家住的是对门,虽然郑长乐爱哭哭啼啼的,但郑长乐是唯一一个被秦睦打过还原意和她玩的人,走的时候郑长乐还大哭特哭了。 他们疾行了五天后到了长平。 他们离长平越近,人越少,到没怎么见到难民,路上碰到撤出长平的人也是一脸的平和安定,知道这是赶往前线的军队还替他们加油鼓劲,长平的人能够自己到外地过活的就自己领过撤城补贴后离开,没有这个能力的由官府安排住宿,这是秦睦在路上了解到的,这么一个使民众感到安全感的国家,秦睦好想留住她们脸上的安定,让他们以后也一直安心。 长平现在是座空城,离城三十里外他们就停下了,前面都是掉过来的军队,阵台上的旗手挥出一面黑色大旗“扎营”。 秦睦这几队预备亲卫也跟这进城了,她至今没弄明白百生搞这种预备队要干什么,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百生的亲卫队人员都是从皇家暗卫里挑选,一部分在明一部分在暗,他压根不缺伺候的人。 秦睦跟着部队扎完营,心就开始荡漾,反正到了边境,送她回去也难,现在她爹、林和和百生这会应该都在议事厅,她得去那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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