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粼粼,马萧萧,旗帜招展,战意高昂,作为领军将领见到手下如此充满战意,应该极为高兴才对,可鲍叔牙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太骄傲了!太自大了!一个个都将鲁国当成了泥捏的!
干时之战能和即将面临的这场战斗相比吗?
可不论他怎么说,手下的这些兵将都还是拿不久之前的干时之战的标准来评判鲁国,依旧是没有将鲁国放在眼里,一个个兴冲冲的想着要去打捞一笔。
这只军队,他是统帅,但并不能做到对整个军队的绝对统御,因为他所统御的这些军队,是由齐桓公,国子,高子三人的军队所组成的。
这些人都骄横惯了,再加上被鲁国弱小好欺的形象所蛊惑,一个个将领对鲍叔牙的命令阳奉阴违。
在鲍叔牙说的时候一个个答应的好好的,可是到了回到了自己的军队之后,依旧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更有甚者,因为反感鲍叔牙的小题大做杞人忧天,反倒之比谈话之前做的更为松散过分了。
“此战凶多吉少啊!带着一群骄兵如何作战”
他低低的声音传出,带着些许无奈,方正的脸上也有了倦容。
此战他本就不看好,但因为齐桓公的坚持,他还是同意了,答应亲自领兵走上一遭。
上次干时之战统领的兵将虽少,面对的鲁军虽然强大,鲍叔牙也没有产生丝毫不可战胜的念头,因为那个时候所有的兵将都意识到了情况危机,都自发的严谨起来,将力气往一处使。
现在看来,此次的行径倒是跟上次战役多么相似,只是所不同的是,自己这方成了气势汹汹携带大军前往齐国问罪的鲁国,而鲁国则成了当时处于劣势,感受到强大危机的齐国。
战况堪忧啊!
他不由的叹息一声。
目光扫过大军外围朝着四面奔走而去的骑兵,鲍叔牙沉重的心情多出了一丝安慰。
原本的时候,他最不看好的就是这个年轻的公子雍,不仅仅是因为他大言不惭的说骑兵比战车更为有用,还因为那日春祭之后的宴饮上,他信口开河轻视鲁国,鼓动国君出兵伐鲁。
在得知公子雍也要带领成军不过四个月的桃花师跟随自己参加此战,并且在临行之前向国君讨要了一定的自主权的时候,鲍叔牙就已经能能够想象的到,这个年少轻狂的公子,到了战场之上会是一副怎样的模样。
然而,真的出发后,他却惊讶的发现,这个这段时间出尽风头的公子所做出的表现,跟自己想象的并不一样。
自己没有从他身上找出半点的骄傲和情况,甚至于在所有人都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感到轻而易举,觉得可以轻易战胜的时候,公子雍却找到自己表达了他对这场战争的忧虑。
并且亲自提出,让他手下骑兵作为探哨搜索方圆十五里,探查敌情,预防敌袭。
如果手下的所有将士,都跟公子雍一样,充满忧患意识,能够拿出十分的精气神来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鲍叔牙就有很大的把握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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