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他见多识广,经历了世界各国绝色佳丽,不少都是名模,巨星。因为媒体的广泛影响,几乎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在网络上看到。
他的选妃是全国范围内的选妃,而且这次是为他单选,所有人都知道是为太孙选妃,所以这一次没有忙嫁风。
几乎只要是能称得上漂亮的适龄女子,都会被家人送来参选,想要一步登天。
从几万,几十万女子中间,挑出了五千人,一直到最后留下五十人,这些女人都称得上是万里挑一。
能够被她们忌惮的女人自然不差,只是一眼,朱瞻基都差点陷进去了。
不过,也只是差点。
他不是没有见过美女的男人,而且对他来说,女色只是生活的调剂,经历的多了,他连爱都不会了。现在的心思有全部都在为未来奠基上,女人所占的重要性很小。
只是一瞬间,他就清醒了过来,向门外的刘万说道:“让孙林来一趟。”
吩咐完他才回首说道:“我不喜虚礼,今日初见,允你大礼参拜,今后不必了。”
让她起身后,吩咐了刘承徽给她看座,又问了她的名字。看着她那张近乎完美的脸,朱瞻基却沉吟了起来。
沈氏早就听说太孙气宇轩昂,乃人中之杰,现在一见,心里更是千肯万肯了。只是朱瞻基一直不说话,又不像对她痴迷,让她心里也打鼓了起来。
马欣不习惯这样的气氛,起身来到了朱瞻基的身后,轻轻碰了一个他的肩膀问道:“殿下可是心里不开心了?”
朱瞻基伸手捏了一把她的小脸,笑道:“不是,只是在想一件事。今日过的怎样?”
马欣不好意思笑道:“妾身走到哪里都有人伺候着,又不操心,午后跟秦昭训她们一直都在打麻将消磨时间。”
“若是觉得无聊,明日可让人带你们去清道观拜拜太上老君,反正后日才走,明日你们也是无事。”
马欣虽然面露喜色,但是想了一下还是说道:“不要了,为了我们几人,又要兴师动众,惊动地方。还不如我多跟刘承徽多学学管事,跟她相比,我觉得自己好笨。”
朱瞻基笑了笑,还没有说话,外面传来了孙林的声音。“内臣孙林拜见殿下!”
他也是太监,没有太多忌讳,朱瞻基说道:“进来说话。”
他进来之后目不斜视,抱拳说道:“未知殿下让内臣来所为何事?”
“看看沈氏,你可否知晓她?”
沈氏原本还因为朱瞻基的冷落有些忐忑,见朱瞻基叫人过来却是为她,更是有些花容失色了。
孙林应了一声说道:“沈氏,小名黛儿,祖居绍兴府诸暨小湖村。父沈度,永乐三年秀才,后屡试不第。沈氏生于永乐元年,自前年起就因美貌闻名于乡,并惹得多方窥伺,幸得其父宠爱,宁愿损失十亩田也护得她周全。此后其父为保她安全,才求于棉麻采买使魏全庇护。但因殿下新婚,此女又未经培训,所以才在杭州府培训年余,月前送到宁波府。”
朱瞻基冷笑道:“信息还知道的挺全啊,但孤为何今日才知?”
孙林沉声道:“内臣以为这只是小事,沈氏若得殿下欢心,自可收进宫。若不喜,也可打发了去。咨情司每日收录超过两千信息,每一条的重要性都远超一女。”
朱瞻基点了点头说道:“身家清白?”
“是!”
“那为何当日选秀未见参选?”
“此事乃县丞赵德作祟,侵吞沈家十亩良田,也是此人所为。他原想用良田要挟沈度就范,将沈氏嫁于他为妾,但沈度不从。殿下选秀,沈度报名参选,也是被此人将名单拿了下来。”
沈氏听到两人谈起家中的往事,忍不住泪水涟涟。“都是小女子不好,因我一人,全家受难。”
朱瞻基又问:“此事可有了结?”
