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和醒来,发现自己被吊了起来,内心惊恐不已。她扭头观察四周,发现这精致的房间内,还有一个和她相同的女子,也是被高高吊起,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一点遮掩,只见她双眼紧闭,正昏迷不醒。 黑亮的大理石地板倒影出她们的身影,地上散乱着被扒落的衣物,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苏木和赶忙闭上眼睛,假装昏迷。在睫毛的遮掩下,朦朦胧胧的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刚穿来就被看光了,这滋味可不大好受,只见男子走到苏木和的旁边,也就是她旁边的女子面前。 男人略过女子光光光的身体,不带一点怜惜的将东西塞了进去,女子立刻痛的醒了过来,冷汗顺着她的额头流下,全身抽搐不停,想要躲避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却被男人牢牢固定她的身体,直到那东西彻底隐没,女子美丽的脸蛋扭曲变形,白眼直翻,最终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苏木和吓得身子一抖,不敢再动,怕引起男人的注意,只是心脏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仿佛接受不了这令人汗毛耸立的恐怖画面,苏木和再也忍不住,开始疯狂嚎叫系统。 “系统,要死了要死了!!!!” 某系统仿佛没有感受到苏木和的惊恐,淡定沉稳的问道:“宿主是否接受记忆?” “你看我现在适合么!!!这个男人好变态,宿主你你你!!居然要我完成这么变态的任务!” 不管苏木和内心如何喊叫,都没有得到系统的回应,这时,她惊恐的感受到男人的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瞬间,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升到她的头顶… 粗糙的手落在苏木和的肩上,还未待他有什么举动,苏木和就受不了的尖叫起来。 “啊!你不要碰我!!”她受刺激的大声叫喊,光着的脚丫在空中胡乱踢动。 男人沉默的看着眼前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两团雪峰在披散的长发间若隐若现,纤细的腰肢因为挣扎而疯狂扭动,他忍着身体的异样,抬头望向左边那个女子,又看看眼前的苏木和。 苏木和闭紧着眼睛!心脏狂跳,脸色惨白不已,却迟迟没有等到…想象中的残忍对待… 她悄咪咪的睁开眼,发现男人蹲在墙角不知道在捯饬什么,直到他站起身来,她才看到他手中泛着冷光的银针。苏木和脑中闪过不可描述的画面,惊恐的摇了摇头,双手用力挣扎,想要离开这恐怖的地方,可惜并没有用,绑的太紧了!。 苏木和抬起头,一双美目含泪的看着他,开启柔情攻势“求求你,不要…” 男人看着她没有说话,绕到她的身后,将银针轻轻在自己调配的颜料中侵染,看着她那光滑的背部,另一只手牢牢固定住她的身体,闭上眼睛,脑子里清晰的回忆出那副图的样子,一笔一笔的在脑海中勾勒出来,只见他猛地睁开眼睛,细长的银针刺入她的肌肤。下针力道均匀,快速灵活,很快的,一副鲜红的图画出现在这雪白的脊背之上。 苏木和只感觉后背一阵刺痛,玉颈高高扬起,全身的皮肤紧绷到极致,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放松。” 放松你妹!疼死了!苏木和只感觉背后有千万根针在不停的扎她,虽然没有旁边那个女子悲惨,但也疼的她冷汗直流,心里不断咒骂这个正在行凶的男人,这痛苦整整延续了一个时辰,她第一次感觉到,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等男人停下手,苏木和的后背已经快没有知觉了,冷汗浸湿她额间的碎发,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可见她所遭受的痛苦。 苏木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渐渐失去意识。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一道嘹亮声音传进来“于将军可在?” 