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蒋老先生

“那娃子你叫什么？”　　　　姜灵继续努力让自己更可怜一些，双眼冒出亮晶晶的眼泪摇了摇头。看着姜灵一问三不知的样子老人也无奈了，又看见姜灵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摸了摸姜灵的头。　　　　“娃子，爷爷先带你去衙门问问好吗？要是找不到你家人就跟爷爷回家可行？”老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要收留眼前这小孩的心思，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好！都听爷爷的！”姜灵点了点头　　“城门开了，来爷爷带你进城”老人牵着姜灵走到城门前。　　　　“小哥我们和这孩子进城多少钱？”老者问　　“当不得当不得，先生要进城就进去吧这孩子也不要钱！”守城人连连摆手　　　　“进城交钱应该的！不要推辞”　　　　“怎么不见先生坐马车？”那个守城人见先生态度坚定也不再推辞，平日里老先生都是坐马车今日走路故此一问。　　　　老者见那人问了便道：“回来的路上马车坏了，也就几步路走走锻炼一下身体，章县令这几日可有出城？”　　　　“并无”　　　　“那好我进去了你们忙”老者交了进城费用，牵着姜灵跟同行的下人说了一声：“你们先回府”便带着姜灵来到章县令家里。　　　　还没到县衙，就见到章玉迎面走来身后跟着衙役。　　　　“蒋先生学生有礼了”　　　　章县令三十多岁是个书生打扮，名叫章玉字润德，曾经是老者的学生。牵着姜灵的老者姓蒋名熙字满福，号青山居士。看到牵着姜灵的老者赶忙上前行礼。　　　　“先生怎么走路来了？下人呢？”章玉看着蒋先生走路而来有些不认同“定是那些下人偷懒了”　　　　“润德无事！今日天气正好，我也正好多走动走动”蒋老先生拉过姜灵指着她说到“润德最近可有小儿丢失的？这孩子不记得叫什么也不知家在那！你去县衙给查查，这孩子就暂时居住我那”　　　　章玉看了看姜灵拱手对蒋先生道：“先生请放心润德定放在心上，请先生先在家里等待。一有消息学生立马向先生禀告”　　　　蒋老先生点点头：“润德这是要去何处？”　　　　章玉：“回先生，听衙役禀告城外有人溺水，我带着他们前去查看”　　　　蒋老先生牵着姜灵与章玉道别，一边走一边给姜灵介绍家中情况。　　　　而这时章玉摸了摸头：“刚才先生说的什么？哦对那孩子要居住在先生家，不知是先生要认义子还是给年兄认的？恩早该如此了可喜可贺。还有就是什么来着？那孩子的身份？嗯没错要做的天衣无缝！为何要做的天衣无缝呢？为何？算了不想了不就是一个身份吗好说好说！”　　　　这时姜灵走着走着便感觉头晕目眩，忍不住晕了过去！　　　　…………　　　　章玉于一帮衙役来到湖边，只见一人溺死于湖中。让衙役打捞上来送于府衙，待与衙役收拾好一切往回走，这时看到水中还有东西，不知怎的章玉并没有让衙役回来。而是带着两个亲信落到后面。　　　　抬手招来亲信耳语一番，看着被打发走的衙役与村民。章玉过了一会确定四处无人才让亲信下水，等人把水中的东西捞出章玉才发现是个孩子。六七岁大小，章玉叹了口气对亲信说到：“今日水中只有一具男尸可懂？”　　　　两名亲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抬手回道：“是，只有一具男尸”　　　　章玉点了点头：“很好，我不想听到其他风声。要不然”　　　　二人连忙跪下：“定不负大人所托！”　　　　章玉：“先把尸体藏起来，查明身份再好好安葬”　　　　第二日蒋府　　　　蒋老先生正在书房练习书法，就听福伯来禀说章县令来了。　　　　“让他去客厅，备些好茶我这就去”蒋老先生把文房四宝摆放整齐，抬步向客厅走去。　　　　章玉抬手道：“先生有礼”　　　　蒋老先生抬手示意章玉坐下，两人坐下之后蒋先生率先开口道：“润泽来此可是有那孩子的消息了？”　　　　章玉：“回先生，是。那孩子名叫蒋灵”　　　　蒋老先生很意外：“蒋？他姓蒋？”　　章玉道：“回先生是的姓蒋”　　蒋老先生忍下心中起伏不定：“何处人家的？”　　　　章玉：“先生可记得，青州前年大旱”　　蒋老先生：“自然记得，那他是青州人士了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章玉回道：“蒋灵青州开县人士，其父蒋林本是少年天才。不过而立之年就高中二甲进士，家在青州也算是小有名气。因战乱家中父母双亡，本朝初年本应进住翰林院无奈小腿在战乱中被人打伤，因救治不及时落下病根无缘为官。后家道中落与一家贫民女成亲生下一子便是蒋灵。