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问道:“为何叫停?”
那将军道:“胜负已分,他们不是你的对手,再打下去本将这军营就要多一百重伤员了。”
宇文宪回应道:“如此说来是我赢了?”
那将军道:“不错,是你赢了,本将自会兑现诺言。拿好你的兵器,随我进营吧。”
宇文宪一路跟着那个将军进了一个营帐,那将军摘下了头盔,坐了下来,他对宇文宪说:“宇文宪,我实话相告,我早已知道你到我麾下担任军候一职的事情。主公说你孤身一人杀退了几十个徐州兵,还杀死了一个带头的将领。主公说的话我于禁从来不敢怀疑,但是,我向来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所以才有了刚才的事。”
宇文宪现在知道了面前的就是于禁,心想也不枉费自己费那么大力气了。既然他是想试试自己的武艺,那刚才自己应该就算是通过了。想到这里,宇文宪说话底气也足了些,他说:“将军既然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卑职就不再赘言了。”
于禁稍稍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的武艺的确不错,加上你救了老太爷也就不能说你无功受禄。但是!你昨晚既已被主公分配至我麾下,从那刻起你便要遵守我军中法度。可本将今日点卯,你却缺席。又在营门外大声喧哗,还打伤守门士卒,你可知罪?”
宇文宪听完,心说这于禁也忒不讲理,不过埋怨归埋怨,数年的军旅生涯让宇文宪养成了很好的职业习惯。“服从”这两个字早已深深地刻在了宇文宪的心里,所以他本能地反应不会像常人一样为自己辩解,他说:“卑职虽不知将军营中法度,但将军方才所说三条放在任何一支军队里都是禁律,因此不管将军降下何种处罚,卑职都毫无怨言。”
于禁听了宇文宪的话眼中多了几分赞赏,他说:“一百军棍,受得了吗?”
宇文宪咬了咬牙,说:“既然毫无怨言,何来受得了、受不了之说。一百棍后,我若活着,还请将军给个机会让我在将军麾下、在主公麾下效力。一百棍后,我若死了,还请赐我一口棺材。”
“好!有骨气!”于禁听了宇文宪的话不禁赞叹,而后对外面喊道:“传我将令,队率以上军官,校场集合。”
须臾,宇文宪被两名士兵押着到了校场,在他面前的是一张长椅,还有两个手拿军棍的士兵,周围是于禁营中队率以上的军官,而于禁则是站在一个略高于地面的台子上。
宇文宪此时心中还是有些犯怵,毕竟他从来没试过这种刑罚。
这时于禁发话了:“诸位,此人是宇文宪。他因救了老太爷的性命,主公赐予他军候之职,归于我麾下。此人武艺高强,方才以一人之力,手持木根打伤了我数十名士兵。当然,这是本将欲试他武艺,与他无关。但是,他既在昨日便成了我的属下,那就该遵守我营中铁律。今日点卯,他缺席未到,方才又在营门外大声喧哗,还打伤守门士卒,此三条,按律当受一百军棍。”
于禁说完这些,又冲着宇文宪问道:“宇文宪,方才我所列罪状是否属实?”
事已至此,宇文宪心想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宇文宪昂首挺胸,大声答道:“将军所言属实!”
于禁又问:“这一百军棍,你可有怨言?”
宇文宪又答:“毫无怨言!”
于禁点了点头,说:“好!既然如此,开始行刑!”
于禁一声令下,押着宇文宪的两个士兵就把他放倒在那长椅上,宇文宪就这么趴着,手脚都被困住,这是为了防止受刑人忍受不了起身反抗的措施。
“啪!”这第一下便让宇文宪痛的喊出声来,两下,三下,十下……宇文宪不断暗示自己要挺住,但他渐渐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睛却也不知不觉得闭上了。旁人也注意到了,赶紧报告给于禁。
于禁暗道:“这已经打了六十军棍,不会死了吧?”想到这,于禁便命令暂停行刑,又还叫人去看宇文宪是否还有呼吸。
其中一个行刑手把手指放到了宇文宪鼻前,而后向于禁禀报道:“启禀将军,他还没死,只是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宇文宪却突然开头说话了:“你才晕了!老子只是睡着了!来!接着打!”
于禁见状,轻笑一声,下令继续行刑。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一百军棍终于打完,于禁命令众人各自散去,整个校场只剩下于禁和宇文宪,还有于禁身后的两个卫兵。
这一次,宇文宪是真的晕了过去了,于禁让两个卫兵把他送到军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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