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得第二天早晨,承乾的病丝毫没见好转。更是在快天亮时因为咳得厉害昏厥了一次,可把我们吓了个半死。孙大夫一早又来给承乾诊治,摸了摸他的脉搏,只是皱眉不语。
我看着他这副表情,心提到了嗓子眼,颤声问:“可是有何不妥?”
孙大夫叹道:“世子病得严重,臣只怕”
我只感到脚下一软,身子向后便倒。李世民忙扶住我,从我怀里接过了承乾。我泪流满面,嘶声道:“当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孙大夫道:“臣无能,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能平安熬过这一周,就可病愈。不然”
我定定地看着孙大夫,知道这也确实是难为他。在现代用一点抗生素就能治好的病,到了古代因为西药的缺乏倒真是让人束手无策。
送走了孙大夫,望着咳得几欲窒息的承乾,我吻着他可爱俊秀的小脸,哭得肝肠寸断。这一刻,我当真是宁可用我自己的生命,去换他的命。李世民将我们娘儿俩揽在怀中,也流下泪来。上朝时间已到,他今天是定然要告假在家了。
我们便这样抱头痛哭了一会,我怀中的承乾忽然小声唤道:“娘亲,水”
这是九个月大的承乾第一次说出除了爹爹和娘亲以外的词。我忙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水喂他喝。说来惭愧,自承乾出生到现在,我这个做娘的,还没有亲自喂他吃过一口东西。也怪我当母亲当得心太大了。
承乾喝了水,咳嗽平静了一会,想来实在是咳得累了,在我怀里沉沉睡去。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熟睡的可爱模样,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惊醒了他。此刻我怀中的,不是史书中那个顽劣又神经的废太子李承乾,而是我唯一的孩子,是我在生产当日拿命换来的,是我的骨血,我的一切。想起了不知哪国诗人的一首诗:“对子女的爱/不同于爱父母/不同于爱配偶/也不同于爱兄弟姐妹及其子女/我们的孩子就是/行走于地的/我们的心肝”,当真写尽了父母对子女的感情。
九个月大的孩子已经颇有分量。我姿势不变地坚持了半个时辰,便有些摇摇欲坠。李世民见状,小心翼翼地从我怀中接过孩子,示意我去床上休息一下。我斜倚在床边,只觉得眼皮发沉,实在撑不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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