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凉大怒道:“你这简直就是屁话,谁不想天下太平,安心在家抱老婆喝美酒,但这是自己一厢情愿就能够的吗?掩耳盗铃!”
“你。。。”面对如此粗鲁的喝骂,公孙纪居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骂。
张凉也不去管,转而对刘虞说道:“不知公孙瓒退兵的消息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是何人传达的。”
刘虞看了一公孙纪,尴尬地说:“正是附近乡民向公孙将军禀告,言道公孙瓒军中粮尽,纵兵到居民家中抢夺,料想不日将要退兵回北平了!”
“哦!”张凉来到公孙纪面前,也不说话,双眼盯着他,围着转了一圈。
公孙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毕竟是久在官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带着怒气道:“张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我乃蓟县从事,与各地乡民相熟,他们来告知我有什么问题?”
“哼!”张凉心中原本怀疑,但没什么证据,再加上公孙纪表现镇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不死心地问道,“我早已传令四门紧闭,任何人不能进出,你那些相熟的乡民是怎么将消息传给你的?”
公孙纪笑了起来,面色骄横道:“这有何难,他们在城墙下说话,难道不能够传到城墙上来吗,哈哈!”
在座一些和公孙纪相熟的同僚附和着笑了起来,张凉略显尴尬,刘虞打圆场道:“子睿太过紧张了,想那公孙赞区区一个太守,能有多少军力,几天攻城伤亡,心生惧意也在情理之中。”
公孙瓒一代豪雄,起兵叛乱,岂能毫无准备,怎么这么快粮草就断了。张凉听了虽然疑惑,不过面对这些人,也懒得再争了,随口问道:“那州牧大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哼,公孙瓒阻碍大汉与边疆民族友谊,屡教不改,这次居然以下犯上,”刘虞胸有成竹地说,“我将上表朝廷,让皇上撤去他一切职务。”
公孙纪适时地恭维道:“大人真乃是大汉支柱。”
“唉!”张凉听了直摇头,走到自己的桌子旁,拿起酒壶“咕咚咕咚”大喝几口。
接下来就是喝酒吃肉,轻歌曼舞。张凉这一段时间东征西讨的,身心疲惫,此时几杯浊酒入肚,浑身感觉卸下来百斤重担,无比舒服,一不留神就喝高了。
等离开刘虞府邸的时候,原本打算去城门巡逻一番,但脑袋晕晕的,走路都不太稳,根本无法骑马,只好作罢,直接被人搀扶着回去睡觉了,茫然不知一场生死考验悄悄降临。
当夜二更时分,张凉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忽然被一阵喧闹之声吵醒,起身一看,屋外人言马斯,火光照耀,喊杀声一片。
张凉暗道不好,大叫:“典韦,典韦!”
昨天宴会上,张凉解了禁酒令,典韦酷爱酒肉,张凉睡着了以后又和部下大吃大喝一顿,此时还在隔壁屋子中做梦,被张凉这么一叫惊醒。
典韦提着双铁戟,刚刚冲进张凉的屋子,另一边的房门被撞开,两个手持短刀的陌生壮汉,皮甲鲜明,穿的是刘虞部下的号衣,直接就冲着长相比较白净的张凉而来。
张凉自从来到这乱世后,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晚上一定要抓着兵刃才能睡着,典韦跟得久了,居然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此时两人只穿着单衣,但手中神器还在,一人拔剑,一人舞戟。
两个壮汉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手中钢刀已被砍断,接着被典韦一人一戟给拍死。
张凉借着摇曳不定的火光,看到这两人右臂上系着一条红绳,看来是记号。
“主公,看来有贼兵造反!”
“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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