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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撤开了包围圈,曹军援兵迅速脱离,来到了白马城下。只见一杆上书“宇文”二字的大旗之下,一员大将头戴白玉紫金冠、身穿锁子黄金甲、肩披锦绣赤焰袍,骑一匹赤炭火龙驹,手持凤翅镏金镋。那将对着城楼上的曹纯等人喊道:“我乃宇文诚都!快开城门!”

其实不用宇文宪叫喊,曹纯一看清将旗上写着“宇文”二字时他就知道是宇文宪到了,宇文宪这边刚喊,城门便已经打开了。

宇文宪一见到曹纯,第一句话便是“快,把张旭还有这些受伤的弟兄送到军医那去!”,曹纯也先前也看到张旭中箭倒地,只是不知道伤在哪,此时才知道张旭伤了左眼。

此时张彪和孟举带着伤员去找军医,赵寒负责安置宇文宪带来的援军,之后也去了军医那里。曹纯则与宇文宪同入议厅,他们身后各跟着一人。

宇文宪向随自己出征的副将介绍道:“孟威兄,这位是曹洪将军之侄曹休、曹子和将军,这位是他的副将严峰。”

被宇文宪称为孟威兄的自然是他在屯骑营时的营丞程武了,曹操觉得程武有将才,留在许都当个营丞实在大材小用。这次他又不顾程昱反对,封程武为昭武将军,作为宇文宪的副将驰援白马。

程武听完介绍后向曹纯、严峰打招呼:“在下程武,字孟威,见过二位将军。”

这边曹休说:“孟威兄还是老样子,这里你最年长,就不要再将军来将军去了,何况此次你是副将。一年前我也是诚都的副将,现在他来了,我自然还是副将,你就称呼我表字即可。”

程武嘿嘿一笑,说:“也罢,我的主将这么说,这里的主将也这么说,我岂有抗命之理?”

曹休笑道:“这便是了。”

宇文宪听到他们这对话,不又问曹休道:“怎么,子和与孟威兄是旧识?”

曹休答道:“昔日我二人同在我叔父麾下任校尉,后来孟威兄负伤,便就此分离了。”

宇文宪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此时,站在一旁的严峰有些尴尬,本来宇文宪介绍完程武,他就要向程武自我介绍的,不想曹休却和程武聊了起来,让严峰无从开口。

曹休不经意看了一眼严峰,才发现严峰仍然尴尬的站在自己身旁,于是满怀歉意地严峰和程武说:“我倒是忘了介绍仲涯,恕罪恕罪。孟威兄,这位就是我的副将严峰,字仲涯,此外,他还是诚都的义兄,不过你还是比他年长就是了。”

严峰对于曹休的道歉回应道:“无妨,无妨。”接着又对程武说:“在下严峰,见过程将军。”

程武说道:“将军不必客气,既然子和说了不要将军来将军去的,那你也称我表字即可。”

严峰听完后瞥了宇文宪一眼,似乎是在征求意见,只见宇文宪微微点头后,严峰才说:“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相互介绍完后,宇文宪说:“大敌当前,寒暄到此结束吧。子和,这次我奉司空之命率五千甲士和五千轻骑驰援白马,原因是司空担心白马有失。一旦白马失守,陈宫便可长驱直入,直逼许都,届时司空讨伐吕布之战必又重蹈昔日伐徐州时的覆辙。”

曹休点头应道:“不错,万幸司空派来援军,否则,我怕是坚守不了几日,陈宫的确不好对付。我本意是想用疑兵之计,让陈宫误以为城内兵精粮足。可白日一战,陈宫似乎看破我的用意,我用弱旅防守,他也始终只用弱旅攻城。今夜袭营,既有迫不得已,也有我心存侥幸之故。”

宇文宪示意众人都坐下,而后问曹休道:“你是不是在想,陈宫不论看破你的计谋与否,只要今夜你敢出兵袭营,再加上白天你只用弱旅迎战,他便会深信你城内的确兵力充足?”

曹休答道:“不错,可恨我只顾眼前,不曾想到后招。我早已料到陈宫十有八九会有埋伏,此次袭营凶多吉少。但当时一心只想只要去袭营,陈宫便会深信我的疑兵之计,进而因生疑而暂缓攻城。没不曾想到,倘若果真兵力充足,岂会弃袭营兵马不顾,我不出城反倒告诉陈宫我兵力不足的真相。归根结底,还是我心存一丝陈宫不会设伏的侥幸,我……我对不起季晨他们啊!今夜若不是诚都援军抵达,只怕……唉!”

曹休捶胸懊恼,虽然张旭失去了左眼,宇文宪同样心如刀绞,而这一切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曹休造成的,但宇文宪并没有怪曹休。的确如曹休所说,要不是他刚好抵达,张旭、魏都肯定也会步孙昭后尘,而那两千五百曹军士兵也将全军覆没,其中还有他一半心血的尖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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