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丫头,咱可是正大光明的跟他过手比试的。”年轻女子见到云浅雪突然而至,神情便有些扭捏,“之前也说得清楚,只过一招,就是看看他的雷霆一击练得怎么样,是不是啊,洗剑苑的采花贼!”
“我不是采花贼!”周时名恼火万分,“灵剑派陷害我!”
季春秋冷冷道:“我灵剑派虽然比不得洗剑苑,却也不至于没事儿跑来构陷你。”
云浅雪道:“这位是季师兄吧,你有何证据证明我派周师弟采花作恶?别的我不清楚,但我派周师弟人品端正,绝无可能行此恶事。”
按理说云浅雪眼下的水平是在场众人中最低的,但她在气势之上,却是毫不逊于地品高手季春秋和神秘莫测的年轻女子。
“我派弟子十余人亲眼所见,而且受害苦主性命无碍,亦可作证!”季春秋道,“云仙子,你身份贵重,行事可要慎重,不可因个人好恶,偏袒恶徒,令尊师和云皇后蒙羞!”
云浅雪看了看周时名,旋即毫无犹豫的道:“我自家师弟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这种绝对的信任,令周时名感动莫名,凑到云浅雪耳旁轻声说了两句话。
云浅雪眉头一挑,道:“季师兄,你既然说有人证,那便都带来当场分说了。这算是你我两派的小小纷争,刚好少山主在此,便让她做个评判,看看倒底谁是谁非!”
洗剑苑与灵剑派的纷争是那么好评判的?
美艳妇人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年轻女子却摆手道:“不成,不成,咱这种出门向来仗着老妈威风横行霸道的二世祖,哪有资格担此大任呢?不如咱推荐一位好了!竹老,您站房顶上吃风喝雨的这么半天,咱这做晚辈的委实过意不去,要不您老人家进来坐坐?”
年轻女子话音未落,房间里便多出一个人来,端坐在一侧窗前的椅子上,雪白胡须,麻衣芒鞋,飘然若仙。
仿佛他本来就坐在那里一般,谁都没有看出他是怎么出现的。
看到白胡老者一出现,季春秋和云浅雪同时躬身施礼,“见过竹老。”
年轻女子身后的美艳妇人也微微施了一礼,“不想却是惊动了您老人家。”
周时名不知这白胡子老头是何方神圣,但见众人都是一副恭敬态度,想来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当下本着礼多人不怪的想法,也躬身施了一礼。
唯有年轻女子大赤赤的坐在那里原封不动,挑眉笑道:“竹老,您这也一百多岁了,怎么还玩偷窥的把戏,要不是咱最近新练成了一门天耳神通,还真不知道您老人家有趴房檐看热闹的爱好。”
白胡老者笑骂道:“老夫在雍州这里呆着,受诸派委托,看守这一方平静,感应游离元气波动有异,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偏就你这一张嘴,就成了趴房檐偷看,见了我也不行个礼,真是没大没小。”
“咱这个有名的纨绔二世祖,就要有二世祖的风格,不然不就是名不符实了。”年轻女子却道:“您若是看不惯,欢迎您老人家去天玉峰告状,最好把咱老娘气到火冒三丈,那才叫好玩哩。”
季春秋道:“既然竹老在此,那这事儿就请竹老做个评判吧。”
白胡老者摆手道:“天玉山少山主在此,我要是单独评判,未免失礼,不若我们两个一起来好。”
年轻女子斜眼瞪着白胡老者,“老狐狸,好算盘。”
白胡老者笑咪咪地回道:“小滑头,别想溜边。”
“如此,便有劳竹老和少山主了。”云浅雪领着周时名施了一礼,又对季春秋道,“还请季师兄把你的证人都找来,我们师姐弟两个就在这里等着。”
季春秋一拱手,也不打话,转身下楼。
云浅雪对周时名道:“周时名,这几位想来你还不认得,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呢……”说着向着年轻女子一摆手,“就是天玉山的少山主梅雨诗,江湖中最最有名的女混世魔王,第一号二世祖,仗着老娘威风向来横行无忌,也是最天才横溢的年轻高手,别看她懒得跟只猫一样,却是已经踏足天品凝丹境了。”
梅雨诗笑道:“采花贼,咱和她是打出来的交情。五岁那年咱随母亲去洗剑苑,与她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由此惺惺相惜,结了手帕交。你可别听她胡说八道,要说这江湖上这么多二世祖排一排的话,她称老二,谁敢称老大?咱看你这糊里糊涂的样子,大概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吧,叫你提个警醒,你这位云师姐是洗剑苑掌门的关门弟子,当今皇后的嫡亲侄女,当今天子的干女儿,封号云阳郡主,那在中京也是有郡主府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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