于青州听到来人的声音一凛,将瓷杯未用尽的燃料掺入茶水倒入嘴里,快速的解下吊着她们二人的丝巾,缠于苏木和的身上,左右抱起来扔于床上,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利落的抖起锦被遮住三人,刚收拾完,门外的人就以忍不住破门而入。 赵建看着床上的三人,意味不明的扬起微笑“于将军好兴致,早知道您好这口,赵某也好投其所好。” 于青州皱起浓墨的剑眉,似是被他打搅了好事,不耐烦的走下床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赵建微笑的眯起眼,眼角瞄过他健壮的胸膛,两腿间的雄起,淡淡的语气别含深意“于将军可知,昨晚我军的军行图被人盗走,就连打算献给陛下的墨玉琼花也不翼而飞。” 于青州一双丹凤眼透露着危险,提醒道:“赵副将这么说,可是怀疑我?” “属下岂敢,这件事非同小可,打扰了将军休息实属无奈,还望您海量。”赵建嘴中敷衍,眼睛锐利的扫射四周,脚步随意的路过于青州,走向床上那两名女子。 只听他继续道:“属下昨日追赶凶手之时,伤了他的左臂,不知能否检查一下这两位姑娘的左臂?”赵建借口查看,他根本连凶手的面都没见到。 于青州掀起被子,两名女子暴露出来。 赵建看了眼全身□□的女子,令人失了兴致,另一个身上包着露肩丝裙,微微露出侧脸,两只纤细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之中,透着娇媚可人。 “赵副将可满意?” “于将军莫要生气,你也知道,抓不出凶手,咱们回去都不好交代,属下也是职责所在。” “这件事我自会向皇上秉明,不劳你一个副将操心。”言辞之间颇有几分火:药:味蔓延开来。 “那属下就不打扰将军了。” 门外赵建的手下不甘道“赵将军,我们就这么算了?这于青州明显有问题,我们何不…” 赵建阻拦他继续说下去,阴恻恻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他于青州从我手里抢走的,我早晚都要一点一点的拿回来。” 于青州看他走了之后,从那名□□的女子身 下抽出所藏的东西,那名女子痛的醒了过来,还没闹清楚眼前的实况,又被他劈晕了过去。 等他穿好衣服,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 身材臃肿的老鸨娘扭着腰走了进来,神色没有平日的陪客笑脸,语气带着点严肃:“将军,他们没有发现吧。” 于青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着床上的苏木和反问道:“这姑娘不是你们这的么?” 老鸨看了一眼,不在意的说:“你说她呀,是我昨天刚从人贩子那儿买的,您要人要的急,只能找她凑合了,唉!也是个可怜见儿的。” 于青州疲惫捏了捏眉间“你把她单独关起来,我留着她有用处。” “是。” 待苏木和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床上空无一人,背后还有隐隐的刺痛感传来,她下床走向梳妆台,扯下身上的沙衣背对铜镜,镜子里,她的背部红肿成一片,压根看不出什么来,正郁闷着,门被人打开,一个胖胖的女人走了进来。 “呦~睡醒了,感觉怎么样啊?”李鸨娘扭着身子走到她面前,手里拿着一个药盒子,挥舞着手绢走到她面前。 苏木和看着她,怎么看怎么像电视里演的妓院老鸨,难道她穿到妓院了? 李鸨娘眼里透着心疼,叹息道:“你也别难过了,被于将军看上是你的福气,啧啧啧~,这打仗的人就是不知道心疼人儿,看看这背,肿成什么样了,过来~,我给你擦点药。” 苏木和无语,你骗谁呢,谁家嫖客不占便宜却拿针扎你的背,还有昨晚和她一起的女子,这事真是处处透着诡异。 苏木和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目前只能按兵不动,等她接受了记忆再说。 背后穿来清凉的药香,苏木和渐渐放松了下来,抱怨道:“昨晚那位客人不知道什么癖好,一直拿银针扎我的背,疼死我了。” 李鸨娘尴尬的笑了笑:“咳~,来这里的客人谁没点癖好,舒缓舒缓心绪的,想开一点,啊~” 苏木和听着她的解释撇了撇嘴,继续道:“这种可人我可伺候不了,您可饶了我吧。” 李鸨娘停下手,柔声劝导:“这于将虽然不温柔,可出钱大方啊,这不!昨儿刚给了我五千两银子~我可就指望你了。” 苏木和“……” 李鸨娘看她不情愿的样子,叹气道:“妈妈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这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等你容颜衰老,依靠的是什么?