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摇了摇头,对于叶秋笙的挑衅,黎酬很不屑鄙视道:“我要求勘察现场与死者的尸体,一来是为了兄弟之义,希望能够帮我的兄弟洗脱嫌疑。同时,也是尽同学之仪,希望能够帮公羊同学找出杀害她的真凶。”
“如果这样做也要赌上性命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保证,以后你家不论出现了什么天灾人祸,我都保证自己会躲得远远的,绝不上前帮忙,免得把自己搭进去。”
叶秋笙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公羊获一个严厉的眼神,把所有难听的话全部瞪了回去。
阻止了叶秋笙继续无理取闹下去,公羊获转而望向黎酬的眼神,却变得柔和了许多:“你叫黎酬是吧?我倒是听谷云飞那个老家伙提到过你,既然你有心帮忙,那就随我来吧。”说着,已经转身朝着山庄内走去。
众小紧随其后,沿着青石板路转了两道弯,终于来到了公羊盈的房间。这里同样是一间外表很是平凡的小木屋,不过相比起其他的建筑,这里已经可以说是整个无欲山庄质量最好的一间房屋了。
房屋的正门大敞四开,地上还有几块破碎的门栓,正是何胖子之前破门而入留下的痕迹。再房间内环视一周,并没有任何明显的打斗痕迹,正对着房门的位置有一处残留的血迹,而公羊盈的尸体则已经被转移到了床上。
何胖子本要送给公羊盈作为生日礼物,后又被当作是作案凶器的弯刀朝露,依旧被摆放在房间的地板上,刀身与刀鞘分于两处,就在距离地上血迹不远的地方。
仔仔细细的再房间之中检查了一番,黎酬的双眼之中已经绽放出自信的光芒,随之冲着公羊获一抱拳道:“公羊前辈,通过现场留下的痕迹,晚辈发现了几个疑点。”
公羊获闻听此言原本浑浊哀伤的眼神蓦地恢复了一丝神采,点了点头道:“你说。”
“首先,我们先从何小河的杀人动机来看。”黎酬有条斯理的平静说道:“首先,大家都知道这个死胖子一直对公羊同学倾慕有佳,这一点学院里同届的同学几乎谁都知道。而当巫冰云与庄子琴发现这胖子时,不但是他手持钢刀,而且公羊同学还衣冠不整的倒在血泊之中,所以你们就下意识的认为,是何胖子求爱不成心生歹念,将公羊同学杀害的是吧?”
被黎酬问道的巫冰云,当即点了点头,表示黎酬的推断不假。
而另一边的叶秋笙,此刻却是不失时机的出言嘲讽道:“这么明显的事情,难道还有什么疑点不成?”
“当然有。”黎酬当即便解释道:“我们先抛开朝露刀的问题不谈,如果按照冰云同学之前所想的那个逻辑,何小河是求爱不成,心生歹念而将公羊同学杀害的,那么公羊同学尸体上的血迹就不对劲了。”
巫冰云闻言一愣,连忙问道:“哪里不对?”
“你们看……”说着,黎酬伸出右手,指向公羊盈胸口衣服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显而易见,公羊同学是遭利刃割喉而死的,鲜血从喉咙喷出,溅湿胸前的衣襟。你们在看这血迹,明显就是这样被溅上去样子。也就是说,公羊同学是先别人杀害,之后她的衣衫才变得不整的。”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证明何小河不是凶手吧?”叶秋笙在旁冷笑道:“说不定某个死胖子丧心病狂,打算趁热对盈盈的尸体做些什么也说不定呢。”
随着这货的冷嘲热讽以出口,忽然间便有一股浓烈的杀机从公羊获的身上散发开来,瞬间便笼罩住了整个房间,不论是黎酬、何小河亦或是一直从容不迫的巫冰云,都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而首当其冲的叶秋笙更是被这股杀气压得冷汗直流,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现在当务之急,是请黎酬小兄弟查清事情的真相,如果你再胡搅蛮缠,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一直极力控制这自己随时可能暴走的情绪的公羊获,这次终于表示自己忍不了了。
没办法,谁让叶秋笙这货说起话来那么欠抽呢?
特别是那句“趁热”,实在是太猥琐了,简直就是对逝者的一种亵渎!更关键的是,你丫这话还是当着人家爷爷的面说的,不得不佩服,这个叶秋笙的勇气着实可嘉。
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呵斥了叶秋笙一句之后,公羊获随之收回了杀气,转对黎酬道:“你继续说。”
点了点头,黎酬继续说道:“就算真的如叶秋笙同学所言,何小河当真丧心病狂到打算对死者不敬的话,那么按照常理分析,他作恶的顺序是不是应该把刀收起来,然后关上门来作恶?”
“而你们看到他的时候,这家伙却是拔刀出鞘,手足无措的架势,怎么看都与之前那个杀人动机的假设不符吧?更何况,如果他抱着那样的想法,杀人的时候又怎么会把尸体弄的血淋淋的?”
众人闻言,一时无语。
黎酬则是趁热打铁的继续说道:“还有就是之前提到的惨叫声与破门声的先后顺序问题,这本身就很不合乎情理。当然,这也可以用意外来强行解释,比如说公羊同学是突然见到老鼠,被吓得尖叫出声。”
听到黎酬这种强行解释,众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这种解释虽然也并非全无可能,但未免也太牵强了一点。
就连一直和黎酬作对的叶秋笙,此刻也不好意思说这个可能性很高,因为那是在侮辱他自己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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