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阴冷潮湿的地牢,李鸢只能坦然接受,所幸饭食不是馊的,不然真不知道要怎么度过,已经三天了,还没有人审问她,苏木和思前想后也想不出原因,她只不过是如厕的路上被撞了一下,好心的帮着扶了下酒壶而已,她冤啊! “系统,我快要死了。”苏木和可怜兮兮的说道,却没有得来系统的一丝丝同情,回应她的只有无边的沉默,她家系统真不可爱!。 旁边传来脚步声,苏木和淡定的看着那天撞她的小宫娥被拖着回来,关进他旁边的牢房,这三天里,那小宫娥从一个光鲜亮丽的小女孩变成如今满身是血的血人,此刻面如土灰,宛若死人般趴在哪里,一动不动,让免费观看的苏木和有些想逃! 第四天,苏木和被人带出牢房,来到一个满屋都是刑具的牢房,屋里残留着冲洗不掉的血腥味,她被绑上邢架,审问她的安始远心中复杂,这两天妻子嘴里不停的询问他李鸢的情况,哀求他手下留情,说李鸢是不可能谋害皇上的凶手,萧成林也找过他,说他妻子不可能是凶手,他也很为难,案子如今没有任何进展,他心里比谁都着急,因为他还要给皇帝一个交代。 “李鸢,宫宴那天晚上,你是否在去茅厕的路上撞到一位宫娥” “是,不过不是我撞她,是她撞我,当时她行色匆匆,低着头向我撞来,我躲闪不急,幸好没有摔倒,还帮她扶住快要掉落的酒瓶。” “哦,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训斥对方么,任谁被撞,心情都不会好吧” “大人,我从小心地善良,家里养的喜鹊死了都要哭上半天,又怎么会生气,大人如若不信,可以问一下你的妻子,当时还是她一直安慰我,陪我度过那段难过的日子。” 安始远咳嗽一声,严肃道“李鸢,从你身上搜到的毒粉作何解释?。” 苏木和抬起头看着他“那是那小宫娥撞我的时候偷偷放在我身上的,我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来□□?你们可以去将军府搜查,我绝对是冤枉的!” “李鸢,我劝你,早日招供可以少受些苦,你也看到那小宫娥的下场了,不要钻牛角尖,来人呐!带下去!。” 被带进牢房的苏木和有些想骂人,她真的是冤枉的! 她看着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小宫娥悲愤的喊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小宫娥一动不动,不知是昏过去了,还是假装没听到,苏木和把垂在胸前的长发拨到身后,想到被搜身时从她身上搜出来的那包□□,周围人幸灾乐祸的表情,都在一点点摧毁苏木和心中的铁墙,让她认识到这个容易丧命的世界。 叹了口气,苏木和又有点怀念现代了,至少哪里不会滥杀无辜,到底是谁要谋害皇帝,据她记忆所致,先皇传位与白鸿后,大皇子谋反不成已被赐死,二皇子被圈禁在秋风苑,近几年两位皇子的余党也被当今的皇帝清扫的所剩无几,到底是谁呢。?想的头痛欲裂也想不出。 到了下午,苏木和又被带入刑房,双手分别绑在木架两端,安始远正色道; “李鸢,你最好老实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再不说,本官可要用邢了!” 李鸢有些生气“我根本没有谋害害皇帝,我真的是冤枉的!!” 安始远无奈的摇了摇头,所有有可疑的人本官都审过了,一无所获,你说不是你,要本官怎么相信你。” 他沉声喊道“来人,上刑!” 皮鞭声响起,苏木和背后瞬间传来火辣的疼痛,不由自主的痛呼出声,细长的皮鞭一道道落下,不一会她的背就被抽打的血肉模糊,白色囚衣粘连进血肉里,让人不忍直视,好痛!自她出生起,从来没这么痛过!疼痛使得她眼泪不断流出,眼前一片模糊,哭泣的喊道“大人,我真的没有做过,难道你要屈打成招么!” 皮鞭并没有停下,安始远沉默不语,他心里比谁都焦急,案子一直没有丝毫进展,此刻他谁都不能相信,即使她是将军夫人,妻子的手帕交! 刑房突然变的安静起来,苏木和没有意识到这种情况,她感觉自己要废了,意识开始模糊不清,她是不是要死了?恍惚间自己的双手松落,身体滑落下来摔倒在地。 忍着剧痛想要起来喊冤,却发现此刻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模糊间看到一双黑色的锦靴停留在眼前,伸出双手,露出雪白纤细的双腕,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却无力垂落在脏乱的石板地,只差一点,无边的绝望向她涌来,用尽力气的声音小如蚊蚁“大人.....我.....我真的是.....是冤枉的..请大人....明察啊...。” 好想睡觉,会不会醒不过来,她真的不想死啊,失去意识的苏木和想。 宽阔的手臂抱起如破布娃娃似的苏木和,长乱的头发吹落在他的肩头,露出那张被泪水沾湿的脏乱脸蛋。 安始远脸色惊恐,急忙低下头,不敢再继续观看。 当今皇帝面色冰冷,目光犀利的看向安始远“朕倒是不知道,你就是这样审问犯人的。” 安始远跪倒在地,冷汗直流“回皇上,臣已经审问了所有人,萧夫人的嫌疑最大,不管下官如何询问都不肯说,无奈之下只好用刑...这审问犯人用刑也是常有之事啊。” “没想到你就这点本事,三日之后如果还没有结果,你这刑部侍郎的位置也该让贤了。” 安始远急忙叩头“臣一定竭尽所能,给皇帝一个结果。” 再抬起头,已不见了皇帝的身影,安始远心中苦涩,皇帝呀,你走就走了,还把萧夫人带走,这让我如何查案,也不知皇帝与她是什么关系。 苏公公捏着尖细的声音道:“今晚皇帝来此,还望安大人保密,如若传入后宫,大人的项上人头杂家可保不了。” 安始远抱拳称是,道了句恭送,待他走后,安始远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思考着接下来的该怎么办,那萧夫人不像是说谎,看来问题还是在那小宫娥身上。 “来人,把那个犯人小宫娥带上来!”黑暗的牢房,鲜血永远没有尽头,真相往往会在这鲜血之中悄然露出。 当今皇帝白鸿抱着苏木和走出来,夜色微凉,怀里的人却脸色通红,浑身烧的厉害,跟在后边的太监苏公公却心疼起自己的荷包,不知道要堵上多少人的嘴,皇帝深夜去牢房抱出一受伤的女子,这爆炸的消息如果传入后宫,他还不得被各位娘娘请去喝杯茶么。 倒不是怕了后宫的各位娘娘,而是怕麻烦,他宁愿撒点钱,也不愿招惹后宫的一群母狼,这萧夫人好大的本事,他跟在皇帝三年,还没见皇帝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迷的皇帝来到牢房这肮脏的地儿。 眼睁睁的看着皇帝抱着萧夫人坐进了御轿,苏公公没胆子拦着,他多想告诉皇帝这女人是萧夫人,刚刚嫁了人的,还是您亲自指婚,您可千万不能做出有失体统的事儿啊!。 然而,他只能站在轿外跟着轿子走。没错他胆子就是这么小,昏庸的替自己找借口:这天下的女人都是皇帝的,何况区区一个萧夫人!。 御轿内,皇帝白鸿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李鸢的脸,为她拭去脸上未干的泪水,内心传来一丝丝疼痛,他不再是少不更事的那个书生,她也不再是他心中那个温婉纯真的少女,人生若只如初见,他一定选择与她擦肩而过,而不是如今的冷漠相望,满腹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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