孙林抬起头,楞了一下,才回道:“未得殿下允许,不敢插手地方事务。”
他楞的那一下,朱瞻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自己是犯傻了。
这明摆着的事,要是他们都把事处理好了,他还如何在美人面前成这个人情。
他嗯了一声说道:“着锦衣卫,刑部清查赵德不法事迹,若有其他霸占良田,欺压百姓之举,并罪重罚!”
沈氏登时跪了下来,磕头泣道:“小女子多谢殿下大恩。”
“不用多礼,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为你出头也是天经地义。”
沈氏心中一喜,其他人的心里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朱瞻基又跟刘承徽说道:“今日将沈氏安排到客房,待上了船,选一个良辰吉日,孤再与她圆房。”
“殿下,沈氏尚未登记造册,就要带着一起出海吗?”
朱瞻基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帮她查验身子,然后派人回去登记造册。”
见朱瞻基拿定了主意,刘承徽也只好说道:“妾身已经验过,是处子无疑。”
朱瞻基点了点头,回头跟青梅绿竹说道:“热水准备好了吗,更衣沐浴。”
坐在木桶里,虽然眼前是绿竹和青梅的娇美身体,但是朱瞻基却仍然在想着咨情司的事。
现在的咨情司虽然只是一个情报机关,并没有执法权,所以不怕他们像还没有出现的东厂一样势力通天。
但是,由于没有监督机构,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依靠他们的忠诚在行事。
锦衣卫的权力都受到了约束,刑部和都察院一直盯着他们。但是咨情司因为独立于朝廷之外,却没有任何机构能施加影响。
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他们的忠诚也不值得怀疑。但是他们作为一个情报请购,有自己的思想就不对。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应该先告诉自己,让自己来做决定。
一个女孩子被他们培训了两年……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怀疑,这帮属下是不是想在自己的后宫里设一枚棋子啊!
但是转过头想想,觉得自己太多疑了,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内侍,内宫里面的事本来就瞒不过他们。
不管怎么说,这种局势有点脱离控制的感觉,所以等到出海回来,同样要给咨情司上一个套。
第二天,他考虑了一番,还是通过锦衣卫的系统,给杨章德送了一封密信。里面有他亲自画押的十万两银票,还有一条命令,让他在执行公务之外,设立一个秘密监督咨情司的机构。
这两年孙林,金阔他们都会跟着自己一起出海,有两年的时间缓冲,这个机构绝对能够能够形成一定的规模,还能不让孙林他们知道。
派锦衣卫的去送信,朱瞻基连借口都不用找。就说让锦衣卫联络礼部尚书吕震,让他分管的宗人府,给自己的后宫再增加一个人员。
身为一个上位者,不论什么时候,权力的制约是最重要的。
在宁波停留了两天,这里的货物都已经提前装船,他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主要是为了与这里的商户见见面。
然后还是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宁波商业银行的开业典礼。
作为如今大明最大的对外港口和贸易中心,宁波商业银行的重要性就相当于应天府开发银行的重要性。
这里不仅有大明最大的商业组织,还有来大明进行贸易的各国使节,所以这里的银行,营业额恐怕要比内陆的一个省还要多。
别的不说,光是把那些金子,银子兑换成金银币,每两就有百分之五的利润。这里的银行开起来之后,光是依靠金银兑换,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何况,商人越是集中,金银的流通就越大。以后的大明不允许金银流通,全部依靠银行来运转,这方面的利润又超过了百分之五。
虽然朱瞻基没有增加商税,但是光凭这两道手续,大明商户就有百分之十的利润进入了皇室的口袋。
还有各种商税,关税,在上海那里发展起来之前,在皇室敛财的便利方面,这里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当然,朱瞻基敛财不是为了修建园子,也不是为了自己享受。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有了钱,以后在基础设施建设,教育普及方面,皇室,或者说朝廷,都能起到积极的带头作用。
有朱瞻基在这里,商业银行开业的这天,以为只要存银进了银行,以后与內监的合作就能优先考虑,所以仅仅是一天,就有超过五十车,二十万两银子被存进了银行。
一切,都只是需要一个良好的开端。
朱瞻基又启程了,这一次的规模大了许多,船队的规模已经超过了五百艘。
下一站,泉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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