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警告吗?
苏玉楼挑了挑眉,故意作出一脸的迷惘之色,不解问道:“师姐,这是为何?”
斜睨了他一眼,黄蓉轻叹道:“你俩刚才那是比试么?简直就是你死我活的厮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苏玉楼闻言,顿时露出了然之色,故意拖长了语音,打趣道:“师姐这是在担心郭大哥吗?”
黄蓉俏脸微红,鼻间传出一声娇腻的轻哼,嗔怪道:“你知道就好。”
苏玉楼叹了口气,有些吃味道:“难道师姐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你的好师弟吗?”
“担心你个大头鬼。”
黄蓉笑骂一声,随之又道:“不过师弟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想来极得爹爹他老人家的重视,你若有个闪失,只怕他得扒下我的皮来。”
苏玉楼摇了摇头,语气诚恳道:“师姐,你可是师傅的掌上明珠,他平时在外可没少惦记着你,就算我真有什么闪失,也不会把账算在你的头上,只会数落我自作自受,与人无尤。”
“唉......”
听了苏玉楼的话后,黄蓉柔和的唇角微微上扬,虽未欢笑出声,可内心却颇为受用,接着又似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忘了问了,苏师弟,你是怎么认识我爹爹并且被他收为弟子的?还有,这些年你们又去了那里?”
虽然苏玉楼的话令她欢喜愉悦,可这喜悦之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像她这样聪慧伶俐,心上开了七八个窍的人,除了挚爱血亲,对于其他人始终持有一两分戒心。
大概聪明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生性多疑,否则魏武帝曹操也不会搞出“吾好梦中杀人“那一套了,换作后世说法就是“总有刁民要害朕”。
对于这位从石头缝里冒出来的师弟,黄蓉从未放松戒备,不动声色间,又试探了起来。
苏玉楼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位便宜师姐的意图,不过并未介怀,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将如何遇上蒙军打草谷,危急之时又遇上黄药师,为其救下,收入门中,并授予绝技的事儿细细道来。
当然,其中还夹杂这着些年来游历大江南北,亲眼所见的风闻趣事。
前世身为学院文艺主持,苏玉楼口才十分的好,言辞幽默风趣,妙语连珠,平淡的一件事也能描述的别样生动。
黄蓉见其侃侃而谈,不似编造,倒也戒心稍减,又听他说的有趣,一路上不住的掩唇轻笑。
如此,不多时候,一行三人就在黄蓉的引领下,左转右折,来到了一座雅致的竹楼前。
推开主楼屋门,淡淡的竹木香气迎面飘来,楼内家具皆是竹木所制,十分典雅古朴。
楼内采光很好,缕缕阳光从敞开的竹窗中射入,形成斑斑点点的光晕,微风浮动间,更有芬芳花香四溢。
转过一道屏风,苏玉楼又看见了靠在墙边的书架,其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旁边一张木质的书案上磊满了白纸与字帖,此外还有几方砚台,十几个青花瓷笔筒,内中笔杆如林。
黄蓉在楼内逛了逛,随后笑道:“师弟今后就暂且在这儿住下吧,隔壁还有两间空房,陆姑娘可随意挑选一件住下。”
苏玉楼拱手道:“以后怕是要劳烦师姐一段时日,师弟在此先谢过了。”
黄蓉摆手道:“你我师姐弟何必言谢,时候不早了,师姐我就先回去做饭了,待会师弟你可要赏光,过来品尝品尝。”
言罢,客气两句后,黄蓉就离开了竹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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