男人么?还不是银子最稳当。” 苏木和假装听进去她的话,表情有所缓和,担忧道:“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拿什么勾引男人。” “哎呦我的姑奶奶~咱这地方是干什么的?不要担心多余的,进了这地方,妈妈我一样一样的教你,到时候还怕留不住男人的钱?。” 苏木和“……” “那就有劳妈妈了~” “哎~今天就好好休息,等身子养好了再学也不迟。” “嗯,那我就听您的。” 苏木和待老鸨娘走后,躺在床上呼叫系统。 “系统,你太无情了,我做个任务容易嘛,竟然让我穿到了妓院。” “宿主是否选择接受记忆?”系统没有回答她的话,询问道。 “好啦好啦,接收。” 苏木和闭上眼睛,一个个片段出现在脑海,慢慢交织成记忆。 这个世界战乱不断,天下五分,原身出生在通元国,通元国与其它四国相比,是相较于弱小的一个国家,四周豺狼虎豹,都对它虎视眈眈,期盼着咬上一口,但它也隐隐维持着几个国家之间的平衡,一旦被打破,相信必定战乱四起,民不聊生。 原身名为通元乐,乃是通元国的公主,至于她为何会沦落到昭寒国,就要从三个月前的元宵节说起。 通元国的皇帝年过五十,膝下只有元乐这一个孩子,自然是捧在手心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拴在裤腰带上,元乐在这样万千宠爱的环境下长大,性子自然有些骄纵,元宵节那天晚上,她偷偷跑出宫去,找到自己的好姐妹,周府千金的周婉儿一起逛夜市,两人玩到很晚,在回宫的路上,通元乐忽然被劈晕了过去,等原身醒来,已经身处在陌生的小船上,船里边有几个姑娘和她一样,手脚被绳子紧紧绑住,曾经的好姐妹周婉儿站在船头,一身黑衣打扮,接过人贩子递过来的银两,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转身而去。 十几年的陪伴与相知,她无法接受周婉儿的冷漠,更无法接受自己被她给卖了,失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周婉儿转过头,一步一步的走到她身边,声音冰冷刺骨,语气悠长悲戚,在她耳边来回飘荡,令人瑟瑟生寒“你问为什么?从小,我就被送进皇宫,只因你一个人孤单无聊,我就要远离父母亲,搬入皇宫,我那年才五岁啊。学习诗词歌赋,你犯了错,我就要替你受罚,长大后,我好不容易有了心悦之人,母亲却说他是你未来的驸马!你说为什么?我还要问你为什么!就因为你是公主,就要我牺牲一切哄你开心?”周婉儿说的湿了眼眶。 “可悲的是,我们相识十三年,你却从未体会过我的伤痛和彷徨,是啊,你是公主,怎么会了解我的感触,你口口声声说把我当姐妹,又怎能不知我对他的情意,你知道我对你有多恨么,我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你,我下不了手杀你,我要让你痛苦的活在这世上,让你感受一下在天子脚下生活的无奈,让你无颜回宫!” 周婉儿的嘴唇离开她的耳边,脸上的泪水早已干枯,留下呆愣的元乐转身离去。 元乐没想到,她竟然带给周婉儿这么大的痛苦。心中抑郁不解她对她的恨,卖给人贩子之后,她多次表明自己的身份,却无人相信,每日吃糠咽菜,娇贵的身子渐渐扛不住,没几日便病了,人贩子怕她病死做了赔本买卖,立刻倒手将她卖入了妓院,她身为公主,怎能沦落于这种地方,可是又反抗不得。还没来的及治病,便被李鸨娘灌了迷药,送入于青州的房间。 苏牧和睁开眼睛,叹了口气,最是薄情帝王家,如果她是是周婉儿,心胸也不一定能豁达到哪儿去,孰是孰非,苏木和此时已不想再纠结,她心理问系统:“这元乐寿命是多少岁?” “原身今年十八岁,寿命是五十年,还剩余三十二年,望宿主加油。” “唉,真是漫长啊,上辈子衣来伸手惯了,这次却要伺候人,有点莫名想念我那两个丫鬟,果然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系统“……” 就这样,苏木和算是在春月楼落了脚,每日弹弹琴唱唱曲,由于那个男人将她给包了,她也不用再伺候别的客人,每日悠哉悠哉过的也不错,对了,李鸨娘还给她起了个艺名,叫蓝心~ 春月楼里的姑娘们看着苏木和,眼里说不出的嫉妒,暗地里骂她小妖精。 关于上次把苏木和吓得直哆嗦的于将军,经过多日打探才知道,他是昭寒国的大将军,也是明月国送来的质子,名叫于青州,从小生长在这里,虽然立功无数,却不得皇帝欢心,想必和他的身世有关,在乐平的记忆中,通元国也有一位来自昭寒国的质子,想起那位质子,不得不佩服他真是好手段,成功的离间她和周婉儿的关系,看来这四个国家都住着来自他国的质子,唉,中间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啊。 