前年青州大旱一家人逃到丙州，途中其妻子父母二人病死。妻子受不住打击也死在路中，蒋林从此一蹶不振日日饮酒。昨天早上被人发现落水身亡，蒋灵如今也失去记忆，被先生遇到带回家中”　　　　蒋老先生听完叹了口气道：“蒋林那人老夫有印象，十年前在京都有缘见过几面。也是个可造之材，可惜可叹！”　　　　章玉见此道：“那先生对蒋灵有何打算？听章县见过他的人说，蒋灵小小年纪就知书达礼是个好孩子”　　　　蒋老先生：“润泽，既然那孩子如今无依无靠，老夫打算认他为长孙，也好让我儿有个后，润泽你看可好”　　　　章玉：“先生润泽觉得此番甚好，一来蒋灵也有个去处，二来兄长也有后，三来嘛先生日后也好有个依靠”　　　　蒋老先生：“如此甚好，我让蒋福找个好日子认蒋灵为孙，那日润泽可要来啊”　　章玉：“定然，先生家中有此喜事润泽定然来叨扰一番”　　　　送走章玉蒋老先生叫来蒋福跟他说了一下，让蒋福去请人挑个黄道吉日。又吩咐下人给姜灵准备吃穿用度，老人只要一想到姜灵要跟自己一起生活。　　　　自己可怜的年儿有后就忍不住高兴，想了想又让人去牙子那买些下人。府上本就他与一些老人，不会照顾小孩还是找些有经验的比较好。　　　　这边蒋老先生和蒋福商量府上要置办的仆从与衣物，房中姜灵醒了。　　　　手搭上太阳穴用拇指按了几下，觉得好了些。姜灵打量着房中摆设，以简洁素雅为主虽然简约却不简单。　　　　房中陈设透着一股文雅，像是书生常住的地方。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雪白的内衫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姜灵下了床。　　　　走到桌子前，看了看桌子的高度再看看自己这小身板唉！踮起脚尖费力的拿起水壶倒了杯水，喝下之后感觉舒服多了。　　　　这时偏房的蒋勋听到里屋发出的声音就进来看看，看到姜灵醒来正抱着杯子喝水。　　　　“小少爷醒了！饿不饿？老奴给少爷端些吃食！”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恭恭敬敬的看着姜灵对她说道　　　　“老爷爷你是谁啊？”姜灵歪着脑袋看着进来的人　　　　看着小小人儿歪着脑袋看着自己，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心下一软声音也放轻了些道：“老奴蒋勋，小少爷睡了一整天了该饿了吧，想吃什么老奴吩咐厨房让人去做”　　　　“谢谢爷爷，恩饿了想吃馒头”姜灵忍不住汗了一把，被这么大的人叫小少爷还那么恭敬真是不习惯啊！　　　　蒋勋听到这话心里不是滋味，这么好看的小公子本应山珍海味吃穿不尽的人，如今最想吃的竟然是馒头“小少爷，府中有很多好吃的不用吃馒头”　　　　这时门外蒋老先生也听到姜灵与蒋勋的对话心里也是一酸，天道弄人，若是没有那场战乱这孩子也不会过这样的日子。　　　　“娃子醒了”走进房中摸了摸姜灵的头，对蒋勋道：“吩咐下去可以开饭了”　　　　蒋勋身体微弓道：“是老爷”走出房去吩咐开饭　　　　姜灵看着进来的老者用头蹭了蹭老者的手说道：“蒋爷爷这是你家吗？爷爷找到我的家人了吗？”　　　　蒋老先生听到这叹了口气道：“孩子，你叫蒋灵今后就住在爷爷这里吧！”　　　　姜灵闻言抬头疑惑的问：“蒋？是蒋爷爷姓的蒋吗？为什么我也姓蒋？蒋爷爷你是我亲爷爷吗？”　　　　蒋老先生听蒋灵这么说便道：“是啊孩子！以后这就是你家了，蒋爷爷就是你亲爷爷了高兴吗？”　　　　姜灵咧开嘴笑了：“高兴我叫蒋灵是爷爷的孙子”心里却想着这回成真孙子了，以前在网上老说你爷爷我怎么怎么地！你哥哥我怎么怎么地！这会是你孙子我怎么怎么地了唉这下辈分差大了！不过这个老人人真好给他当孙子也不亏，比自己亲爷爷好多了！　　　　看着蒋灵开心蒋老先生也高兴，牵着蒋灵给他穿上外衣。便带着蒋灵去主庭吃饭。　　　　吃过午饭蒋先生叫来了下人，把蒋灵介绍给下人认识，省的蒋灵年纪小被不懂事的欺负。整个蒋府虽然大，但因为主人就蒋老先生一人，所以下人也不多。　　　　蒋府有老人蒋福、蒋勋、蒋涛、蒋全，都是跟着蒋老先生的老人了，是蒋府的家生子。蒋福今年五十有六是府中管家，蒋涛今年五十负责府中在外的生意。蒋勋因为身体不便又年纪较大比蒋先生还要年长些，如今已有七十便在府中修养，府里包括蒋老先生对他都很尊敬。　　　　蒋全是蒋勋长子，今年五十有一负责府中采买。这些老人姓甚名谁都已没人知晓，蒋姓是蒋老先生父亲所赏赐。对蒋家是忠心耿耿，蒋家在章县已有两百年历史。是章县有名的大户人家，在整个丙州都说的上来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