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大,却也是一个容身之所,是一个他前往之后,不会将他交出来的地方。
至于现在的关中以及巴蜀等地,子婴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以那人的手段,经营了一年有余之后,他觉得,自己此时逃往那里去,根本无需项籍开口,这些地方的人就会自发的将其绑起来,交给官府请赏。
因此上,他不敢在等了,担心那个男子解决完关东之地的事情后,再将触手伸往上郡,如此以来,他最后一块可以安身并且延续秦室香火的地方都会彻底消失。
而他,也真的只能一辈子生活在那个不大的宫殿之内
暮色降临,宦官韩谈呆在长门宫安乐侯子婴的寝室,他跪坐在距离门口不远处的熊皮褥子上,上身挺直,右手不自觉的按在剑柄之上,凝视着关着的门窗。
目光像是穿透了阻碍,穿过无边的夜色,一直延伸到咸阳城北面,看到一行人正趁着夜色,不住的往北边赶去,里面中的一人,正是秦王子婴
在他背后不远处的床榻上,睡着一个人,因为感染风寒的缘故,这人盖的很严,连头都没有露出来,只有一个轮廓在。
在床榻旁边,有着小半罐汤药。
韩谈静静的跪坐在那里,仿佛在等着什么。
夜渐渐的深了,外面有风声响起,掠过树梢,发出熟悉的声响,将整个长门宫映衬的有些寂静或者说些微的恐怖。
因为安乐侯感染了风寒,并且韩谈下了令,由他亲自的照看,所以并没有的宫人前来叨扰。
夜变得更深了,长门宫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叩门,以及大喝着开门的声音。
长门宫门人,听到动静大惊,连忙找来梯子爬上去去,只见外面一片的火把,以及全副武装的甲士,不由的大惊。
又听得外面之人对着他连番的大喝,更是吃惊不只好将宫门打开。
这些甲士在为首将官的带领,持着灯笼火把直闯进来往安乐侯子婴寝宫直奔而去。
韩谈听到了动静,身子微颤了一下,又恢复了镇定,整理了一下衣服,手扶着剑柄,打开了房门,来到了廊下,望着东北的方向。
嘈杂声奔走声,被一溜火把带着,在他面前出现,为首的军侯韩谈认识,名叫张诚,是负责咸阳守卫的一位。
“安乐侯何在?!”
张诚持着铁剑,冷冰冰的出声相问。
韩谈不为所动,声音平静道:“安乐侯染了风寒,服用了汤药,已经安寝,不宜打扰,军侯还请回还。”
张诚面色更冷一分,哼了一声便准备往里面闯,韩谈挡在门前:“汉王曾经许诺,任何人不得无故打扰安乐侯,张军侯带甲士持利刃夜闯安乐侯府,按律可是重罪!”
“起开!”
张诚冷冷的看来韩谈一眼,猛然跨前一步,陡然发力,身上铠甲响动声里,右肩狠狠的撞向韩谈,将其撞到一边,然后脚步不停的望安乐侯子婴的寝宫冲去。
来到窗前,一把扯开被子,露出来的确实一床叠成长条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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