日子就这样过了半月有余,这天,李鸨娘来到她屋里,喜笑颜开的让她准备准备,说今晚将军要来,苏木和一听,心脏有些颤抖,她可没忘了之前的事。 晚上,苏木和洗漱好,拿起铜镜前的胭脂涂抹起来,不一会,一个脸如猴腮的脸庞露了出来,苏木和选了一袭露肩大红裙,披上纱衣,配上那浓妆艳抹的脸蛋儿,险些让前来看她的李鸨娘闪了腰。 苏木和娇羞的低下头,露出艳俗的大红色肚兜“妈妈~你看我美么~”说完,提起裙子自得的转了个圈,扬起微笑,脸上的粉掉了一地… 继续娇羞道:“人家知道他要来,特地收拾了一下~” 李鸨娘嘴角抽搐,只见苏木和那张鹅蛋脸上,两边的腮红又大又圆,身上的衣服粗俗不堪,打扮成这模样,谁还能提的起兴致,时间紧急,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苏木和拿起扇子挡住自己的脸,跟着李鸨娘来到客房,客房里边安静的很,那男人坐在席子上,筷子叼了片牛肉撂进嘴里,下额大幅度嚼咽着。 李鸨娘走上前赔笑道:“于将军,蓝心我给您带过来了~,你们慢慢聊~,我去再让人添些酒菜来。” 于青州看着李鸨娘消失的身影,对着苏木和道:“会不会喝酒?” 苏木和的半张脸隐藏在圆扇之下,轻声道:“会一点。” “坐下来,陪我喝酒。” 苏木和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坐在他的旁边,两人距离近了,苏木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日在房内,她内心恐慌震惊,没有过多关注男人的相貌。 只见他粗犷的脸庞上浓墨的剑眉气势凌人,眼睛深邃望不到深处,薄厚适度的嘴唇不停的嚼咽着食物,没有在意她的目光,身材高大,仿佛暗藏着强大的力量。 于青州拿起酒壶给她倒了杯酒,说道:“喝。” 苏木和接过酒杯,在他的注视着放下扇子,看着他对她的脸无动于衷,有些失望,本来还指望能吓他一跳呢。 郁闷的闷了口酒,感觉喉咙一阵火烧,不由自主的咳了起来。 这什么破酒,这么烈,诚心要灌醉她么? 于青州看着她的样子,低声沉笑起来,拿起酒壶给自己的酒杯填满,仰头入喉,点点酒渍从嘴角蔓延,末入衣领。 苏木和被酒呛的难受,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消除嘴里的辛辣感,对着他阴阳怪气说道:“于将军可要听歌曲,奴家为了你,可是学了好一段时间呢~” 于青州挑了挑眉,露出些许惊讶“是么,那你便唱一曲吧,如果本将军觉着悦耳,大大有赏。” 谁稀罕你的破赏赐,变态一个!苏木和低着头,暗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起身走向琴边,咳了咳清了清嗓子,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唱了起来,这原身的声音娇软香酥,却被她故意嗷一嗓子…唱破了音。 啊……红尘相遇莫道离别。 一杯相思酒,愿君勿忘我~ 雨中的碰撞,化作了你我~ 苏木和听着那不堪入耳的声音,自己都有些受不了,抬眸看向于青州,只见那厮望着手中的酒杯,思绪不知道飘向了哪去,压根就没有专注听她唱曲,气的苏木和牙痒痒,感觉自己准备了半天都是在折磨自己而已,为了自己的耳朵少受折磨,她音音渐渐婉转悠扬,曲调如歌似水,渐渐让人感到舒适。 等苏木和意犹未尽的唱完,发现于青州正默默的看着她,她心中一惊,扬起自己的大猴脸。 “将军,奴家唱的如何~?” 于青州放下手中的杯子,道了句好。 苏木和心中有些得意,那是自然的,想当初她学霸称呼可不是白来的。 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正要喝,却被一只手夺走,于青州说:“喝什么茶,陪我喝酒。” “……”喝屁!她刚唱完歌只想喝茶好不好! 苏木和对他扬起笑容,恨着说了句好。 轻轻的抿了一口,辛辣刺激着整个口腔,害她又夹了几口菜吃去去味,揉了揉有些晕的额头,胸腔似有一团火在燃烧,看于青州又要给她倒酒,急忙阻拦道:“将军,不要了,奴家实在不胜酒力。” 于青州看着她,眼神里充斥着她看不透的幽深,语气带着一丝责怪“这才两杯,酒量太弱。” 弱你妹噢!她在现代酒量也是杠杠的,谁知这原身是个弱渣… 看着他越来越模糊的脸,苏木和摇了摇头,再看时,已数不清他有多少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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