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您…您那宝马就这样被人抢走了?要不要小的们将其抢回来?
抢回来?
不要命了才会将其抢回来!
纨绔一听急匆匆刚刚赶来的五七个跟随的话,立刻就是满心的怒火。
但又不好将实情讲出,免得坠了自己名头。
遂斜着眼睛扫视了一眼这些跟随,道:“追回来?为什么要追回来?这马是老子赏出去的!”
说完又嘿嘿放荡一笑,一脸回味的道:“你可别说,这被神明附体的娘们,屁股摸起来就是不一样……”
跟随着他的人,都是拍惯马屁的主,闻言纷纷赞叹,说这马花的不亏……
王庆没有听到这话,若是听到,非得给他一棒子。
……
楚州太守桃杌今天没有坐堂,而是在后院坐着笑眯眯喝茶。
在他的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盒子,盒子里大大小小全是银子铜钱,合起来差不多有三百两左右。
他愉快的吹吹热气,而后美滋滋品一口香茗,将茶盏放回桌案上,从盒子里取出一锭五十两的大银在手中不住的轻抛。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个老寡妇带着一个小寡妇,家里居然能有这么多的银钱,这可比自己平日里审理二十个案子得钱都多!
这个张驴儿,倒是一个聪明伶俐的,没有让本官失望。
他抛着这锭银子,脑海中忽然浮现起昨日里那个女子受刑不住喊冤的样子,不由摇头笑笑。
到底是妇道人家,没有见识,喊冤?衙门是喊冤的地方?
进衙门不拿钱,光喊冤有个屁用?
都喊冤了老子吃什么喝什么?那什么来养活这一大家子人?怎么给十八房小妾买脂粉?
这案子,其实很好断,刚一接触,桃杌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毕竟那张驴儿嘴歪眼斜一身流气,看着就不似好人。
而这年轻的妇人,一看就是没出过远门的,上哪里去合毒药?又怎会药死张驴儿的老子?
但是没办法,衙门是一个讲钱不讲理的地方,这一大一小两个妇人只顾喊冤,却绝口不提钱的事。
他就是有心做清官,也是有些无力啊。
还是张驴儿省心,二话不说先掏出十两银子,而后在自己半威胁的情况下,说出这两妇人广有家财的事。
如此有钱,却舍不得送些与本官花用,被斩首可一点都不冤。
桃杌为官多年,最烦的就是这种仗着自己有理,就理直气壮的人。
想要理直气壮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要把钱送到位,若是没有钱财,还敢在公堂上理直气壮,嘿嘿,三木之下,有理也保管叫你变得无理。
他这样想着,又摇头笑了笑,抬头看看窗外的日光,这个时候那个妇人应该已经被砍头了吧?
死了也好啊,不将你罪名定死,这些钱财怎么会到了本官手里。
他美滋滋想着。
忽然有人猛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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