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阳闻听,答道:“小生瑶天宫弟子,头一次下山,不知城中有何规矩,还望官爷指点一二。”
士卒闻听对方是瑶天宫弟子,当下言辞不再严厉,缓和了许多:“原来是瑶天宫的天师,天子脚下不可骑着灵兽在城中走动,还望天师步行进城。”
李伯阳闻声下来,领着欢欢缓步进城。
进城后,李伯阳却没有留意,那名士卒疾步向在城门里坐着的首领走去,随后便有几名廷尉军暗中尾随李伯阳。
没走多远,便见很多人向西面快步疾行,当下问身旁一中年人:“请问这位大叔,这是去往何处?可是有什么美景吗?”
中年人道:“哪有什么美景,公子是刚进城吧,没留意城门的告示吗?午时三刻在城西的菜市口斩杀当朝丞相李斯李大人。”中年人言罢便疾步前行。
李伯阳“啊”了一声,刚才光顾着与兵卒说话,没留意城墙。暗忖:守缺准是知道了此消息,怕自己涉险,没有如实汇报。
当下一个箭步跃上欢欢的后背,喊道:“快走!”
一人一兽一溜烟地向城西奔去。
行至城西菜市口,已是人头攒动,议论纷纷。李伯阳拍了一下欢欢,下来后,道:“你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来。”
言罢,转身向人群挤去。待到挤至最前面,才知道菜市口是一处广场。
广场方圆五十余丈,四周均有廷尉军站岗守卫。中间一个高约一丈的露天高台,上座十余名朝官。中间端坐一人,头戴大冠,身着玄色朝服,面黄鼠须,鹰嘴鹞目,尖声喊道:“已近午时三刻,带罪犯李斯。”
但见廷尉军从一个密封的囚车上押下一名五花大绑的披头散发之人。
李伯阳看不清犯人面目,但听刚才的喊声,便知道这就是本体的父亲:当朝丞相李斯!当下情不自禁地悲从中来,这也是自己的父亲啊。
只听身边有人道:“这个赵高真他妈的的坏透了,当年害死了公子扶苏,如今又来陷害丞相李斯,做人如此不得好死。”
“就是啊,如今实行暴政,也是他一手所为。据说当今皇帝二十多名兄弟姐妹都死在他手下呢?”
“这也是皇帝默许了,不然他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我看啊,皇帝和他是狼狈为奸!”
“哥几个,快别说了,若是被探子知道,必灭九族。”
“啊——”
……
李伯阳的本体记忆也是如此,只不过知道的比这些百姓要详细许多。
就在李伯阳思考如何救人之时,只听台上赵高缓缓站起,双手展开黄色锦缎,大声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犯李斯与其此子李伯阳勾结异族,结党谋反。昨日发动政变,杀死廷尉军两千余人,幸得皇威浩荡,佑我大秦江山,其阴谋终未得逞。其罪当灭九族。着廷尉府午时三刻行刑,腰斩首犯李斯。其次子李伯阳在逃,臣民告知其行踪者,封万户侯;官员举报者,连升三级。钦此——”
“啊……”
整个广场的人们瞬间惊呼起来。李伯阳身旁有人羡慕地喊道:“妈呀,万户侯?老王,我脑子不灵光了,只知道万户侯是高官贵爵,具体是多大的官啊?”
“就是皇帝给你一块地,住民不下于万人,皆是你的臣民,不仅向你纳税交粮,还供你驱使。说白了就是土皇帝,明白了吧。”
“天啊,那可是侯爵的最高级别了,地位和权力仅次于王啊!”
“这么说这个李伯阳也太重要了呀,不会吧?皇帝是不是糊涂了?”
“也是啊,一个逃犯,即便悬赏也没必要如此厚重,当是前无古人了。”
“天子之意岂是我等百姓能揣摩的,想必另有隐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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