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她们被转移过三次还是五次,她们那批女孩有八个还是十个,统统都记不清了,反正大约过了差不多一个月,王梓珩就已经彻底麻木。紧接着,就有个中年胖女人给她俩洗脑。
这一年来,辱骂、殴打、性侵是家常便饭,甚至在胖女人的影响下,她心中都有种“自己是畜生,猪狗不如,活该受到这种待遇”的想法。若是时间再拖长些,她甚至可能因此罹患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也就是人质情结。
直到某天,人贩子告诉她们,她们即将要过上好日子了,她们每一个人,都找到了买家。随后,他们便被分别塞进两辆面包车中,车子往大山里开进。
由于并未超载,当年查黑车又不严格,况且还是在乡下,一路上虽然碰到了一两个指挥交通的交警,但他们都没有拦车检查。王梓珩看着这些交警,心中很是企盼,期望他们能救自己回去。
她甚至想大喊着提醒交警,但她知道,门窗都紧闭着,交警是听不到她叫喊的。而开门逃出去……在路上,车门都被人贩子死死的把守着,逃得出去?
开了两个多小时,深入更加偏远的大山深处,可能是因为环境太偏了,也可能是即将到达目的地,人贩子放松了戒备。就在这个时候,她舍友忽然猛地一拔车门梢锁,拉开了车门,拉着她的手冲了出去。
其余本已彻底麻木的女孩,见此也一窝蜂的往外窜,人贩子反应及时,立马就将她们全都拉了回来,并报以一顿毒打,仅有王梓珩和舍友逃了出去。
人贩子留下俩守着女孩们,剩下的分头搜山。他们清楚,王梓珩俩肯定跑不远。
舍友同样猜到了这点,便把王梓珩推进了灌木丛中,并用一些杂草盖住,让她千万不要乱动,自己去引开人贩子。
她告诉王梓珩:“我拉着你跑的时候,扭伤了脚,肯定跑不掉了。但你不一样,你一定要逃出去,然后报警,把我救出去,知道吗?”
共患难一年,两个女孩的交情已经很深很深。王梓珩此时脑袋是空白的,只知道机械的点头,但泪水却不断往外涌。她知道,舍友被抓到了,恐怕打断手脚都是轻的……
果不其然,很快,舍友就被抓了。人贩子在离王梓珩藏身处一百多米的地方,揪着舍友的头发,打断了她一条腿。那惨叫声,让王梓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舍友终究没有交代出王梓珩的位置,而人贩子担心打坏了影响价钱,没有继续这么,便驾着她回去了。
他们最近的时候,离王梓珩只有三米多,她看得见,舍友往这边瞥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是欣慰,也似乎是看到了自己被解救的希望。
在舍友眼中,她是在救王梓珩,但也是在自救。只要能逃离魔窟,断一条腿,毒打几顿,算得了什么呢?
人贩子搜了一下午,仍旧没有放弃。但王梓珩已经被采药的辛荣发发现,得知她的遭遇后,悄悄带了回去。
半个月之后,她被送回了花羊,报了警,描述了那群人贩子的面容。此事引起警方高度重视,立即展开全省排查,但那群人贩子,似乎已经收到风声,逃出南岭省了。
……
听完这个故事,周倩欣柳眉微颦,问道:“你的那个舍友叫什么名字?”
“季静雯。”王梓珩说道,她已经哭花了脸,此刻更是闭上双目:“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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